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甫冷哼一聲,王媽媽得了信兒,連拖帶抱的把林清淺給扶了進來,彼時大家臉上都不好看,許姨娘眉頭緊皺,做出一副擔心的模樣來。
林清喜落井下石道:“哎,父親帶着我們找遍了整個林府都不見七妹妹的蹤影,姐姐我還以爲妹妹是那飛檐走壁之人,原來是個打洞的老鼠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就不讓父親母親省省心呢,說,你去外面都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林清喜見沒有阻止她說話,夾槍帶棒的質問林清淺。
當她說到是個會打洞的老鼠是,林甫、李氏和許姨娘臉色明顯一遍。
俗話說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女會打洞,林清喜本是針對林清淺說的,奈何聽的人不那麼想。
“三姐你可真是費心了,我是出去逛了一會兒,可沒有做什麼見不人的事,三姐姐你要是見得人,就不會在許家跟人苟且。”
林清淺回嘴道,不要臉的人眼裡別人都是不要臉的,林清淺也嘴上也沒有留情,一句話就說到林清喜和許姨娘的痛處。
“你……”
“還不住口,你們兩個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林甫聽着兩個女兒都是不饒人都主兒,忙打斷林清喜的說話。
以免他們說出更難聽的話來,以往老七還會委婉的說的乖面子話,如今料理起三姐兒來嘴上一點都不留情,她一直希望的兒女和睦在眼前破碎。
他明白之前老七顧着他的面子,努力的維持這表面的那點和諧,而後又發生了好些事,老七不顧那麼多了。
林清喜更是在老七回府後就沒有消停過,扯出老七是災星的陳年舊事,又指使廚房的下人在老七飯食上使壞,近來更是無恥的想毀掉老七的清白,這些他都看在眼裡。
老七是個不吃虧的主兒他亦是看的明白,但她或多或少會顧忌他這個父親的顏面,所以每次清喜犯錯他輕責,老七也沒有跳出來反駁。
他心裡對老七有些愧疚。
“老爺你別動怒,七姑娘和三姐兒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呀!”許姨娘在一旁幫腔道。
她心裡認爲林甫偏心林清淺,纔不讓三姐兒說話的,哪裡明白林甫是不想林清喜再吃虧。
林清淺是李氏的女兒,那牛脾氣上來可不好管。
隨後林清淺就被押送道正廳,與之前林清喜一樣,有林甫審問,其他人旁聽,許姨娘和林清喜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李氏、秦姨娘和林清歡提心吊膽的。
林府還沒有哪個姑娘大膽到私自出府,關鍵還沒有走正道,又見林甫胸.脯一起一伏的盛怒不減的模樣。
各自的位置都沒有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下跪之人成了林清淺,換林清喜一臉的得意的端着茶盞。
“老七你是自己招,還是要爲父請家法來?”
“不用麻煩父親請家法,女兒說便是了,女兒知道不該隨意出府的,但女兒在外面看着很多女孩都在逛街呢。”既然有心裡準備,又被逮住了小尾巴,她認錯的態度也比較真誠,還稍微的辯解了一下。
“喲,合着七妹的意思,你還沒有什麼錯了。”林清喜最快,林甫冷眼掃了過去,許姨娘手肘忙拐了一下她。
“你是我林甫的女兒,出去拋頭露面的成什麼體統,再者說街上多是男子,姑娘家家的就不怕別人說閒話?女孩家的名節最重!”
林甫也給林清淺講道理,不過主題是男女大防什麼的,林清淺安心的聽着,奈何林清喜不安分。
“父親說的對,七妹咱林府可不止你是個姑娘,你這樣出去與那些臭男人廝混,我們林家的名聲不要了,你倒是年紀小,可你還有兩個姐姐還沒有議親呢。”
林清喜絕不放過一絲對林清淺破髒水的機會,又上升道林府聲譽和姐妹們的終生幸福,帶起節奏還真是不含糊。
林清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帽子也不待這樣扣的吧?林府的名聲不是早就被她給敗光了麼?還腆着臉好意思說別人,沒見過臉這麼大的人。
李氏的嘴角動了下,咬脣忍住沒有開口。
林清淺下意識就想站起來,便有了一個動作,“跪下!”林甫喝道。
林清淺又乖乖的貴着,她一點也不習慣跪着說話。
“三姐姐你比馬臉還大呢,林府的名聲不是早就被你敗光了麼?一點機會都沒有留給我呢,你想挑撥其他姐妹之前的關係,也先掂量掂量,林府傻女兒可不多呢。”
“七姑娘怎麼跟你三姐說話呢,老爺你管管七姑娘吧,小小年紀就要翻天了不成?”許姨娘對林府道。
三姐兒可不是小賤人的對手,但又希望林清喜說些什麼,畢竟她現在是待嫁閨女,林甫不會過多的苛責。
“許姨娘稍安勿躁,耐心的等着吧,總不能只讓三姐兒詆譭淺淺,還不讓人辯白,老爺爲官多年,一碗水還能端不平?”李氏哂笑道,言語間盡是嘲諷,還不忘給林甫戴頂高帽子。
林清淺努力擠出眼淚包在眼眶裡,又不讓它流出來,整個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我也是想和三姐好好相處,只是三姐見天的不待見我,我自幼在江南長大,回府之後都沒有去外面看看,我就是好奇才出去看看新鮮的。
可是三姐姐你爲什麼總要針對小妹我呢?小妹又怎麼與臭男人廝混了?大街上的男子都穿了衣裳裹得緊緊的,人家又沒有脫光光。”林清淺邊數落肩膀還一抽一抽的。
許姨娘眉頭一挑,小賤人這是想打苦情牌,惹老爺愧疚,她終是沒有開口。
“你,我哪裡冤枉你了,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說什麼脫光光,你也不臊得慌?”林清喜怒道。
牙尖嘴利的小賤人!可恨!
林清淺擡起頭挺直了身子道:“我不過是提一句怎麼就沒羞沒臊了,三姐姐你還脫光光和許家表哥在牀上打妖精呢!”
頓時屋內好些人臉齊刷刷的紅透,林清月和林清歡休得低下了頭,林甫更是驚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