我貼着門板聽了好長時間,也沒有聽到有開門走路的聲音,結果自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我胡亂洗漱完了,剛走出去就有女傭上來引我去了餐廳。原來大家都醒來吃過早飯了。
赤霞還是騷包的紅色打扮,他見我下來,衝我露出一個無恥的笑容來說:“昨晚,睡的可好?”
“好,怎麼會不好?”
“是嗎,我還以爲你挑燈鏖戰,所以現在才起呢~~”赤霞似笑非笑,似有所指。
“這麼說,你是推己及人,昨天晚上過的很嗨啊!”我也不甘示弱。
“吃完了,咱們就走。”玖悅碰了碰我,似乎根本就不願意跟赤霞鬥氣。赤霞這傢伙怎麼回事,要不就扮豬吃老虎,要不就鋒芒畢露,該不會是心理變態吧。
我三下五除二扒了幾口飯,這餐廳還是沒有看到邵希文,真不知道這傢伙是真的沉得住氣還是不當一回事。
把雪桃叫到房間裡好好地囑咐了一番,要了一下她們這個世界的手機,讓雪桃隨時注意邵希文的動向,一旦邵希文離開這裡,立刻給我們打電話,我們飛也要飛回來。
雪桃鄭重地點頭。
到冷飛雪失蹤的路上看了看,正是繁華的時間點,路上車水馬龍的,並沒有因爲冷飛雪的失蹤而陷入冷清,我站在路邊看看天,忍不住想笑,冷飛雪那場表演還真是轟動天下呢。到現在爲止,她失蹤了有整整兩天了,她身上那個小盒子,又會不會已經失蹤了?
“怎樣?”一扭頭,玖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面前,剛剛玖悅隱去了身形,飛到半空中去查探。
“哪裡沒有什麼隱形通道,我想當時應該也是隱去身形,從半空中走了。”
既然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我們就隨便在街上逛逛,我時不時地警惕地看看四周,就怕赤霞那傢伙又跟在我們後面想要坐收漁人之利。
“叮鈴鈴”手機鈴聲一響,我一看,是雪桃打了了,瞬間一個激靈,是不是邵希文那個小子總算沉不住氣了?
“喂原,原夜,”
我讓雪桃不要叫我貴賓貴賓的,直接叫我名字,她還不很習慣。
“是不是邵希文已經出來了?”我連忙問。
“是,我看他下地下車庫開車去了,你看下面怎麼辦?”
我擦,我怎麼沒想過這傢伙是開車出去,還想着偷偷跟在後面呢。
“沒事,我可以追上他。”玖悅在旁邊說。
我在電話裡說:“把車牌告訴我,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嗯……”雪桃可能張望了一下,報了一串數字,我記下來之後就掛了電話。
“現在呢?”我看玖悅。
玖悅一拉我手腕說:“走”
平底裡突然颳起了一陣旋風,我好像被那旋風帶着一樣飛快地向前跑去,我和玖悅的手緊緊地扣在一起,感覺像是閒庭信步一般。
很快我們出現在白宮的外面,正好碰上邵希文的車開在不遠處,玖悅一拽我,身子飛的更快,然後我就覺得她突然將我摟住,在什麼東西上一鑽,停下身形的時候,我們已經穩穩地坐到了邵希文的汽車後座上。
可能因爲後座陡然一沉,讓邵希文察覺到了,他微微地向後轉頭,當然看不到我和玖悅,可他這個人可能是天性比較謹慎,一邊開車,一邊在後視鏡裡不住地向後看去,我們也不敢出聲,連我嗓子癢癢想咳嗽,都只能壓着。邵希文看了半天還是什麼沒有發現,又開始專心致志地開起車來。
邵希文足足開了有一天的時間,到天色完全擦黑了,車外的景色才逐漸由城市變作荒原,人跡罕至,沒有燈光,到處都是層巒疊嶂起伏的山林,估計那些長老們應該也是在這些地方的。
又開了大概半夜的時間,邵希文是早有準備,在車裡備有零食,一邊開車一邊吃,我在後座上就比較慘了,只能狠狠地壓着自己的肚子,以免他咕嚕咕嚕地叫起來,期間玖悅施展神通偷了一點過來,我也只敢偷偷含在嘴裡不能嚼,這事還真不是個容易事。
一直到半夜時分,邵希文的車速才降了下來,道路也愈發崎嶇起來,邵希文又顛顛簸簸地開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一片極高的山壁面前,才停下車子。
因爲野外無人,車子發動機的聲音聽起來就特別的響,邵希文打開車燈雙閃,連閃三次,按掉後,停了一會兒,又是連閃三次,如此重複了3遍,纔打開車門拿着一個手電筒走了出來。
我和玖悅也下來向車後面藏了起來,這個地方的人就不是普通人了,別被人瞧破了纔好。
邵希文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走着,除了他手電筒照出來的那片地方,其它全部是黑漆漆的一片,偶爾還有不知名的夜鳥突然驚叫一聲,聽起來彷彿夜鴉過境。
“咕咕”邵希文突然蹲在地上,彷彿一隻蛤蟆一樣,發出了模仿蛤蟆的叫聲。
看來那個拿我們金手鍊的傢伙還沒有騙我們,冷飛雪真是被蛤蟆搶了親。
很快地,對面黑漆漆的山壁裡也傳來蛤蟆的叫聲,邵希文緊走幾步,地勢好像變高了,他手電筒一劃拉,似乎看到有什麼石頭雕欄一樣的東西。
那邊還有條河,也是,蛤蟆可是水生的,在山裡也得找條河住着。
對面影影綽綽出現個人影,似乎是個身材比較高大魁梧的人,那人和邵希文差不多是在河上相遇的,湊在一起說起話來。
“那賤人死了嗎?”邵希文先咬牙切齒地問了一句。
“死?”那人的聲音有些特別,彷彿蛤蟆鼓叫一樣,“怎麼可能死,她現在可是我們的寶貝疙瘩,嘎嘎。”那人粗噶地笑了起來。“你又過來做什麼,不是該交換給你的秘術都給你了嗎,莫非你還嫌不夠?”
“不是,”邵希文飛快地解釋:“昨天市裡出現了幾個外來者,按賤人她爹找這幾個人要來找那死賤人和那個東西,我看那些人好像有些門道似得,而且,好像還找到了線索,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
那人大手一揮,粗噶的嗓門也不忌諱喊叫:“什麼外來的人,這些年外來的有門道的人還少嗎,要不是在這邊活不下去被滅了,就是隻能加入某一個組織,我們又什麼好怕的,你也是膽子太小。”
“我,謹慎點總沒錯吧。那個東西,你們可是研究明白了?”
“怎麼,你還想探究這個,是不是問得太多了?”那人的聲音已經嚴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