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藏不住人,這是肯定的,但是,那人的移動速度驚人的話,就是另外一碼事了,七邪比較在意這個聲音,唐三成的耳朵從來沒有出過錯。
白逸與符羽在前面趕路,符羽中間不斷地擡起頭來看着天空,眼看着烏雲越來越低,又聽到轟轟地雷聲,這讓她感覺非常不妙,懷裡的蠱蟲在蠢蠢欲動,符羽的臉色越來越差,白逸掃了她一眼,大吃一驚:“怎麼了?”
“沒事,預感有些不妙。”符羽指了指蠱盒:“它們似乎很不安。”
“我們先找地方停下來。”白逸加快了腳步,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不遠處的一塊空地,那塊空地離湖泊較遠,但地勢最高:“就到那裡去。”
四人開始奔跑起來,帶起了腳下的樹葉,四人趁着雨沒有下下來,趕緊地在那裡支起了帳篷,鑽到了帳篷裡,放下睡袋,大家長舒了一口氣,雷聲越發激烈了,雨水嘩啦啦地落下來,打到帳篷上砰砰作響,跟下冰雹似的,唐三成剛探出頭去,馬上就被雨水打得頭暈:“這邊的雨怎麼這麼大?”
“我們運氣好。”白逸一邊和唐三成擡槓,一邊朝外面拿着乾糧,這個時候,唐三成應該餓了:“吃點東西吧,這裡沒法生火,趁天還沒有徹底黑下來,抓緊時間。”
唐三成的身子縮了回來,順手接過乾糧就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一邊啃,嘴裡還含含糊糊地說道:“這種天氣,這湖裡不會冒出什麼怪東西吧?我想到傳說中的天池怪物了,金黃色,頭大如盆,方頂有角,長項多須。”
“你是在期待湖裡鑽出點什麼東西來嗎?”符羽突然起身在帳篷周圍灑着粉末以作不時之需。
“假如鑽出來的是森蚺,那就不錯。”不知死活的唐三成仍然在樂,看來他是不知道森蚺的厲害,白逸連連搖頭,懶得答理唐三成了。
吃完了乾糧,喝完了水,天色也完全暗下來了,雨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夜間的寒氣開始讓他們領教到厲害了,白逸覺得自己的腿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這是在地下長年活動的後遺症,他迫不及待地第一個鑽進了睡袋裡,裡面的羽絨讓他好受了一些,其他人見狀,也趕緊鑽了進去,溫暖會讓人心生睏意,四人相繼睡了過去,唐三成睡得並不算沉,卓越的耳力讓他不得不去在乎周圍的聲音,似睡非睡。
當那個輕輕地聲音接近他們的時候,唐三成馬上睜開了眼睛,帳篷門上的拉鍊被拉上了,但透過那一小塊透明的地方,他掃到有人正在向裡面張望,唐三成正想起身,一隻手伸過來,拽住了他的手腕,是七邪!
七邪不知道在何時拉開了睡袋,露出頭和手來,他衝唐三成微微搖了一下頭,唐三成的身子就躺了回去,外面的人動作很輕,根本不像是人的動作,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地上泥濘一片,那人在走動的時候,動靜很輕微,七邪將唐三成打發回去,自己則像箭一般衝了出去,他飛起一腳,將在帳篷門前徘徊的那人踹到了地上,那人的身手卻異常矯健,在落地的前一秒整個身子騰空躍了起來,然後一個後空翻,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七邪暗自吃驚,唐三成終於探出頭來:“七邪,是什麼人?”
白逸和符羽也驚醒過來,天色很暗,他們只能看到那個影子站在那裡,他像一座鐵塔,站在那裡筆直筆直,看不清楚他的臉,七邪沉聲道:“好身手,你是什麼人?”
那人不作聲,只是揮舞着手擺動了幾下,唐三成說道:“難道是個啞巴?”
七邪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人,離得近了,那人謹慎地後退了兩步,擺出一幅警戒的樣子來,七邪說道:“我們不是壞人,你也不是,否則根本不會被我們逮到了,你就像天上的鳥一樣輕盈,可以迅速離開,你對我們……好奇?”
