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孝莊被利用了。”駱天實話實說:“我就是這麼一個感覺,因爲她在哀怨的時候,那個影子卻完全沒有反應,假如他對她也有同樣的情誼,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利用?白逸終於醒悟過來,難道那個影子是河伯?腦子裡雖然還是有些亂,但總算有些頭緒了,是河伯的可能性極大,河伯與衣青衣之間的糾葛雖然沒有明細化,可是他在乎衣青衣,所以纔會在知道成吉思汗曾經進入衣青衣所在的幽閉空間,卻對他隱瞞的時候,大發雷霆,可是,以他的能力,爲什麼會找不到衣青衣,直至他們破壞了紅巖,讓它暴露出來,他纔有機會帶走衣青衣?難道是與河伯的力量有關?白逸想得太入神了,完全沒有留意駱天正玩味着打量着他。
“看來你遇上難題了。”駱天咳了一聲:“如果是我,我的選擇很簡單,任其發展下去,總有一天會迎刃而解的。”
“假如任其發展下去,可是難題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大到我們無法招架呢?”白逸說道。
“所以,在這個假設下,提升自己的能力。”駱天一語中的。
白逸釋然了,沒錯,河伯其實是有軟脅的,通過紅巖來看,他並不是不可戰勝的,更何況,唐三成還可以找到將臣,雖然將臣來無影,去無蹤,可是以現在的唐三成來說,他一定有辦法,將臣是盤古一族,始於天地,能力自然是在河伯之上,以將臣與玄鏡的關係來說,他肯定會站在唐三成一邊,這件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
白逸想到這一點,激動異常,“嗖”地一聲站了起來:“駱老闆,太感謝你了,我先告辭了,改天再來拜訪。”
看着白逸急衝衝地離開,駱天嘆息一聲,抓了抓自己的頭,看着桌上一家四口的合影,他不由得感慨自己真是老了,要是以前,這樣新奇好玩的事情,自己是一定要摻一腳地,可惜,今時不如往時,還是收斂一些吧,他拿起相框,仔細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塵,看到一雙兒女和妻子的笑臉,駱天也不自覺地露出微笑來。
白逸太着急去找唐三成,他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安倍晴還在他古玩店的辦公室裡等着他!
安倍晴坐在白逸的辦公室裡,拼命地壓制自己想要去摸那些瓶瓶罐罐的衝動,他知道自己口袋的深淺,碰壞一個,自己就回不了家了,隨着時間的過去,安倍晴有些不安了,白逸怎麼還沒有回來?
外面的小夥計輕輕地敲了一下門,安倍晴轉身:“進來。”
那小夥計有些爲難地看着安倍晴:“安倍先生,我們要關門了。”
“現在幾點了?”安倍晴一愣,肚子馬上咕咕地叫了起來,他擡頭看着窗外,外面的天已經黑下來了。
“快八點半了。”小夥計說道:“今天是週一,我們下班早一點。” www ☢тt kǎn ☢¢O
安倍晴徹底地蒙了,他問道:“可是白逸在哪裡?”
“白老闆?我剛纔看到他急急忙記地走了。”小夥計說道:“大概六點半的時候。”
安倍晴的臉沉下來了,半晌,他大吼了一聲:“白逸!!”
白逸想起來安倍晴的時候,是坐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他突然一愣,望了符羽一眼,輕輕地咳了一聲:“我們好像少了一個人。”
“你還知道少了一個人。”安倍晴的手先扒着門,身子才移了進來,他一幅欲哭無淚地樣子,直接衝着符羽說道:“我差點以爲我要見不到你了。”
白逸原本還有一絲歉疚的,看他一回來就向符羽告自己的狀,馬上也沒有好聲氣了:“怎麼會,你不是對我這裡很熟,上一次不也是自己找過來的?”
“好了,你怎麼可以把他忘記?”符羽說道:“他好歹也是外國人,對這裡也是人生地不熟的,餓了吧?我幫你盛飯。”
見到符羽這麼關切自己,安倍晴的氣兒消了一大半,面帶挑釁地坐到了白逸的對面:“真是沒良心,以後得想別的招來整我了,這一招兒以後可不管用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天地良心!白逸幾乎要拍桌子而起了,身邊的叢陽低聲說道:“風度……”
去他孃的風度,白逸在心裡罵了一句,可是依然不動聲色地吃飯,同時冷笑一聲:“別忘了,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就算我忘記你,你好歹也要出聲問一句,怎麼可以在那裡傻乎乎地等上兩個小時,我真是要懷疑你們安倍家的基因了。”
安倍晴一時語塞,剛纔還盛氣凌人,現在就只能窩着一口氣了,唐三成悶咳了一聲:“所以呢,我們現在要等七邪和組織上的消息才能行動,最近還是該幹嘛就幹嘛?”
