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聞言,齊刷刷的將目光轉了過來,都好奇的瞧着蘇菲芸,不明白齊燁都已經放過她了。她卻非要自投羅網。不過卻可以看出來,她的確是愛慘了李玉山。齊燁也不由得瞧了蘇菲芸一眼,他對東府的這位蘇五小姐一絲印象也無,唯一記得的便是有一日蘇熙芸曾在他面前感慨萬分的說過:我那五妹妹。性子那麼柔弱,碰到李玉山真是她一輩子的劫難!
李玉山剛剛還在慶幸齊燁終究還是聽了他的話放過了蘇菲芸,萬沒有想到纔不過一會兒他這份喜悅便消失了。蘇菲芸居然不肯走,寧願被抓,也要陪着他。李玉山心中頓時又是惱怒又是震驚,還有一絲絲的感動在心尖流竄。他忍不住對着蘇菲芸吼道:“菲芸!你說的什麼傻話!你快走!不要管我!”
然而蘇菲芸聽了這話,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更上前一步,雙目垂淚道:“玉山,你們都被抓起來了,你叫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去哪裡?沒有你我哪裡也不想多呆!”
李玉山本想再訓斥她一番的,可是聽了這話。他頓時怔住了,是啊。他跟他的兄弟們都被抓起來了,蘇菲芸一個人呆在外頭,又如何能生存下去?她還是一個美貌的女子,要是被什麼宵小之徒抓去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頓時緊緊的糾了起來,這可怎麼辦?他一定不要她有事情!
齊燁站在那裡,只是用一種很平靜的表情瞧着眼前這難捨難分的兩個人,淡淡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們!來人!將蘇五小姐也關進囚車!就跟李玉山關在一起!”
“是!王爺!”衆人應了一聲,立刻有兩個士兵上前將蘇菲芸押解着,來到關押着李玉山的那輛囚車前,將車門打開,將她塞了進去。
囚車裡,兩個好容易才相見的人一碰面立刻就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出發!”齊燁沒有瞧他們一眼,只是翻身上馬面無表情的下了一個命令,之後便打馬進城。他的馬速度很快。一眨眼便將衆人遠遠的甩在了後面。那矯健的身影在東方微微發亮的天色裡瞧起來竟然十分的美好。
齊燁先進的城,他一路之上沒有停頓,入城之後,直接就去了皇宮向皇上稟報這件事情去了。
“你這次真的將那李玉山抓住了?”皇上面色有些激動的道。對於這些賊心不死的前朝餘孽。他是真的欲除之而後快,只可惜,那李玉山實在是太狡猾了,竟然數次逃脫,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真的落網了,皇上心中能不激動?
齊燁點點頭,道:“是的,兒臣已經將他押解進宮了,不僅如此,還將麗塔公主也救了出來,不知道父皇上次答應我的事情這一次可以兌現了嗎?”
之前皇上曾經答應過他,只要將李玉山等人抓住,皇上便給齊燁半年的假期,讓他好好的歇息一番,沒想到齊燁居然這樣快就提了出來,皇上面上頓時出現一絲尷尬之色來。
“朕答應過的話自然是不會不作數的。你放心好了。”皇上信誓旦旦道,說着,他面上卻又現爲難之色來:“燁兒,昨晚上那場大火,幾乎將整個候府都焚燒殆盡,幸而安國候夫婦沒事,只是世子卻死於了那一場意外,一直到剛剛,那場大火才被澆滅,京城裡因爲這一場大火已經弄的人心惶惶了,你忍心這個時候撂手不管,讓父皇一個人來處理這些爛攤子?”
皇上說着,露出了頭疼的表情來:“還有那個麗塔公主,她居然將自己折磨成了那個死樣子,這叫朕如何向邊牧國主交代這件事情?”
“這邊牧國的幾個王子公主,在大齊一件好事都沒有做過,盡是給人添亂的,父皇您倒是應該將這些事情向邊牧國主說道說道,叫他給咱們一個交代纔對!”齊燁面無表情道。
皇上聽了這話,頓時挑眉:“那這件事情燁兒你去辦?”
“可以,父皇你將我的假期再加上三個月吧!”齊燁漫不經心道。
皇上一聽,立刻氣的連鬍子都翹了起來:“你,你居然敢跟朕談條件?你信不信我連你這半年的假期都扣掉?”
“父皇你剛剛還說自己答應過的事情是不會不作數的。”齊燁淡淡道。
皇上表情囧了囧,卻又無可奈何,當下討價還價道:“那這樣好了,你去處理這件事情,朕再多給你一個月的假期?”
“兩個月!”齊燁斬釘截鐵道。
皇上瞧了瞧他那鎮定自若的表情,終於敗下陣來:“好吧,兩個月就兩個月。你快些去忙吧!先將安國候給安撫好了,朕都已經夠頭疼的了,可千萬不要叫他再鬧到我面前來!”
齊燁點點頭,卻又開口道:“父皇,其實這件事情你也可以讓我大哥幫忙處理一下的,您最近一直都在朝中,他又不需要監國,閒的很,邊牧國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處理是再好不過的了。”
“而兒臣便從旁協助就好。”
皇上聽了這話,眼睛頓時一亮,卻又狐疑的看了齊燁一眼,覺得自己被齊燁給耍了:“朕都答應給你兩個月的假期了,你居然還要將這件事情推給你大哥、那這兩個月的假期你還要不要了?”
“父皇!這件事情一直都是兒臣在辦,大哥他對這件事情瞭解的不多,還需要兒臣在旁協助。”齊燁淡淡道。
皇上頓時覺得無語了起來,他心中煩心事情多,沒有功夫在這裡跟齊燁耗下去,當下便點點頭道:“好了,好了,你怎樣說就怎樣做吧!”
“謝父皇!”齊燁答應的乾脆,嘴角一直都掛滿了笑容。
從皇宮裡出來,他直接帶了侍衛去了安國候府。
經過了昨晚上那一場大火,如今那座富麗堂皇,美的不似人間一般的安國候府早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齊燁等人來到門口,一下馬車便聞到了濃濃的煙味。
李玉山還真是狠心!齊燁站在那裡,瞧着眼前這座破敗不堪的院子,心中嘆息一聲,然後擡腳便撿着乾淨的地方慢慢走了進去。
而此時此刻,安國候府裡唯一沒有燒掉的一處偏僻院落了裡,安國候夫人正在大哭大鬧。
“我的蕭兒呢?你不是說他平安無事的嗎?爲什麼一直都不讓他見我?”安國侯夫人聲音焦慮的喊道,興許是喊了許久,她的嗓子早已經沙啞,這聲音,難聽的要死。盡冬雙血。
安國候站在旁邊,一臉的鬱悶不耐,從昨晚到現在,他已經向妻子解釋了一百遍了,秦蕭沒事,可安國侯夫人就是不信,一定要見到人才肯罷休。
可他上哪裡去找一個活生生的秦蕭去?安國候心中鬱悶非常。有很多次,他幾乎都忍不住將真相告訴妻子了,因爲他快要被她無休無止的發文弄的瘋掉了。
可是他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