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狗,不是你。”我說。
“啊!”那娘們尖叫了一聲,很着急地問:“小饞饞怎麼了,你是不是胡亂給它吃了什麼東西,讓它把肚子給吃壞了?”
“我就算是亂給,它要亂吃才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傢伙只吃排骨,尤其喜歡吃糖醋排骨。”我接過了話,說:“普通的狗,壽命有十多年。小饞饞不是普通的狗,它的壽命要麼很短,要麼很長。董熙婉給了我一張地圖,我們若是能通過那地圖尋到傳說中的文馬,小饞饞就能活很久,若是找不到,它便只能活到明年。”
“這樣啊!”那娘們應該是聽明白我說的了,在頓了頓之後,她說:“姐姐我儘快早些把這邊的事了了,事情一辦完,我立馬就趕回來。”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這麼兩三天,那還是等得起的。
掛了電話,我便開着牧馬人回了藥店。小饞饞那小傢伙,就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似的,一回到藥店就在那裡轉着圈咬自己的尾巴玩。
這小傢伙,剛纔我在開車的時候,它一直在睡。現在睡夠了,它就開始鬧騰了。
“你自己玩吧!我睡覺去了。”冰箱裡還有幾塊剩的糖醋排骨,是我專門給這小傢伙準備的。怕它一會兒餓了,我便把糖醋排骨給它倒進了狗盆裡。
雖然那糖醋排骨是冰的,但那小東西不在乎,它直接就跑到了狗盆那邊,用兩隻狗爪子捧着啃了起來。
折騰了這麼大半夜,就算是沒有瞌睡,我也累了啊!因此,我沒有再管那小東西,而是自己回了臥室,躺在牀上睡了。
“臭小子!還不起牀?”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這麼一個聲音從牀邊傳了過來。
薛姐,那娘們有藥店的鑰匙,也只有她,能這麼悄悄的進屋,而且小饞饞還不會汪汪亂叫。
“你不是還有兩三天才能回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啊?”我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問那娘們。
“姐姐一聽小饞饞有事,就把那邊的事暫時放下了,交給別人做去了。”那娘們白了我一眼,說:“趕緊把那地圖拿出來,讓姐姐我看看。”
我把那太監給我的紙卷找了出來,遞給了薛姐。那娘們很認真地在那裡看了起來,在看了那麼一會兒之後,薛姐搖了搖頭,說:“要想知道這上面標的地方到底是哪兒,得先把這些奇怪的符號破解了。”
奇怪的符號?我怎麼沒印象啊?我往那娘們手指着的地方看了看,發現那裡確實有幾個歪歪扭扭的,不知道畫的
是個什麼玩意兒的,若有若無的符號。
“你認識這些符號嗎?”我問薛姐。
“不認識。”那娘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這些符號,也不知道她認不認識。”
“你說的她,是誰啊?”我問。
“你媽的師妹,蘭姨。畫符的本事,就是她教給我的。”薛姐皺着眉頭想了想,說:“蘭姨精通符隸,這符號她是有可能認識的,要不咱們去找她問問?”
“好啊!”我說。
薛姐跟我說,蘭姨住在幽蘭谷,那是一個小山谷,裡面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蘭花,特別漂亮。
幽蘭谷在哪兒,我是找不到的,不過薛姐知道。
在出發的時候,我本是沒準備帶那小傢伙的。可是,我剛一打開牧馬人的車門,小饞饞便跑了出來,搖頭擺尾的,對着我汪汪亂叫,意思是它也要去。
“帶它一起去吧!蘭姨應該會喜歡它。”薛姐說。
“蘭姨的那些蘭花可未必會這麼想,你是不知道,這小傢伙一看見花,就會用它的狗爪子去踩,就好像把好好的花兒,踩得稀巴爛,很好玩似的。”我說。
“是這樣的嗎?”薛姐瞪着那小東西,問。
“嗚嗚!”那小傢伙,很不好意思的“嗚嗚”了兩聲,然後把狗腦袋垂了下去。
“下次可不許了啊!”薛姐輕輕地摸了摸它的狗腦袋,說。
“汪汪!”那小傢伙,一邊叫,一邊還在那裡搖尾巴表態。
因爲我不知道幽蘭谷在哪兒,所以開車這事,自然得讓薛姐來啊!