“我等不下去了。”安倍晴說道:“我真擔心我的母親已經……”
“沒事的。”沈冰說道:“她只說她要回去,又不是要去送……”
沈冰吐了一下舌頭,送死兩個字到底還是咽回去了,安倍晴今天這曲折的一天總算到達了終點,吃完了飯,他就坐在院子裡發呆,七邪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他推開門來,看到安倍晴,馬上笑道:“怎麼,是知道有好消息了嗎?”
安倍晴並不知道七邪是何許人也,只知道他對植物很有研究,這次出門,是去請教自己認識的植物學教授去了,從他口中說出好消息三個字,讓安倍晴要跳起來了:“怎麼,有答案了?”
“是的。”七邪的動靜讓所有人都走了出來。
唐三成知道七邪這次去路程並不短,而且還要進山,十分折騰,可是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回來,可見對這件事情多麼上心了。
“那顆神樹有來歷了?”白逸十分驚訝。
“對,這有可能是傳說中的送子樹神,又叫懷胎樹,如果按照地域來說,應該是在貴州一處叫做梵淨山的地方。”七邪說道:“從樹的形狀與特性來說,幾乎完全對得上號。”
“懷胎樹?”沈冰說道:“不對呀,既然是懷胎樹,可是楊玉環爲什麼沒有後代,母憑子貴,她要是和皇帝有了孩子,直接登上皇后的位置都沒有問題了。”
“不,貴州的話,與夜朗古國扯得上關係,而且這懷胎樹,也與我們當初的懷疑可對得上號,我看我們是務必要跑一趟了,假如組織上給的信息一致,那就沒有什麼疑問了,我們可以即刻出發。”白逸說道。
安倍晴面露喜色:“如果是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安倍晴佔了七邪的房間,七邪就與白逸擠在一塊了,兩人趁機詳細聊了一下,原來,七邪這次回去長白山裡,見到了首領,先將這一陣子的事情講了出來,暫且沒有提到河伯,只說這神樹的事情,沒想到首領告訴七邪,他的出生就與這神樹很有關聯。
原來,七邪的父母當初不育,就是在首領的指點下,前去尋找懷胎神樹,這才懷上了七邪,說起來,與七邪的淵源很深。
白逸正想感嘆一聲,又聽到七邪說道:“此次還聽到一些河伯的事情,白逸,你記不記得首領曾經說過,他雖然幽居長白山,鮮少外出,可是在成爲首領之前,首領備選人是可以外出的,而且他更是被外面的人看到,以爲他就是壽星?”
“當然記得。”白逸說道:“首領的樣子像極了壽星。”
“首領告訴我,他對於陰人組織有些瞭解。”七邪說道:“抱歉,我將組織的事情告訴了首領,他幽居家裡,與世無爭,我想告訴他也無妨,以他的閱歷,說不定知道些東西。”
“你的想法不錯。”白逸說道:“那麼,首領是有所瞭解了?”
“沒錯,他在秦末的時候,險些加入陰人組織。”七邪說道:“而且他見過當初成立陰人組織的人,一頭銀髮,十分扎眼。”
白逸的心抖了一下:“一頭銀髮?”
這句話不像是問句,倒像是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想到不久前自己那瞬間想過的念頭,在今天似乎要得到印證了:“首領確定那人是一頭銀髮?”
“沒錯,他說那人在江湖上廣招一些身具異才的人物,將這些人組織在自己的麾下。”七邪說道:“首領那時候外出,與他偶遇,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首領的異常來的,居然動起了首領的主意,要首領加入他的組織,不過,首領心繫長白山裡的族人,並沒有答應下來,他聽到我所說的陰人組織,馬上想到這件往事,覺得其中或許有所關聯。”
“當時加入這個組織的人都是些什麼人?”白逸問道。
“聽說,以會術數的人爲主,用唐三成的話來說,就是要有修爲的人。”七邪說道:“雖然我的修爲一般,可是首領卻通曉一些,聽首領說,當年這件事情是秘密進行,哪怕是加入的人,也都心照不宣,不過,他覺得奇怪的是,那個銀髮的人怎麼會這麼有能力,將這麼多奇人異士召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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