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找到你了,樑軍師兄呢?”見到嫺子我心下大喜,忙問。
“我也不知道,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呢。”
“你找到旗子了嗎?”我又問。
嫺子撇撇嘴,搖頭道:“沒有,這麼大的地方怎麼找嘛!完全都沒有頭緒。”
我安慰道:“沒事沒事,時間充足着呢,我們現在要儘快找到樑軍師兄才行。只要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即使找不到,也可以去搶那些落單的人的旗子。”
嫺子驚訝的張大了嘴,“還可以搶的嗎?”
“當然了,我的傻師姐,過程根本不重要,只要最後下山的時候拿的出旗子就行。”
嫺子頓悟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嘟囔道:“這多不好。”
我又問:“你想出詩的意思了嗎?”
“什麼詩?”嫺子茫然的看着我。
“就是比賽前,道長讀的那個,所有弟子都跟着讀的那首,裡面藏有旗子位置的提示。”
“是這麼回事啊!”嫺子突然大叫起來,懊惱的剁了下腳,氣呼呼道:“我那會正爲分組把我們都打亂的事生氣呢,沒注意聽。還以爲他們是在跟着道長朗讀什麼口號呢......”
說完,嫺子紅着臉窘迫的看着我。
我搖搖頭,無奈道:“算了,沒事,你在這裡等多久了?”
“快一個小時了吧。”
我分析道:“樑軍師兄這麼久都沒有看到你的信號,說明他離這裡很遠。我們得換個地方找,不能只在這裡等了。”
嫺子重重的點着頭,呆呆的看着我。看來她對這輪比賽的賽制還沒有理解透徹,到現在還有點懵呢。
她又嘿嘿一笑,開心的說道:“誒呀我的好師弟,幸虧你找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要幹嘛了。”
“我們先到樹林裡看看。”說着,我便向樹林方向進發。
“好。”嫺子在後面興奮的跟着我。
我還叮囑嫺子要時刻保持溜溜球一直處於我們頭頂上空處,以便樑軍師兄隨時看見,隨時都能過來找我們。
沒走多久,又見西北方向的上空飄起了一縷黑煙。這煙乍一看就是普通物品燃燒而產生的,可若細看纔會發現這煙的形狀有些怪異,似乎是因受人控制而變了形,這形態看起來倒像是什麼符號。至於這符號是什麼意思,估計只有他們自己人能明白。
“是有人在生火嗎?”嫺子在後面好奇的張望。
我想了想,道:“應該是某個門派的人做的,他們也在想方設法的聯繫自己人。”
“噢!”嫺子又驚訝的說道:“我以爲我已經很聰明瞭,但也承認你小子更滑頭,可沒想到還有人和你一樣奸詐。”
深入森林後,我們就發現這裡面個別的樹幹上被人做了些不太明顯的記號,看來也是在給自己門派的人做提示。
我順手撿起一塊石子將看到的記號都給劃花了。
忽然間,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到了這邊。
“師兄!師姐!快來找我!”
從聲音上還是可以判斷出大致的方位的,聲源應該在我們的東方,不過距離應該很遠。
我驚詫道:“這又是啥?千里傳音術嗎?”
嫺子也感嘆道:“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啊。”
我和嫺子在森林中轉悠了沒多久,便聽到了不遠處有人的腳步聲。我急忙閃到一顆粗壯的樹後,示意嫺子埋伏到距離我稍遠的對面。
不多時,那人的腳步聲漸漸的逼近。伴隨着他腳步聲過來的還有他那已經跑調到聽不出什麼歌的歌聲。
從這個人大步流星的腳步聲和歌聲就能知道,他壓根就沒有防範的心裡,根本不可能發現我和嫺子的埋伏。
我心裡暗笑,這人心還真大。
等到歌聲更近一點的時候,我竟然覺得有些耳熟。我悄悄探出頭去看了看,不遠處的唐真正深情投入的唱着歌走了過來。
待他走到我旁邊的時候,我大喊一聲:“打劫!”
“噢喲!”唐真嚇了一大蹦。待看清是我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李二牛啊,嚇死我了。”
我笑道:“還有心思唱歌呢,找到旗子了嗎?”
唐真聽我這樣一問,突然神色緊張的看着我,眼球轉了轉,道:“問這個幹嘛?”
我看得出來,這小子此刻對我有着防範之心,難不成真給他找到了。
“拿出來我看看什麼樣的。”我道。
聽我這樣一說,嫺子也從一旁走了出來,有些興奮的問:“二牛,是要動手了嗎?”
我急忙解釋道:“這是熟人,不到最後關頭,不好打他的主意。”
唐真有些糊塗了。“你們說的什麼意思啊?”
嫺子笑嘻嘻的湊過來,問:“記得你叫唐真吧,你找到旗子了嗎?”
唐真一見嫺子過來了,頗爲得意的擡高了下巴,瀟灑的從口袋裡抽出一面黃色的旗子,衝我們揚了揚。
我和嫺子都極爲驚訝,他手裡拿的還真的是一面寫有太行山三個字的旗子,這可是這場比賽的勝出名額啊!
“你是找到的還是搶來的?”我問。
“什麼搶來的?”唐真不暇思索的指了指來時的方向,道:“我是在一個樹洞裡找到的,距離這個有二里地左右吧。”
“找到的?”我更爲驚訝了,忙問:“你已經破解了那首詩的意思了嗎?”
“詩?什麼詩?”唐真茫然的看着我。
“道長讀的詩,裡面有藏旗子的提示。”因爲我已經給嫺子解釋一次了,現在有些不耐煩了。
“噢,那個啊。”唐真不以爲然道:“早都忘了是什麼了,那麼長我哪裡記得住。”
我一拍額頭,無奈的嘀咕道:“這也能讓你找到,真是沒有天理。”
嫺子一臉羨慕的看着唐真,道:“怪不得你這麼放鬆,原來已經找到了。”
唐真嘿嘿一笑,突然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你放心,你的旗子我幫你找。”
“真的?那太好了。”嫺子興高采烈道。
我打趣道:“你不是怕被人搶了,以此爲由來與我們結盟的吧?”
“搶?”唐真驚道:“不是......還帶搶的嗎?”
我和嫺子都笑了起來,我道:“不然你以爲就那麼簡單,找到一面旗子就算勝出了。”
“規則也沒說可以搶別人的啊?”
“也沒說不可以啊。”
“臥槽......怪不得不到時辰不讓下山呢......”他一拍腦袋,終於明白了這些道理。然後他又咧起嘴笑了起來。“這可就有意思了啊。”
說完,他突然又縮回手,把旗子按在胸脯上,謹慎的盯着我和嫺子。他終於意識到,我和嫺子也是可以搶他的旗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