天上沒有月亮與星星,那人就隱在黑暗裡,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七邪試探性地又向前進了一步,他看清了那人的樣子,那是個男人,他無法判斷他的年紀,因爲他就像一個……野人。
他的頭髮與鬍鬚茂盛得就像夏天的樹葉,眉毛長得要蓋住眼睛了,他身上裹得嚴嚴實實,是用樹皮和動物的皮毛製成的簡陋衣服,腳底下踩着的是用樹皮製成的鞋子,他幾乎是打着赤腳,這樣的裝扮是活脫脫的野人。
世界各地流傳着許多有關野人的傳說,中國的野人,喜馬拉雅山的耶提,蒙古的阿爾瑪斯人,西伯利亞的丘丘納,非洲的切莫斯特,日本的赫巴貢,澳洲的約韋,還有美洲的沙斯誇之,也就是傳說紛紜的大腳怪。幾乎所有人類居住的大陸都曾經發現過野人的蹤跡,也許真的象古人類學者們所說,野人的祖先也許就是原始人類當中的某一支,在經歷了數萬年的滄桑衍變之後,與人類共同生存到今天。現代人的進化繁衍並不孤獨,野人很可能就是人類最密切的近親。
在神龍架,也曾經有野人的足跡,山海經裡也提到過野人,它們有人面,長脣,黑身有毛,反踵,見人笑他們也笑,想到這一點,白逸看向這人的腳,心裡馬上吃了一驚,他一隻腳與正常人一樣,還有一隻腳是反踵!
所謂的反踵,也就是腳跟反向,這人的一隻腳正是如此,難道他真的是野人?白逸看到這人並不排斥七邪,而且對七邪十分感興趣,就任由七邪與他進行交流。
那人遲疑了許久,終於朝七邪走近了一些,他好奇地指着帳篷,臉上露出迷惑的神情來,他的樣子雖然像個毛猴子,又生得高大,可是流露出來的好奇仍與孩童一般,七邪順着他的眼光看過去:“這叫帳篷,在野外睡覺的時候可以用上,你想摸摸看?”
剛纔他在帳篷前面左右徘徊,極有可能就是因爲這個帳篷,那毛人眼神中流露出興奮的神采,迫不及待地向前,他的手滑着那帳篷的布質,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來,他興奮地看向七邪,嘴裡含混不清地說着話,七邪無奈,因爲他一個字也聽不懂,可是這個毛人明顯聽得懂自己的話,他究竟是人,還是野人?
“你住在哪裡?”唐三成好奇地問毛人。
毛人一言不發,轉頭就走,白逸說道:“我們跟過去看看。”
四人回到帳篷裡取上揹包,就跟着那毛人走,他一直沿着湖泊走,頭也不回,他的身子有些僵直,背微彎曲,手掌和腳掌都很大,他對於白逸他們拿着的手電筒感覺很不適,一直試圖躲避手電光,四人就將手電打向他的腳邊,不過他們發現這個舉動純屬多餘,因爲毛人很適應黑暗,他在夜裡走路十分自在,不需要光亮,他就知道如何避開地上的石塊,像一隻夜裡的精靈。
符羽說道:“他對這裡的情況很熟悉,教授從來沒有提過他們有見到毛人。”
毛人也是對野人的一種稱謂,世人賦予了野人很多種稱呼,白逸說道:“或許他們真沒有見到,也有可能他們不想提到毛人,這些不重要,假如他要是知道森蚺在這個時候還會不會出現就好了。”
毛人慢慢地帶他們遠離了湖泊,這讓白逸心裡不太踏實了,直至看到了那個小小的地穴,白逸的心情又振奮起來了,毛人首先跳了下去,那小小的地穴僅僅能夠容納他的身體,他僅頭部露出來,他衝七邪招了招手,興奮地指了指裡面,像是在說:“進來!”
七邪徵詢其他人的意見:“怎麼樣?”
“進去瞧瞧,我沒有覺得他有惡意。”符羽說道:“他好像只是想告訴我們一些事情。”
主意已定,四人都朝那小小的地穴走過去,那毛人見他們願意下去,頭就向下一縮,身子隱了進去,這地穴通向地下,跳下去之後,大家才知道,需要將身子蜷縮成一團,這樣才能鑽過那條小小的通道,然後,就是寬闊的空間了,這時候才能將身子直立起來,自由地在裡面行走,這是手工挖掘出來的通道,壁面十分粗糙,上面還有清晰地指印,一想到這都是靠雙手打磨出來的,唐三成心裡馬上一悸。
“你要帶我們到哪裡去?”七邪問道。
毛人回頭手裡還不停地比劃着,臉上一幅困惑的樣子,他很友好,這是七邪唯一能夠理解的信息了,白逸有些不耐煩起來:“我們就跟着他,看看他在搞什麼鬼好了。”
毛人一直將他們帶到了他的住處,這條靠雙手挖掘出來的通道一直連向他的住所,讓他們出乎意料的是,毛人居住的地方很不錯,頂上居然還鑲嵌了石塊,中央的火盆正燃燒着,一張石牀上堆放了不少食物,居然還是罐頭食品,符羽掃到了一個打火機,正要開口說話,毛人已經將它拿了過來,他放到了七邪的手上,手忙腳亂地指着,七邪想了半天才問道:“你不知道怎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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