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將軍閉目:“老臣我一生戎馬,只想沙場揮灑豪情,請皇上成全!”
胡大人又道:皇上,鎮國將軍,請聽微臣一言,再行發兵助陣。傷藥之事是爲大事,一批傷藥,怎麼能不知不覺全換成假藥,如此大事,監管之人不怕誅九族嗎?這分明就是西南三王所爲。可見,我朝西南境內必有奸細,此西南一戰諸多兇險,皇上應仔細徹查傷藥之事爲先,發兵助陣爲後。
鎮國將軍道:“胡大人思慮周全,確有極爲可疑之處。”
皇上道:“老胡一向心眼多,狡滑得很,老胡你再往下說說看。”
胡大人繼續道:“目前只有西南傷藥有問題,極爲可疑,這看似西南三王的像扳回戰局,但再細想。西南三王一直是皇上心中之痛,忘川城之事,更是痛上加痛。可皇上,將軍可想過,聽報,那三王多費功夫攻下忘川城,血洗忘川城,卻只守了幾天,就棄城而去,難道他們費此功夫就是爲了羞辱我名朝嗎?怕是其中有陰謀!”
“再說!”
”“
“是何陰謀還不得而知,當儘快徹查傷藥之事,爲防萬一,就是不召六王爺回京,也應先召六王爺退兵!撤離西南三王地界,留守我朝地界後再行商議。”
“退兵!”鎮國將軍大呵。
王丞相陰冷一笑:“話到了頭,胡大人還是要退兵,放棄城池!”
胡大人道:“正是。”
鎮國將軍道:皇上,西南城池不能丟!老臣一生。見過多少陰謀,多少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無法得逞,當初失去西南,是因爲西北邊境夏國之戰已陷入膠着。加上失地是西南三王的封地。他們多年經營,擴張了三百里,又被我朝奪回一百里地界。(·)如今。此戰一開,必如發弓之箭,不可收回,此一年多來,我朝徵得大量兵力,已達百餘萬,駐兵月報。當下西北並無動靜,若是爲防萬一,可再派十萬兵馬前往西北。而此次西南三王境內,六王爺已攻下二座城池,若是再攻打到川流河西。纔是大快人心!
胡大人緩緩開口:“鎮國將軍,我朝百萬兵力,其實只得三四十萬可用,其餘全是新兵,上了戰場,只是以身抵箭,無用啊,將軍,我朝沒有真正的兵力。不然西北,爲何一直沒有收復。西北夏國,人口雖是不如我朝,可一人能敵我軍三人!”
王丞相怒了:“胡通政!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我軍威風!
胡大人跪地伏身:“皇上,微臣是闡述事實啊。皇上!
鎮國將軍沉思片刻:“皇上,胡大人所言,確是事實,只是老臣以爲,三四十萬可用的兵力,再加上新兵以身抵箭,也足以抵擋兩處邊境。”
胡大人失色:“鎮國將軍,不可啊,萬萬不可!這是人命啊,這些人都是名朝子民。”
鎮國將軍閉目:“既是名朝子民,爲名朝獻身有何不可,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沙場上,哪有不死人之說。這些兵是怎麼徵來,你們怕是比老夫我更清楚,一羣兵痞,既是這樣,養得他們,去以身抵箭,倒是讓他們一生圓滿。”
胡大人伏地而偷泣。
皇帝沉吟:“朕再想想吧。”
第二日:皇帝派人徹查傷藥之事,未召寧王撤兵。
第四日:京城送藥之車,連夜趕路,一氣不歇停,終將京城的傷藥送到西南邊境,雖然傷藥不多,只一車,卻解了大急。(·)
第五日:桃村林家迎來了京城鎮國將軍派人的人馬來拉傷藥。林家聽聞西南傷藥被換成假藥,大驚!林小寧此時正在桃村,她心中隱隱發慌,她的慌有二種,一是,終於意識到,上層路線的生意,真真不是那麼好做,這次傷藥出事,是人就看得出,疑不到林家頭上。可如果下回,是不太好看出來的呢?那林家必是滅頂之災!二是,西南之戰,竟是由他掛帥,沒有傷藥如何是好?當下便去購買百個水袋,注滿空間水,交給運藥之人道:此藥水摻乾淨清水清洗潰爛傷口,有奇效,還有,兵將們可飲,一日一小口。張年此時已把傷藥坊裡備好的傷藥一一驗查過,再交由運藥隊伍驗查簽收。安風似是覺察到了林小寧的慌亂,輕聲道:“小姐,放心。”
第六日:傷藥之事徹查清楚,原是西南監管之人,用了假藥替換,監管之人是西南當地人,一查,竟曾是三王封地之人,五年前,離了三王封地,後來三王稱王。再查其家人,除了一妻一妾,父母兒女竟無!
