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燥熱的陽光照射着大地的每一個角落,不留一絲縫隙地將這片土地燒焦,灑水車唱着歡快的節奏讓似乎要冒煙的地面變得清涼起來。上官籣楓和樑華瑾一言不發地走在清風大學的林蔭道里,兩人間的氣氛幾乎是一觸即發,儘管頭上有植被的遮擋,卻不覺得溫度有降低多少。
在深呼吸之後,樑華瑾開口打破了這種讓人感到窒息的沉默,“籣楓,你就那麼討厭曹琳琳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剛纔的口氣像什麼!”
上官籣楓並不急於回答,走到小路兩旁的長廊裡坐下,見樑華瑾也一起坐定之後纔開口道:“沒錯,我的確很討厭她的性格,但我問那些問題的口氣卻不是因爲那個。華瑾,你太樂觀了,所以只看到了這件事的表面。”
“那又怎麼樣?它的實質你發現了嗎?”
上官籣楓轉頭注視着他,輕輕深呼吸之後道:“雖然我並沒看到它真正的實質,但我知道一點,那就是曹琳琳在撒謊。”
樑華瑾愣了三秒,皺眉回憶起剛纔的談話,片刻才道:“仔細想想,她確實過於緊張了。”
上官籣楓似乎終於鬆了口氣,全身都軟了下來,打了個哈欠輕鬆地微笑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相信我了,我一直認爲這句話出口會讓我們大吵一架呢,看來我得重新衡量一下你的推理能力了。”
樑華瑾聳聳肩,換了坐姿將雙腿放上“欄杆椅”,背靠在上官籣楓的肩上,“說說吧。”
“那個一開始在地窖裡的聲音應該是她弄出來的,原因不明,後來移到屋子裡卻是另一個人做的,爲此她也嚇了一跳,有可能是害怕那個人知道她弄出聲音的原因,現在只能知道這點。瑾……”
“恩?”樑華瑾回頭看着她歪頭靠在自己背上,奇道:“怎麼突然叫我瑾?讓你叫你都不願意的。”
“沒什麼,突然想叫而已。我和伊柯商量好了,過幾天放假一起去曹琳琳家裡,你要不要來?”
樑華瑾半開玩笑地道:“當然要去了,這麼漂亮的女友一個人去鬼宅調查,我怎麼放心。”
風徐徐而過,上官籣楓披散着的長髮被吹到樑華瑾臉上,她此刻闔着雙眸,嘴角掛着一絲笑,靜靜靠在他的背上;他擡頭望天,臉上帶着陽光般的笑容,任由她的長髮將自己的臉頰掃得癢癢的。他喜歡她的髮香,是淡淡的檸檬草味道,這個味道他兩年前在散打大賽上就記住了,從那之後檸檬草味道的髮香便成爲了他最珍視並要保護一生的東西。
夜,有着那份任誰都不願意打破的魅力,彎月掛在天空灑下朦朧的光輝,站在樹下望去,好似鬼魅的雙眸,膽小者退避三舍,勇者則期望自己能夠將其征服。
上官籣楓睡在錢伊柯的上鋪,此刻她枕在自己左臂上,皺眉望着天花板發呆。室友們都早已熟睡,她在等自己師父的電話,眼睛都不敢閉一下,而握着手機的右手已然滿是汗水,生怕錯過了這個電話日後見面會被他老人家罵得無地自容。
在平靜的環境裡固然好,但她很懷念那段和師父在一起的日子,冒險、探查、學習……危險過後的興奮,生死一線之後的喜悅。上官籣楓回憶着那些時光,她的那些事樑華瑾瞭解多少?或者爸媽瞭解多少?由於師父的要求,她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那段時間的經歷和他這個人的存在。她不知道師父在隱瞞什麼,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隱瞞,但她相信師父這麼做是有理由的。
師父的確出過錯,但他爲此付出的代價……上官籣楓的腦海裡這時出現了一個身影,她頓時身形一抖,快速甩甩頭想把那個身影趕走,但記憶卻揮之不去,她只得坐起來深呼吸。這時候手機突然傳來震動,把她嚇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拿起手機壓低聲音說了起來。
十月一日上午九點半,上官籣楓一行人便在曹琳琳的大伯秦書海的帶領下進入了T市的山區。秦書海是個四十五歲左右的中年人,擁有標準“好好先生”的長相,皮膚微黑,手掌寬大。據曹琳琳介紹,他是秦家鎮的鎮長。那裡雖然名字叫“秦家鎮”,可卻是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經過開發之後,現擁有農務生產廠十多家,轄區常駐人口堪比一箇中型城市。
上官籣楓聽到這,耷拉着眼皮轉頭問道:“琳琳,我記得你說過這裡很落後的。”
曹琳琳慌了,“那是一些老人的思想落後,所以這裡比較迷信而已,對吧,大伯?”
秦書海開着車,微笑道:“我們家主屋在山上,那裡由於地勢不好,就沒有被開發,所以周圍的鄰居思想是比較落後的。”
“這樣啊……”上官籣楓故意拖長音,橫眼掃了一眼正在對樑華瑾媚笑的曹琳琳,緩慢地轉過頭繼續欣賞沿路的風景,尷尬的曹琳琳慌忙縮回了頭,而一旁的錢伊柯顯然是沒回來過自己的家鄉,興奮地望着車窗外,時不時讓曹琳琳做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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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遞交了簽約申請,希望能一次通過就好了,希望親們多多留言,談談看過詭局之後的感覺或者想對某茗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