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九王爺的笑聲更見詭異起來,“你這個傻子,傻子”他什麼不說,卻用一種一定會等到我,早知道我什麼下場的眼神看着我,讓我特別不舒服。聚魂塔的光芒當然不是蓋得,將九王爺的魂魄拉離了僵硬的屍體,收到了塔中。
我撿起一塊臭烘烘的人皮,做成燈籠,只不過九王爺這個傢伙比較兇戾,還是先呆在聚魂塔中比較好。
我將黑瘦、白胖的魂魄收到燈籠裡,一腳將九王爺乾癟的身體踢下了那道地面上的裂縫,看了看那道裂縫彷彿沒有要消失的狀況,就微信直播了一下自己在郊區的“驚奇發現”,我想,記者們很快就會蜂擁而來,爭相研究這個天坑是怎麼形成的。
我將黑瘦、白胖分別送了回去,才知道這倆都是外省市的高官,不過,明天他們就要變成殘疾白癡協會高管了,平日裡就是財色不離身,纔會被一幫老太太誘惑得轉了身,真是活該。
這麼一忙活,就是天亮了,等我再回到齊豔家的時候,給我開門的齊豔媽媽眼睛裡都是血絲,似乎一夜都沒有睡。
齊豔的爸爸媽媽盯着我,特別緊張,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我對齊豔媽媽說:“阿姨,現在去叫醒齊豔,沒事了,下面就是好好調養身體了,”想了想,我又說:“不要過分限制齊豔,雖然她還是個孩子,可也有自己的意識,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大奸大惡的事情,沒必要非得按照社會的標準去要求她,畢竟,第一名只有一個,最好的也只有一個,難道其他人都不用活了嗎?”
齊豔媽媽連連點頭。
齊豔媽媽走進齊豔房間,不到一分鐘就出來說:“大師,豔豔醒了,她說,有事想問問你,大師,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齊豔媽媽又抹起了眼淚。
我走進齊豔的房間,看到齊豔還是包在被子裡,好像在發抖,又好像在哭,她沒有擡頭,只是問了一句:“他,怎麼樣了?”
我知道她問的是誰:“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什麼是他該去的地方?”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日月陰陽,都是有輪迴的,他既然已經死了,就不應該再跟人間有什麼交集。”
“果真,是個鬼嗎?可是,他怎麼好像一直都有影子?”齊豔好像在自言自語,一直沒有擡頭,我丟下一句:“好好調養,”就轉身走了。
“等等,可不可以留下你的電話?如果,我是說如果過了一段時間,也許我還想聽聽關於他最後的事情。”
齊豔小兒女的心態又犯了吧。
不過看她瘦成一把骨頭的身體,也是挺可憐的,我就留下了我的電話,告辭而去。
回家洗了個澡,美美地睡了一覺,就感覺特別舒服,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我看着窗外暖暖的陽光,覺得成就感還在心中激盪,雖然這次沒有賺到錢,可鬥倒了千年殭屍,救了一個小姑娘,也不錯。
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餵我是,齊豔,我想,我看到他了”
什麼意思,我一驚,難道那個九王爺能逃脫聚魂塔,又去找齊豔了?還沒等我問話,齊豔已經接着說下去了:“你在電視旁邊嗎?看看城市新聞,是不是,那個,是不是就是他?”
我這才放下心來,原來不是九王爺逃脫了,是她在看電視。
我將電視打開換到齊豔說的臺,果真正在播放一則城市新聞,新聞說的是昨夜城郊莫名出現的地裂,然後人們在裂縫裡發現了一具乾屍,具隨後的專家們考究表示,可能是一個遠古的乾屍,裂縫的下面還發現了一座古墓,只是這座古墓修建的雖然宏大,看着像是王公貴族的墓穴,但奇怪的是,裡面沒有陪葬的東西,只有幾段在地底下變異了的,特別巨大的一條蚯蚓死在棺材旁邊。而且,發現乾屍的地方跟墓穴裡的棺材之間也有很遠的距離。
新聞稱,專家們也沒有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也許是地震將屍體震出了棺材,但這具乾屍特別有研究價值,已經上報國家機構,也許是本市出現的第一個木乃伊云云。
畫面上還有乾屍的頭部特寫,薑黃黑瘦的骷髏頭一樣的頭顱,皮肉都乾癟地貼在骨頭上,已經看不到眼睛了。
“是他嗎?”齊豔在電話裡問,聲音有些飄忽。
我沒有說話。
齊豔接着說:“你不說也沒關係,我知道是他,也許,他真的是個王爺,他……也不是都在騙我……”齊豔說着說着好像哭了,突然就掛了電話。
我一直沒有給予她肯定或否定的答案,只是在想,也許真是個王爺,卻不甘心當個王爺,想要篡位當天下第一人,所以才癡迷去借人的官運,只不過,他不知道,現在即便做成了一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也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時候了。
齊豔的電話攪的我心情有些不太好,就下樓去溜達了,好好的小姑娘,這件事估計要對她影響很深很遠。
…………
接下來的幾天都沒事,也沒電話,我去醫院看了玖悅幾次,就覺得不對勁了,江心月不是說海上皇宮夜總會那裡特別着急嗎,因爲被停業了,怎麼那天跟我說過一次,我說沒空之後,就沒信了呢?
我就給江心月打了個電話。
“哎呦原夜大人,您老人家百忙之中總算想起來您的老闆了啊!”江心月陰陽怪氣地說,真是那次不損我都要死。
我不跟她廢話,直奔主題:“海上皇宮那事怎麼樣了,不是特別着急嗎,怎麼沒信了?”
“怎麼樣了,哼,黃了!”
“黃了!”
“那當然了,海上皇宮一天得掙多少錢,停業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誰還能一直等着您,雖然,您是爺,可別人不知道您是爺啊,見我們遲遲不去,就轉身找別人去了,我說沐原夜,你知不知道這是一筆多大的生意,比付剛談的價格都高,愣是讓你攪和黃了,我這個當老闆的怎麼這麼命苦,攤上個就知道幹私活的員工。”
“我有事沒去,難道你就不能去?”我鼻子又要歪了,趕快掰正,掰正。
“嗤,我是老闆,這種小case,哪有老闆親自出馬的。”
得,又成小cas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