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又問趙雅妮,“趙師妹,你的令旗又是怎麼找到的?”
“在一隻松鼠手裡搶來的。”
“什麼?”衆人無一避免的都被她的答案雷到了。
吳影皺着眉頭想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發問道:“這松鼠......算是五行中的哪一行呢?”
“對了!”唐真突然叫道。
我們一致望去,等待着他說出他的發現。
唐真嚴肅認真道:“你們可要知道,我們會在這裡待上一整天。”
“知道,到了戌時才能下山。”我點點頭,期待着知道他到底發現了什麼。
唐真繼續道:“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在這一天之中,我們......根本就沒有飯吃。”
我們互相望了望,皆不明所以。
“比賽嘛,這個也沒辦法,怎麼了?”我又問。
唐真神秘的笑着說道:“剛纔這位漂亮的姑娘倒是提醒了我,我們可以抓些松鼠烤來吃。”
“啊!”嫺子叫道:“我纔不要吃松鼠,別再說這些話了。”
我使勁打了唐真一拳道:“你能不能思考點重要的事?”
“這會已經到了午時了,”唐真不解道:“你們真的不打算吃飯了嗎?”
萱萱吳影等人都翻起了白眼。
蕭長風愣了愣神,眨了幾下眼睛,輕輕說道:“這位師兄......語出驚人,語出驚人吶!”
後來我們推斷,趙雅妮在松鼠手中搶的令旗應該原本在樹洞之中,被松鼠發現後當成了什麼寶貝拿了出去,結果被她給碰上了。
我看了看錶,此時也過了十二點。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小時,應該有很多人已經找到了令旗,大多數的人更應該早就找到自己的組織,甚至是組建了聯盟。可是樑軍師兄此刻在哪裡呢?
我們這七個人商議後決定暫時捨棄尋找‘土’、‘木’和‘火’附近的令旗,而把主要的目標放在了‘水’上。
原因很簡單,據我們所知,‘木’和‘火’的區域都是森林裡,範圍太大難以尋找,而‘土’就更不用說了。最容易找的是‘金’,這山上金屬性的物品不會太多,或許只有我們所知的標高柱,所以只有能找到標高柱就很可能找到令旗。其次是‘水’,只要找到那條溪流,順着流水找下去,應該就會有所發現。
吳影和蕭長風憑着記憶帶着我們幾個人勉強找到了那條溪流,我們順着溪流源頭的方向,向山上走去,都期望着能快點找到樑軍師兄和另外兩名上玄門的人。
可走了一段時間,便發現這條溪流延展向森林深處。我們本打算捨棄在森林中尋找的,可最後還是進入了森裡中。
又繼續順着溪流走了一會,便發現了一個人正倚在樹幹上睡覺。
我們走過去的時候,他也發現了我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看清這人的長相後,我和嫺子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因爲這人我們兩個都見過。
他烏黑的長髮在頭上挽成一個髮髻,幾縷碎髮正隨風輕舞,身穿青色道袍,手持一把被碎布纏繞包裹着的蒲扇形狀的東西正在正在輕輕扇動。
此人正是我們剛到山腳下時,在路上見過的那位道兄。
我們七個人將他圍在了中間,意圖很明顯,就是以多欺少恃強凌弱,我們只要令旗不要命。
吳影上前一步,客氣的問道:“這位師兄身上可有令旗?”
他顯然也明白我們這是在明搶,但卻絲毫未表現出任何驚慌。他搖搖頭,微笑說道:“我還沒有找到呢。”
“不可能!”唐真叫道:“沒找到令旗你還有心情在這裡睡覺?”
我們和唐真所想一樣,沒人相信他說的話。
他站起身,甩了甩衣袖,又輕輕的拍了拍身體各處,示意給我們看。
“我真的沒有找到,各位不相信的話可以搜我的身,沒關係的。”
我看他從容淡然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他一臉的真誠也不像是在撒謊。
蕭長風應該也信任了他,對我們說道:“看來沒必要搜身了,他不像是說假話。”
萱萱也點頭道:“那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我們繼續找吧。”
我笑着對那位道士抱拳行禮道:“這位師兄沒找到令旗還能睡的着,境界真是比我高的多了,佩服佩服。”
他聽後哈哈一笑,道:“這幾天換了地方睡得都不好。不過我想各位也都很清楚,尋找只是這場比賽的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是後面的競爭。”
我突然覺得這人很有意思,又道:“我們是鬼魅部落、靈隱派、上玄門和小唐門的弟子,師兄是哪個門派的?”
他一聽,也抱拳施禮道:“北邙山青玉觀,第二青玉,見過各位師兄。”
唐真道:“什麼第二青玉?”
他微笑道:“是我的名字。”
唐真想了想,突然激動的說:“你是青玉觀的,名字又叫青玉,難不成你和我一樣都是掌門?”
“不是。”
我又問道:“青玉師兄是打算到最後的時刻再搶奪令旗?”
“暫時是這麼打算的,戌時纔可下山,持有令旗的選手們一定會在酉時時分在山下附近聚集等待下山的時辰。所以,那會兒去奪一面令旗怎麼也比現在找起來容易的多。”
他前面的分析是正確的,但後面話我並不贊成。因爲他孤身一人,搶令旗並不見得比找更容易。
與第二青玉告辭後,我們繼續順着溪流前行。
沒走多遠,我們就開始討論起了這個第二青玉。除了趙雅妮之外的所有人似乎都對他很感興趣。
唐真率先開口道:“我剛纔就想問了,但是覺得有些不妥就沒說。你們覺得第二青玉是不是一個日本名字?他會不會是一個日本人?”
蕭長風解釋道:“‘第二’是我國很早就有的一個姓氏,複姓第二,名青玉,是中國名字。”
我也頓悟道:“對了對了,我聽過這個姓氏。‘第二夢’你們聽過沒?風雲雄霸天下里的人物。”
我這麼一說,大家都想了起來。
唐真道:“再往前一點嘛,姓第一多好。我估計這次大賽,他最多能拿第二,肯定拿不到第一。”
趙雅妮難得開口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幽默?你不覺得拿別人的姓氏開玩笑很低級嗎?”
唐真一時尷尬的說不出話。
看着唐真這個樣子,我覺得有些好笑,但也覺得這女人說話太不給人留情面。羞辱完了我,現在又來諷刺唐真。我心裡惡毒的想,她是不是被男人甩過,從此對所有男人都有了怨恨和偏見。實在是太不好相處了。
我打圓場道:“沒那麼嚴重,誰都沒有惡意,就是隨口一說。”
趙雅妮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開始有點討厭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