我坐在了副駕駛上,小饞饞趴在了我的腳底下。那娘們發動了牧馬人,在開上主幹道之後,她直接拐上了繞城高速。
因爲我是給那娘們叫醒的,並不是自己睡醒的。所以坐着坐着,我不自覺地便睡着了。
“起牀啦!”那娘們把嘴湊到了我耳邊,很大聲地喊了一嗓子。
“小聲點兒不行啊?耳朵都震破了。”我說。
“我就喜歡大聲。”那娘們給了我一個白眼,然後下車去了。
這是在一條鄉間的小馬路上,四面都是山,風景挺不錯的。
“前面沒路了,車走不了,得走着去。”那娘們說。
“從這裡到幽蘭谷,有多遠啊?”我問那娘們。
“不太遠,走路也就大半個小時吧!”那娘們說。
薛姐沒有騙我,在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我們確實進到了一條山谷裡。雖然在入口處,並沒有
石碑什麼的,但一進山谷,我就看到了不少的蘭花。
“這就是幽蘭谷嗎?”我問。
“嗯!”那娘們點了點頭,說:“咱們來的季節不對,蘭花開得少。記得上次我來的時候,谷裡開滿了蘭花,美死了。”
“汪汪!”小饞饞那傢伙,居然跑到了一朵盛開的不知道叫什麼名的蘭花邊上,還伸出了它的狗爪子,在那裡拍。
蘭花那麼嬌嫩,哪裡經得住它的狗爪子拍啊!
“小饞饞,給我回來!不是說了不能亂踩的嗎?”薛姐吼了那小傢伙一句。
“汪汪!”小饞饞的意思是,它沒有亂踩,它這是在撫摸,是在愛撫那小蘭花。
“不許用你的狗爪子碰,原本開得好好的花,看看被你弄成什麼樣了?”爲了表示對小饞饞的懲罰,薛姐在它的狗背上“啪”的拍了一巴掌。
這小傢伙,不記我的打,因爲我從來沒打過它,但卻記薛姐的打。這不,在捱了薛姐那麼一下之後,那小傢伙立馬就老實了,不再亂跑亂蹦了。
前面有座小房子,還帶着個小院。那小院不是用圍牆圍起來的,是用的柵欄。院子裡面,用花盆種着一些蘭花。在院子的東北角上,還搭着一個葡萄架。
“那是蘭姨的住處?”我問。
“嗯!”薛姐點了點頭,說。
房門是關着的,而且關得很嚴實,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
“蘭姨!”薛姐輕輕喊了一聲,還咚咚地敲了兩下門。
“誰啊?”有一個溫柔的,女人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房門“嘎吱”一聲開了,一個穿着樸素,就像是農村大娘一樣的女人,出現在了屋門口。
“小嬋,你怎麼來了?”蘭姨往我這邊看了看,問:“他是誰,是你男朋友?”
“蘭姨,我是應該叫你蘭姨呢,還是應該叫你師姑啊?”我嬉皮笑臉地說。
“師姑?”蘭姨皺了皺眉頭,問:“誰是你師父?”
“柳梅。”我說。
“師姐根本就沒收徒弟。”蘭姨盯着我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啪的一巴掌打到了我背上,說:“你個臭小子,師姐是你媽是吧?我就說看着眼熟,越開越熟。你這眼睛,跟師姐長得那真是一模一樣。”
本來還想逗蘭姨玩玩的,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看出來了,真是沒意思。
“你們兩個怎麼跑一塊兒去了啊?”蘭姨問我。
“你剛纔不是說了嗎?我是小嬋的男朋友。”我笑呵呵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