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微愣住,看着她垂下眼簾的無措模樣,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因爲他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只能沉默着。
然而那雙掩藏在眼簾下的眼睛,忽然擡起,怯弱卻又勇敢地望向他。
“就是說,如果想要救你的話,就必須那個,那樣嗎?”
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但是他還是點頭,語氣生硬地道,“這個毒,類似於催情藥,但是跟你那日帶過來的不一樣,它具有很強的毒性,所以纔會導致我氣息紊亂,內力流失,就像你方纔看到的那一幕。”
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不打算隱瞞她了,也許在知道真相後,她會離開。
他兩番吐血,讓她歷歷在目,此時回想起來,仍就覺得後怕和揪心。
蕭厚在說完後,感覺到她的手輕顫着,他以爲她在害怕,心裡苦笑一聲,然後準備從她上方移開,也許這樣,她就能夠離開了。
然而他還沒動,又聽到她說,“這個是毒,那個是催情,你能確定這樣就能解毒嗎?”
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說到男女交合,總會難以啓齒,可是她卻努力將它說出口,只是說的時候,根本就不敢看頭頂的人。
蕭厚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因爲體內的熱涌終於不住地往小腹涌去,爲了與那洶涌的情慾對抗,他也沒有多少心思去分析她此時的想法,低啞着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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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清溪是這麼說的,但是誰知道呢!處子之血,呵呵——”
說不定只是用來誆他,讓他在那酒樓裡,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若不是那時候內力被封鎖住了,他一掌就解決了他,不會任他逍遙的。
就在他沉浸在惱恨中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然後在他耳邊炸響,將他炸離了那個憤怒無奈的世界。
“那、我們開始吧!”她說着說着,好像突然有了勇氣,最後聲音也拔高了。
但是對蕭厚來說,這句話,將他帶到了更加紊亂對的世界,熱氣亂竄,氣息更亂了。
她知不知道,她在他面前待着,對他來說,已經是煎熬了。
如今她說的話,成功讓他陷入了漩渦之中,忍不住將她吸過來,讓她陪自己一起沉淪。
他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開口,“別胡鬧,趁着我現在還能控制一點,快點離開,因爲我也不敢保證,等我失控的時候,會不會傷害你。”
她看得出,他現在已經隱忍得十分痛苦,他額頭上是他咬牙用力暴起的青筋,他是個自制力極強的人,從認識他到現在,這一點,她都毋庸置疑。
此時他忍得有多痛苦,就可以看出這毒它有多霸道。
所謂的失控怕傷害她,其實是怕他自己會霸王硬上弓。
在她不知道他中的是這種毒時,她一直在他面前晃盪,簡直就是一顆移動的解藥,但他爲了不違揹她的意願,不想傷害她,一直想方設法要她離開,然後自己一個人承受着煎熬靜靜等死,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仍舊在爲她着想。
她忽然覺得,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此刻她對他的感覺。
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寧願死,也不願意強迫她。
可是他怎麼知道,就一定是強迫呢?
“沒關係,你可以欺負。”她的手順着他的手臂攀巖而上,最後摟住了他的脖子,將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她知道欺負這兩個字的意思嗎?
兩人相貼着,無疑是在他身上加了一把火,體內的慾火就更加旺盛了,能夠維持此時的不動聲色,已經十分艱難了,聽到她這話,差點就破功了,他咬脣,恨鐵不成鋼道。
她根本就沒有受到他話裡的影響,此時在她看來,他不過是一隻紙老虎,就算她欺負他,他也還不了手,但是此時,她知道他需要理由說服他自己。
這一次,她擡起頭,雙眸明亮,如水洗過鏡子,清澈乾淨,誠摯認真。
“蕭厚,我是心甘情願的。”
這話,無疑是個重磅,將他腦子裡的理智炸得灰飛煙滅。
他還未有下一步動作,她就已經挺身吻上了他的脣。
“你——”
少女香縈繞在鼻尖,親密地相貼,脣上的冰涼,稍微緩解了體內的燥熱,然而很快那火越來越旺盛,讓他不由想要更多。
情慾衝昏了理智,他伸手將她攬入懷裡,用力加深了這個吻,手指也開始在她身上游走。
好像是在沙漠中行走許久的人,終於盼來了一股清泉,只想不斷地汲取,來滿足自己。
深陷於情慾的人是可怕的,龐芷靜感覺自己都要被他給抱得喘不過氣來,而他的動作十分的猛烈,脣上是他的廝磨,身上是他滾燙的手在到處遊走,第一次嚐到這樣的滋味,她既陌生又害怕,但卻又帶着自己沒有發覺的羞澀。
一吻下來,兩人的衣服亂了,氣息更亂了。
他的手正放在她的腰帶上,只要輕輕一扯就能看到裡面的風光。
然而,他卻忽然清醒,看着底下,被他吻得脣瓣紅腫,衣衫凌亂的人,他有些懊惱,儘管體內的熱火已經上竄到一個頂點了,他努力剋制着。
“你真的決定好了,可以任由我欺負?”
“蕭厚,你好囉嗦!”這種難以啓齒的話,就不要讓她一直說第二遍了!
他望着她那雙水潤潤誘人的眼眸,卻低下了聲音,“可是誰知道,這會不會是尤清溪設下的另一個局,也許處子之血也無法解毒,說不定,兩人都會一起死。”
“那我,生相隨,死相陪!”
她說完一愣,隨即忍不住紅了臉。
以前在聽別人講這樣的話,只覺得肉麻。
如今自己身臨其境,在這樣的場景下,卻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而且是毫不猶豫,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只覺得有些難爲情,但是一想到他此時身體正在備受着煎熬,那一點點難爲情也就立即被消散了。
蕭厚被她這一句話震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生相隨,死相陪嗎?
第一次覺得,這種誓言,好聽得讓人心裡冒着****。
她都已經表態到這個地步了,他若再猶豫下去,就真的是懦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