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出租車經過,符羽與唐三成先行離開,餘下衆人將那少‘女’帶走,少‘女’終於說出來了,她住在青年旅社,青年旅行是不錯的去處,乾淨,優惠,假如這麼一位少‘女’住在五星級酒店裡,反而不尋常了。
將少‘女’送回去,白逸驚訝地發現,她獨自一人住在一間房裡,作爲首都,這個城市的青年旅社從來都是爆滿的,這少‘女’所在的房間裡,居然只有她一個人!
“他們害怕,所以不願意和我住在一起。”少‘女’指着自己說道。
白逸發現這少‘女’並不是天生冷麪,更像是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就拿上次機場來說吧,突然跑到機場來,找到叢陽,居然以那樣別開生面的方式打招呼,讓人相當震驚了,現在就更加明顯了,進來的時候,前臺的服務員看到少‘女’的時候,臉上都有些懼怕,距離感馬上就出來了,還有,這少‘女’在和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直勾勾地看着對方,絲毫不知道躲閃,不太懂得變通,更不要說看人下菜了。
“他們爲什麼怕你?”叢陽說話的語氣與平時截然不同。
“不知道。”少‘女’說道:“總是有人害怕我。”
“你的中文學習多久了?”叢陽十分喜歡少‘女’的聲音,雖然中文有些生硬,可是她的聲音和她的人截然不同,其實是很輕很柔地,只是語氣僵硬了一些。
“一個月。”少‘女’老實地說道,她馬上又盯着叢陽的眼睛:“我餓了。”
“我……我現在就給你買吃的。”叢陽看了一眼沈冰:“沈冰,你留在這裡幫我照顧一下她,好不好?她的樣子看起來有些不太好。”
“好啦。你快去吧,對了,七邪和小山留下來陪我,白逸開車載你去,怎麼樣?”沈冰也不太願意和這個陌生神秘的少‘女’呆在一起,她心裡也有些懼意,莫名地害怕起來了。
叢陽專程去了泰國餐廳,考慮到少‘女’是泰國人的原因,叢陽讓白逸帶他去了一家泰國餐廳,買了吃的,喝的,叢陽的心情十分迫切,將食物緊緊地抱在懷裡,看叢陽這幅小心翼翼地樣子,白逸實在控制不了了,居然哈哈大笑起來,叢陽有些尷尬:“那個,我是想着,提着不太安全,萬一掉在地上怎麼辦?”
這個理由太爛了,叢陽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其實他是擔心食物帶回去,會涼掉,想着放在懷裡捂着,會不會熱得更久一些。
白逸也不是追着不放的人,說道:“好了,走吧,以後這麼爛的理由不要再出現了。”
回到青年旅社,那少‘女’看到食物,居然大口地嚥着口水,看她的樣子,有些餓壞了,叢陽馬上將裝食物的盒子打開來,那少‘女’居然直接伸手就去抓,叢陽正想阻止,白逸說道:“這原本就是用手抓的食物。”
叢陽馬上將手縮了回來,看到少‘女’吃得十分香甜,他心中十分滿足,那少‘女’吃得七八分飽了,擡頭看着叢陽,對上叢陽的眼神,突然指了指叢陽的嘴巴:“它疼嗎?”
叢陽一愣:“嘴巴嗎?不痛呀。”
“我是說上次我親過你之後,你的嘴巴痛嗎?”少‘女’問得太直接了,沈冰終於沒有忍住,笑出聲來了,隨卻推了一把發愣的叢陽:“愣什麼,問你話呢,疼嗎?”
“不……不疼啊。”叢陽還有一肚子的話沒有講,何止不疼,當時覺得好……好喜歡。
少‘女’的眼睛像黑夜裡的星星,閃着明亮的光:“真的嗎?”
“這個重要嗎?”叢陽如墜‘迷’霧:“你來中國,是爲了找我?”
這或許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吧,可是她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又用這麼曖昧的態度,這不能不讓叢陽多想,“是的。”少‘女’的答案讓叢陽要飛起來了。
“爲什麼呀?”沈冰說道:“妹子,你眼睛‘花’了吧,你不會是真喜歡上他了吧?啊,還一路追過來?”
少‘女’眨巴着眼睛:“幫幫我,只有你可以幫我。”
叢陽一愣:“什麼意思?”
這與他的想象有很大的差別,叢陽有些意外,他‘露’出一個苦笑,堅定地認爲這少‘女’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只是個普通人,還有,我能夠幫你什麼呢?”
“我要和你結婚。”少‘女’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少‘女’的臉上也飄上了兩朵紅霞:“我‘奶’‘奶’說的,我必須和取下我頭上髮夾的人結婚,不然我會死……”
叢陽沒有一點驚喜,反而有些頹然,原本‘精’神的他馬上縮起了雙肩,這樣的理由,聽上去真的不讓人高興,叢陽苦笑着看着其他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過了好久,他才認真地看着這名少‘女’:“結婚這種事情,不能只聽‘奶’‘奶’,還有一個髮夾的,得是我們雙方的事情。”
沒想到叢陽對待婚戀的態度會這麼傳統,倒讓衆人有些訝異了,以之前叢陽反常的態度來看,大家還以爲他會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下來,他的剎車讓大家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那少‘女’的一雙眼睛變得暗淡,面對這樣的答案,她表現得很平靜:“是嗎?”