第十一日:京城收到傷藥清查之果,皇上震怒過後反笑:“哈哈哈,早就知道是你們,果然是你們,三個狗東西,狠啊,貪啊……
第十二日:林家大批傷藥送到西南,傷兵們用藥水清洗了傷口,有奇效!再敷上藥,傷口一日內就好轉!
第二十一日:西南又傳來捷報,寧王又攻下一城!皇上大喜!遂派出鎮國將軍帶十萬兵前去西南助陣,如鎮國將軍所言,定要好好滅滅西南三王的氣焰!胡大人勸阻未果,黯然退朝。回府後,便書信兩封,一封給身在西南的寧王,一封給桃村的林小寧。
第二十三日:鎮國將軍點兵十萬,前往西南。
第二十四日:胡大人派出的兩個送信之在死在路上,喉間插着一支鏢。信不知所蹤。
第三十日:西南又傳來捷報,寧王又攻下一城!算時間,此時鎮國將軍的大軍應是才抵達西南,寧王勇猛,五萬兵,二個月,拿下西南四座城池!皇帝慨然泣到:六弟,你是我的福星!
林小寧在桃村自那次西南送藥後,安風對她說,小姐放心後,她便按捺住心情,想着:首先,他的安全應不必擔憂,安凡讓我放心不是空穴來風,這不是女子之間的安慰,是有證有據,梅子私下說,安風告訴她,六王爺身邊高手如雲,絕不會有性命之虞。
我是一個靈魂已三十二歲的老姑娘,只是有一具十四歲的身體,我要看清楚事情的核心,戰爭在這種朝代從來不會少,和平,是二十一世紀的語言。如胡老頭所言,種好地,做好藥,就行了,我只是一個凡人,我現在只是擔心他的安全,但他的安全無憂,我就不必操心了。
所以現在要做的是,先把桃村的這些地伺弄好。還得再澆空間水,此次收穫的糧,不可賣,得做種。看看下一年的收成會不會也一樣好。只是,現代都是一年二季的收成,好像是這樣,有二季的,好吧,不懂這些,就算是一季,可現代的畝產是1000斤以上。唉,我爲什麼這麼笨,什麼都不懂。這裡卻只有三百多斤,這裡是一年一季,就算是一季吧,如果畝產能達到不說1000斤,就算是八百,農民等同於收了二季啊,就富庶多了。可我不會種地,我前世爲什麼是個城市人,我爲什麼不是鄉下種田出生的,我爲什麼不會種地!我爲什麼不學農業,卻選了中醫!
十五之時,林家棟與小方師傅坐着大小白回了,林家廚房早就備好了豐盛食物,林小寧看到林家棟與大小白回來,就尖叫着撲了過去,被小香一把拉住:“二姐,你十四歲了,你以爲你是小寶啊。”林小寧苦笑:“小香,你這個被學問毒害的傢伙,”
小寶聽聞大哥來了,也尖叫着跑了出來:“大哥!”一頭就撲進了林家棟的懷裡,林家棟一把抱起小寶笑道:“小寶想大哥嗎?”
小寶點頭:“想,可想呢。”
林家棟抱着小寶,挨個摸了摸林小寧與小香的腦袋:“小香,大哥餓了,去叫你嫂子,備些吃的。”
付冠月與林老爺子、付奶奶也得報前來,林老爺子笑道:“哪裡能沒有吃的,早就備好了,還有大小白的肉塊,你先吃一些,晚一些再開席,好好再吃一頓。”
付冠月還沒顯懷,溫柔笑着。生兒一在邊,也叫了聲:“姐夫。”
林家棟放下小寶,又抱起生兒:“生兒,想姐夫不?”
生兒害羞地掙扎着要下來:“姐夫,生兒大了,不要抱我。”
一家人聽了哈哈大笑!
林家棟現在真是有些意氣風發,付冠月有了喜,他要做父親大人了,他十八歲的時光從來沒有這麼充實圓滿過!從一個獵戶,成爲了名朝最年輕的從四品外放京官!他神彩奕奕,昴首闊步,入了宴廳,大口的吃着家裡爲他備下的飯菜。
大小白是兩大盆熟肉塊,林小寧蹲在一邊,輕輕摸着大小白,大小白一邊蹭蹭林小寧表示討好,一邊繼續吃着,看他們的吃相,定是西北那邊的食物並不可口。
林家棟吃着,付冠月在一邊溫柔看着,林家棟道:“月兒,還是家裡的飯菜好吃,西北那邊環境惡劣,百姓真苦,喝的水都帶股子泥腥味。”
等林家棟與大小白都吃完了,林小寧使了個眼色,大小白就跟着林小寧回了屋裡,林小寧把大小白收到空間,讓他們好好洗澡,好好大喝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