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林風奕知道花袖裡平日膽大,卻也沒有大到這個程度。
不過他知道她已經醉了,若是她清醒,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心想這樣子的花袖裡是鮮少見的,於是林風奕起了逗弄的心思。
花袖裡聽到這質疑,頓時拍着自己的胸脯哼聲道,“喂,你也不打探下,我花袖裡是那種隨口大話的人嗎?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不用懷疑真假。”
“君子?”林風奕輕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下她,從駝紅的雙頰到嫣紅的脣瓣,再從玉頸到起伏不定曲線。
林風奕原本只是想要戲謔她,可是當目光落在了那不該落下的地方,他察覺身體裡那複雜的感覺又開始翻涌,他頓時狼狽地移開視線。
此時的花袖裡神經十分的大條,她還不知死活地在他懷裡扭着,以至於那股火差點就壓制不住了。
“林風奕,你不信我!”花袖裡費力揪着他的領子,往上攀了攀,努力靠近他,想要跟他辯一個子午卯醜。
酒香夾雜着少女天生的體香,驀然飄進了他的鼻翼裡,林風奕氣血翻涌,已經快失去耐心了。
“好,如你所願!”
他從齒縫中吐出這幾個字,然後抱着她猛然站了起來,快步朝他的院子走去。
花袖裡冷不丁被他抱起,差點就扭了脖子,她連忙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埋怨道,“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林風奕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但還是將她往上提了提,讓她躺得舒服一點。
因爲當家主子還沒休息,所以下人們都還敬業地在各自的崗位忙活着,忽然看到平日冷靜自持的大人,抱着一個人過來了,嚇得地都不會掃了,花都不會澆了,窗戶都不會擦了,眼睛都瞪直了。
“你們都站着做什麼?”
林風奕走過後,管家恰好走了過來,看到衆人呆若木雞的模樣,不由斥道。
其中一個下人顯然還沒有回魂過來,“管家,奴才看到大人抱着一個少年走了過去,你說大人會不會是斷袖啊?”
話音剛落,管家就打了下那下人的腦袋,“說什麼呢!大人性別男,愛好女!那個是花家少東家,沒個眼力勁,小心我扣你月錢。”
下人連忙擺手跑下去幹活了。
管家看着小道的盡頭,摸着鬍鬚笑得不見後槽牙,“林家終於要有後了,我得趕緊準備下聘禮,大人還年輕,什麼都不懂,我得做好準備,萬一有了小主子呢!趕明我得買些小孩子的玩具,對對,還有什麼要買呢……”
管家一路嘮叨,腳步矯健得看不出他已經是個老頭子。
林風奕自是不知道從小養他到大的管家,已經開始着手佈置他的孩子未來的生活了,此時他一腳踢開了房間門,旋身帶着懷中的人進去。
走到榻前,林風奕便將她放下,接觸到柔軟的牀,花袖裡就像是一隻接觸到草原的兔子,開始滿牀打滾。
林風奕扶了扶額,然後抓住她的手,將她固定住,然後掀開一旁的被子,將她嚴嚴實實裹在裡頭,然後正色地叮囑她,“別亂動,乖乖睡覺。”
花袖裡睜大着眼睛看他,柔美的雙眸寫滿了天真,“那你呢?”
林風奕又想扶額了,他剛纔一個衝昏頭腦就把她抱到自己房間了,不過客房都沒有打掃,再讓下人去整理一間出來,估計又和她折騰許久,所以林風奕又不是很後悔將她安置在這裡,“我睡書房。”
“書房一定很硬,睡得不舒服,我這裡可軟了,你上來,我可以分你一半。”說着花袖裡還真的往裡頭挪了挪,眨巴眨眼地看他。
林風奕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十分有必要教訓她一下,“袖裡,你可知道對一個身體健康的成年男子說這樣的話,有多危險嗎?”
“危險?”花袖裡不解,“你是說你會害我嗎?”
林風奕覺得今晚自己真的是太過於幼稚了,居然跟一個醉鬼講道理,他重重彈了下她的額頭,然後站起身,“好好睡覺,別再整出什麼幺蛾子,有事喊下人。”
他已經沒有多餘的閒情逸致跟她在這裡閒扯了,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桶冷水。
原本接連幾日沒休息好,他已經極其疲倦了,還騰出精力和這小兔子吃飯,已經到了極限了,現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覺。
可是他剛一轉身,牀榻上的人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從背後抱住了他。
“你不能走!你走了誰放我的貨船!”
不得不說,花袖裡十分的敬業,這時候還不忘她的正事。
“明日再說。”林風奕感覺額頭隱隱作痛,這貨還有完沒完。
林風奕再好的教養,都要被她攪得崩潰。
“不行,你們都是說一套做一套,說不定明日你就不見人影了。”花袖裡不依不饒地道,想騙她,門都沒有!
少女柔軟的身段嚴絲縫合地貼在他的背上,他感覺那炙熱的溫度彷彿要將他燒灼。
林風奕掙開她的雙手,轉身,指尖撫上她的下顎,然後手指一用力微微擡起,他微眯着眼睛,雙目閃着近乎危險的光芒。
“小兔子,我不是柳下惠,我也不是蕭緒,想要我坐懷不亂,哼……那你就不要惹我!結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他本是想嚇唬她,看到她明顯一愣的樣子,心裡鬆了一口氣,這下這貨可以安生了吧!卻不料花袖裡回過神,雙手擡起纏上了他的腰,因着她此時半跪在榻上,非常方便下手,整個人直接貼了上去。
她微仰着頭,紅脣微啓,姿勢十分的撩人。
“那我執意要惹呢?你能拿我怎麼樣?”
那強忍的燥熱,因着她這句話,瞬間突破他的禁制,直達小腹。
這種感覺讓林風奕差點就站不穩。
緊接着他閉了閉眼,低下頭,對上那雙無知無畏卻充滿亮彩光芒的眼眸,緊緊鎖着她的臉,最後一字一句,輕如清風,卻含着暴雨即來的深沉。
“那就如你所願。”
話落,他傾身,含住了她的脣。
********,不過是食色性也!
只是,沉淪,往往是從一個不經意的撩動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