叢陽心裡一揪,心疼,他說道:“可是爲什麼說我們不結婚,你會死?”
“‘奶’‘奶’說的話,一定是正確的。”少‘女’說道:“我們家的‘女’孩子,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取下我們頭上的髮夾,我們必須和他們結婚,否則我們會死。”
“那不是要靠這髮夾找到你們的真命天子?”沈冰哇了一聲:“不可思議。”
“那天,你的髮夾是掛到我身上的,並不是我取下來的,這樣也算?”叢陽的心糾在了一起,他現在痛苦得很,又想答應,又覺得這樣的答應太沒有價值,看到她失落,自己的心又疼得緊,真想拿把刀‘插’自己兩下,讓自己的頭腦清楚一些。
沈冰打了一個呵欠,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合過眼,她推了一把叢陽:“那個,我們先回去,你要不然在這裡陪陪她,問問清楚,實在不行,就把事兒給辦了吧,對了,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喬兒,我叫喬兒。”喬兒此時十分頹然,面前的食物已經讓她打不起‘精’神來了,沈冰想到符羽的猜測,馬上問道:“你是降頭師?”
喬兒嚇了一跳:“你們怎麼知道的?”
“猜的啊,還有,我們也認識降頭師,他的名字叫做,海生。”沈冰報出了海生的名字,試圖拉近與喬兒的距離,沒成想,喬兒聽到這個名字,表情並不怎麼好,眼神越發地犀利起來:“你們怎麼會認識他的?”
“呃,其實不是我們認識的,畢竟他已經過世了,以前我們有家人曾經與他打過‘交’道。”沈冰說漏了嘴,趕緊圓過去,從年紀上來說,她認識海生有些說不過去了,年齡相差太大了。
聽到海生去世的消息,喬兒突然低下頭,雙手不停地‘揉’搓着,雙眼有些發紅,過了許久,她才擡起頭來:“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你也認識海生?”白逸從這少‘女’的表情來看,她和海生可能還有不一般地關係。
“談不上認識。”喬兒倔強地咬着自己的嘴‘脣’。
“不久前,死相很慘,不過他也是無枉受死的。”白逸說道:“我們有看到他的屍體,全身上下穿了很多血‘洞’……”
叢陽詫異地看着白逸,扯了他一把:“你說這麼詳細做什麼?”
白逸橫了他一眼,這個呆子,不說細一點,怎麼刺‘激’喬兒說出真相?白逸看到喬兒果然倉促不安起來,鼻子也‘抽’動起來了,她雙眼越發地紅了,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白逸說道:“因爲海生似乎沒有親人,所以當時的後事是由我們的一位朋友代辦的,聽說,是火化了。”
喬兒終於忍不住了,兩行淚水落到自己的‘腿’上,她雙手掩面,‘抽’泣起來了,白逸說道:“你這個樣子,恐怕你不止是認識那麼簡單了。”
“他是我的爺爺……”喬兒一邊‘抽’泣,一邊說道:“降頭師裡叫海生的只有他一個了,你們一說我就明白了。”
從年紀上來說,海生有這麼一個孫‘女’,不足爲奇,只是,“你一開始爲什麼不願意承認?是不是和你‘奶’‘奶’有關係?”沈冰直接指了出來。
“我父母從小就死掉了,我和爺爺‘奶’‘奶’一起長大,爺爺突然有一年離開,再也沒有回去過,‘奶’‘奶’十分痛恨他,一直告誡我,不許再提他,就當沒有這個爺爺。”喬兒說道:“所以,剛纔……”
這個姑娘還真是單純,不過她倒是什麼都聽她‘奶’‘奶’的,“你‘奶’‘奶’了應該是降頭師了。”沈冰說道:“我說美‘女’,你爲什麼獨獨要看中叢陽呢,你再找其他的男人,試一下他們可不可以取下你的髮夾,如果可以,那你就不用嫁給他了。”
喬兒說道:“不會的,只有一個人可以讓髮夾掉下來,只有一個人,我們降頭師說的話絕對是真的。”
“可是,爲什麼呀。”沈冰並不打算放過喬兒,她有些咄咄‘逼’人了。
叢陽說道:“沈冰,讓她休息一下再說吧,她剛剛纔昏‘迷’過去,你就放她一馬吧。”
“喬兒,我們明天再來看我。”叢陽掏出身上的錢來:“你要是餓了,自己去買吃的,明天早上,我就過來,好不好。”
“好。”喬兒睜大了眼睛:“你一定會來的,對不對?”
“當然了。”叢陽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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