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宮中的春宴結束後,還不等回到家,焦二小姐焦雅晴就在馬車上發起了高燒。筆~@癡~!中@!
等到馬車一路疾奔回到安國公府,還不等安國公夫人差人去請太醫,焦雅晴臉色已燒得通紅,額頭就像塊大火炭,人也燒糊塗了。
好在焦大小姐焦雅春倒是個機智的,見得妹妹燒的連紫雪丹都灌不下去了,立刻差人去冰窖裡取了乾淨的冰塊,又叫人鑿碎了用幾層手巾包好,一直給她妹妹放在額頭上冰着,以圖早早退燒。
否則不用等到太醫來,想必焦二小姐已經燒成了個傻子。
“貴府二小姐這是早幾日就外感了風寒,卻沒發作出來,今日這一發雖然來勢兇猛了些,細論也是個好事兒。”
太醫來了後,先是給焦雅晴紮了幾針用來輔助退燒鎮定,便一邊開着藥方一邊對安國公夫人道。
安國公夫人如何不知道,感了風寒卻不發作的嚴重後果,日子久了那是會傷害肺經的,聞言便謝了太醫、又連連唸了幾聲阿彌陀佛。
只是話是這麼說,這種來勢洶洶的病情哪裡是一天兩天退得下去的,焦雅晴這一病便臥牀了整整十幾天,連太子大婚的浩大場面都錯過了。
而齊妙從宮中春宴結束後回了家,也不曾刻意差人去打聽焦二小姐到底如何了。
她在這之前的確還沒親手對誰用過蠱毒,薛嘉琳活着時,倒是用過她加了蠱毒的香膏,可那也不是她親自點到薛嘉琳臉上的不是?
那麼按理說齊妙既是第一次正式用蠱,她便很該關心一番結果。筆`¥`癡`¥`中`¥`文 ~
不過焦二小姐和薛嘉琳卻不一樣,齊妙與焦二小姐可沒什麼深仇大恨。
難不成她還要去叫人瞧瞧焦二小姐是死是活,沒死再多加些料,不死不休?
再說了,那黑色蠱蟲的作用只是類似發物的東西,說白了,對焦二小姐就是略施小懲。
只因焦二小姐既是能被定爲敬王正妃,想必早被宮中的嬤嬤與太醫們從頭到尾查驗過了,本身就沒什麼大病,再發也要不了命。
何況她用什麼理由打發人去替她打聽這種事兒?難道她還能告訴富媽媽,只是一言不合,她就給焦二小姐施了個蠱?
至於說那天在宮中,她之所以要用那沾了黑蠱的手點了焦二小姐一下,她也實在是氣恨不過了。
她到底和焦二小姐有多大冤仇!?她們卻背後商議好了叫小宮女用洗手水潑她!?
那她就不信焦二小姐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小毛病,給焦二小姐點個“發物”,也算教訓那人一回了,以後再見到她齊妙,最好躲着走!
這般一來二去的等到了太子大婚,整個上京城的勳貴之家都去宮中賀喜去了,焦雅晴卻沒露面,齊妙這才知道,春宴結束後焦雅晴就發了高燒……
好在齊妙也不是個優柔寡斷的性子,在這十幾天後終於得知了焦雅晴的下場後,她立時就笑起來。
Wωω⊙тTk án⊙C〇
你欺負了我,我自然要欺負回去,沒什麼好說的!
再換句話說這就叫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她又怎麼會因爲焦雅晴高燒一場內疚呢?
話說當時若不是常歆到得及時,吃了虧的就是她齊妙好麼?
就算焦雅晴和莊慧公主等人不敢策劃下三濫手段,不敢在那換衣服的暖閣裡搞什麼手腳,比如突然摸進去一個外男,這在後宮裡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兒。
可大正月裡冷風習習的,卻被一盆洗手水兜頭淋成落湯雞,發高燒的就得是她齊妙!
只是等得太子大婚的忙碌終於過去後,大長公主也終於能鬆上一口氣了,立刻便命人將女兒和外孫女接到大長公主府來,說是有要事相商。
齊妙也不知爲什麼,突然便想起那日春宴,她外祖母和常歆在快開席前匆匆趕去,她和母親卻是至今還不知道緣故呢。
想來她外祖母今日或許要說的就是這個?
等到了大長公主府,聽她外祖母一說果不其然,齊妙立時便後悔起來,後悔那天就不該給焦雅晴只用了個發物。
她就該心狠手辣些,早些要了焦雅晴的命纔對!
原來大長公主之所以叫她和她母親過來,便是告訴她們,那天也是臨時得到的消息。
“宮中的眼線報信兒給我說,說是淑妃、莊慧孃兒倆和焦二小姐合計了好幾日,想要在春宴那天,想方設法將三皇子糊弄到女孩兒雲集的偏殿去。”
“可惜既是正月裡,宮裡便比往常看得嚴,直到春宴當天,那人才找到了個機會給我送信兒。”
“只是我到底沒想到,那麼多女孩兒都在偏殿呢,她們卻偏偏黑心肝兒的對我們妙妙下手。”
大長公主這般恨恨的說道。
且不論齊妙如何在心中暗恨,恨不得再給焦雅晴補上幾下子要了命爲止,樂亭也是立刻惱怒萬分。
“母親您的府上和我們衛國公府看起來就那麼像軟柿子不成?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認準了我們家,欺負起來沒個完了?”
春宴當日得知妙妙險些被淋上一盆洗手水,樂亭雖然也很憤怒,卻也沒太當回事。
畢竟那裡是內宮,壓根兒就沒有男人,女兒頂多是受個驚嚇着個涼。
可如今得知真相後,樂亭幾乎就要氣炸了肺。
妙妙可是有婚約的,今年秋天就要出閣了!
淑妃母女倆和焦二小姐商議的這種詭計,這是叫幾家人都無法做人了?連帶着三皇子都徹底沒法做人了?
這是她孃家母親夠警醒,即便沒太往妙妙那裡想,也匆匆就進了宮,這纔沒叫那些人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不給她的女兒抹黑就不算完呢……
卻不知大長公主的話還沒說完,之後便又拋出幾句叫樂亭與齊妙都萬分驚訝又後怕的話來。
“你們孃兒倆怎麼不問問我匆匆趕去就罷了,爲何還要帶着常歆?”
“常歆也在我接到消息的前後腳接了個信兒,說是太子邀她在白雲觀廟會上見面呢!”
“這是常歆和她身邊新來的兩個嬤嬤都沒信,那位藺嬤嬤又剛巧很是認識太子的字跡,說那字跡雖然仿造的很像,卻也頗有破綻,便連忙來跟我商量對策。”
“否則還不知道常歆會出多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