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甫還沒有回過神,被林清淺一喊,就應了一聲嗯,林清淺又接着繼續說道。
“女兒有個小小的提議啊,那我們林府那些個名聲也被三姐給敗得差不多了,不如這樣,以後只要事先跟母親請示過,姐妹們偶爾也可帶着丫鬟出府。
女兒以前在外祖母家,他們都沒有關着我的,而且我認爲,就是因爲把女子管得太緊,以致於她們都沒有見過其他男子,所以一見男子就往上撲,比如三姐姐就是如此,三姐姐不要動怒,我只是舉個例子。
就像我們吃菜一樣,對沒有吃過的總是放不下,一吃就停不下嘴,那天天的吃的菜就不會了,所以三姐就是因爲沒有進過男人,才變得那麼生猛的。”林清淺一口氣說完,末了還不忘擠兌林清喜一把。
“你這個小賤人……”
“都給我住嘴!”對林清淺問道:“你到底出去做什麼了?”
出去玩,他信!不然怎麼會在結綺閣碰到,他也是在恆泰酒樓碰到才確定當時在結綺閣見到那個就是老七。
那都是好早以前的事情了,若不是糕點鋪子和恆泰酒樓的菜式,他這個父親還不知道被瞞到什麼時候。
林清喜想起糕點鋪子纔是重點,今天她幾次點火燒到的都是自己,剛想發言被許姨娘捏了一下。
她們已經跟林甫提醒過了,他心裡肯定有數的。
同時緊張的還有秦姨娘和林清歡,不過她們都藏得住事,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她們還不知道糕點鋪子的事,以爲主要是布偶的事。
哪裡知道林清淺出去折騰了不少事!
林清淺不傻,不管是父親還是許姨娘她們肯定是有備而來,不然也枉費了她的一片苦心。
“女兒不敢隱瞞父親,女兒出去主要就是爲了開那個糕點鋪子,嗯,生意還挺好的。”林清淺如實說道。
許姨娘她們都以爲林清淺會抵賴什麼的,之前準備的那一堆話都派不上用場,便扯了笑容出來,對林甫道:“喲,我們林府的姑娘就是就是出息,無聲無意的瞞着大家就開了鋪子出來,我想七姑娘絕不是爲了想存私產,一定是想經營好了在與長輩們說的,妾身以爲她年紀尚輕,管理起來費力,不如就交於我們一同打理。
一個鋪子幾個鋪子在妾身手裡還不都一個章程,管起來也輕鬆,妾身就上點心,七姑娘可千萬被累着了。”許姨娘滿臉堆滿了笑容,那模樣與剛纔的爭鋒相對決然不同,還帶有一絲討好。
那鋪子他看過,一天盈利應當不少,老七在老丈人家可能是學了一些經商之道,但終歸是個小姑娘,行事多有不便,給許姨娘她們管也無可厚非。
他考慮了一下剛想說好,就被太太李氏截了話,“按說淺淺是林家姑娘,她手裡的產業就是林家的,公中想接管也無可厚非。”
許姨娘和林清喜還以爲她們得逞了,林清淺原本也沒有想把糕點鋪子捏在手裡,交到母親手裡她沒有意見,儘管不是親生,但李氏對她還算厚道,之前每月的超出用度都是李氏自己貼的銀子。
她就當報恩,把鋪子交給母親,服裝店她佔了一部分,給林清歡留了一股,其餘的都是結綺閣那些姑娘的,他們都投了銀子入了股的。
一個酒樓就夠她的用的了,她也不貪心,只是那糕點鋪子給許姨娘管她纔不放心,那母女都是無利不起早的,見錢眼開的傢伙,說不定沒有多久搞垮了也是可能的。
她知道母親後面還有話要說,便沒有急着開口。
“小七是個好孩子,之前都盈利的銀兩都交到我這裡,那時她都沒有給我說是她自己開鋪子賺的,她是個會心疼人的,就是怕我擔心她才瞞着我們。
今兒想起我這個做母親還真是慚愧,小七開鋪子用的銀子都是她自己在清苑比賽從珍饈閣贏來的銀子,當時在清苑當着衆人的面兒,我也答應讓她開糕點鋪子,都是過了明面的,我只是沒有想到小七動作這麼快。
老爺,妾身以爲小七開糕點鋪子沒有用公中一文錢,她勞心勞力的,不如就當她的私產,以後做嫁妝隨她去。”
母親果然是向着她的,之前是給母親一千五百兩銀子給母親,但沒有說鋪子的事情,她主要也想通過這件事試探一下林府,看能不能放她出去。
一個鋪子折了還可以另開,沒什麼大不了,銀子夠花就是。
“太太,那不妥吧,父母健在她怎麼可以存私產呢?”許姨娘道,按李氏那麼說,那不出跟她們一點邊兒都沾不上了?
“有什麼不妥的,如說是三姐兒不靠林府出銀子,自己有本事開了鋪子,那也是她的私產,我也不會偏心誰。再說了,那天清苑那麼多人都做了見證,好些夫人太太一看那糕點模樣就知道是出自誰人之手。
我們做父親母親的總不能貪圖小女兒的銀錢,如此行事恐怕會落人口實,老爺在朝爲官也落了臉面不是。”
太太李氏也心驚,不過她深知許姨娘母女的小算盤打得響亮是爲了什麼?
方纔一說到糕點鋪子母女二人的態度轉變得比翻書還快,她又怎麼可能讓她得逞,她一番話下來,那鋪子就成了林清淺的嫁妝,林甫也說不出半句不是來。
“那就按夫人說的辦吧。”
“謝父親。”林清淺忙道。
“你先別忙着謝我。”林甫大聲對趙管家道:“請家法來!”
怎麼說得好好的,突然就請家法了呢?
“老爺……”李氏想求情,挪了挪屁.股。
“誰要是求情就一併罰,還有將她院子裡的丫鬟各打三十大板。”丫鬟們已經被壓到前院,幾人都跪在外面院子裡裡。
“父親,你饒了她們吧,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林清淺酷酷哀求,三十大板那她們不是小命都要出脫。
“你倒是有情有義,但她們做丫頭怎麼可以由着你胡來。”
“父親,你要罰就罰女兒吧,我是主子,她們也不敢違抗命令。”
“你?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林甫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