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寧丟了大小白入了空間,又跑回廳堂,林家棟正喝着茶,與家人聊着天。林小寧高興的坐下便問:“大哥,你那磚燒得如何了,何時能燒完回家啊。”
林家棟笑了笑:“二妹妹現在越發漂亮了。”
“問你何時回家呢。說我漂亮做什麼,我一直就漂亮。”
家裡的人都笑了,尤其是小寶與生兒,丫鬟們則捂着嘴偷笑着。林老爺子笑道:“寧丫頭,你大哥可能不會那麼快回家,西北邊境環境不好,你大哥去到那邊後,才發現,這防禦得建要得更高些才行,能擋一些風沙最好,所以,恐要多呆一陣子。”
林小寧仔細的問了問西北的情況,按林家棟所說來推算,西北也就是現代的西北,夏國所佔之地,就是如今的寧夏,還加了部分甘肅之地。西南三王之地,正是現在的四川,與甘肅交壤,怪不得三王與夏國能狼狽爲奸,一直想向境內擴張。
而名朝京城在洛陽,與夏國是隔了陝西與部分沒有被夏國掠去的甘肅之地。
目前西北邊境撫城的磚窯已徵了衆多百姓前來,撫城現在已成了磚城,所有的百姓都在燒磚,防禦也同時在建,名朝的想法是用防禦把那西北撫城之外的三百里處圍起來,工程巨大!
林小寧沉思了,建防禦,其實就是城牆,與長城不同,要簡單得多,只爲抵擋夏國犯境。只是這三百里地啊,一片荒涼,無人居住。無人煙,所有軍方的糧草都由朝中直接撥出,這片土地守住了,就是守住了撫城之後的百姓安全。也是守住了名朝的尊嚴!
“爲何不種樹,防禦的同時也可種樹,樹能擋住風沙。”
林家棟聽了林小寧這一說。道:“早就想種樹,這三百里地,原是有居民的,環境雖然不好,但也在此世代生活,自夏國後,便一直開戰。此地便成爲戰場,居民全向境內移去,所以就慢慢荒了。所以,防禦尤其重要,大哥我能做成此等大事。一生光榮啊。”
林小寧被林家棟的豪情感染:“大哥,我支持你,但你不用再騙我了,西北防禦,照你這麼說,怕是沒有幾年根本回不來吧。”
林家棟沉默了,付冠月也沉默了,屋裡所有人都沉默了。
晚餐時,小方師傅與方老上下八口。還有鄭老一人,一起前來林家喝酒,開兩桌,男子一桌,女眷一桌,大家又是一通酒。喝得暢快淋漓。
小方師傅也與林家棟一樣,覺得能做成此等大事,一生光榮,方老更是年輕了好幾歲一般,因爲二兒媳有喜了,方老二兒子叫方自在,是個性子有些馬虎的人,現在在桃村管理磚窯。但自從大哥小方師傅成了磚事大人,又去了西北邊境後,他一人獨撐起桃村磚窯,竟也沒出半點差池,讓方老心中頗感欣慰,便再也不管磚窯之事,只管配泥。
三個老頭喝得開興不已,鄭老笑道:“方老頭,林老頭,你們倆老頭可是官家老頭了,官家喲。”
一句官家喲,若得三個老頭笑得不行,大家都心知肚知,這官家是如何得來,但就目前所做的事,做好了,就對得起這個官家之稱了。
鄭老的狗兒半席時溜來了,看到小香,叫了一聲,小香便將狗兒拉進女眷之席,坐在她身邊,一同吃喝。三個老頭看到此,樂了。方老對鄭老與林老爺子使了個眼色,鄭老與林老爺子則相視一笑。
林小寧也看出來了,笑了笑,小香與狗兒,真配。估計爺爺與鄭老早有此意了,可能等狗兒考中秀才時,就會把兩家的親事定下,正所謂雙喜臨門。
小香現在十二歲,有姑娘的樣子,兩年的教書與讀書讓她現在越來越像大家閨秀。在付冠月的調教下,穿衣打扮比較之前好得多了。林小寧又記起當初穿來時,她進城時,給小香買的那個紅頭花,小香高興極了,燒火時還不捨得取下來。
這一想,又想起當初的貧窮,那時小香多饞啊,一到吃飯時,就埋頭大吃,生怕少吃了一口。那時小寶還是傻的,如今兩年過去了,小香成了女教書先生,小寶過了縣試,大哥做了官,林家成了遠近聞名的富戶。這兩年的時光,如同電影膠片一般,一幕幕在林小寧眼前放過。
桃村,林家,我來此讓林家發家,致富,?解決了那麼多流民的生活困境。前世老師肯定會說我這是積福報,嗯,我到了這個時代後,也迷信了好多。唉,能不迷信嗎,我穿了,我有空間,我有天命之星,我若是再不迷信些,都對不起發生在我身上的神奇了,哈哈哈。
當酒席散去,林家院子歸爲平靜,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林小寧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拴緊門,進了空間。
大小白正在木牀上休息着,火兒還在犯着懶,望仔在一邊守着。
看到林小寧進來,大小白嚎了兩聲,表示高興。林小寧摸摸大小白,又摸摸望仔與火兒,這四個傢伙,是她的,又想起寧王來,他也是她的。
林小寧心中偷偷美着,收了一茬藥材,就跳進湖裡洗了個澡。喝了些乳白色的泉水,進了木屋,盤腿坐下,問道:“大小白,你們在西北吃得好嗎?”
大小白嗚嗚叫着,望仔吱叫着。真是個稱職的好翻譯。
“哦,吃得不好,那邊的肉雖然很好吃,但那邊的水不好喝。”
“那,西北那邊風沙大嗎?”
“哦,你們不怕風沙”。
“大小白能負重多少?”
“哦,大小白真歷害,能負責千斤。”
“望仔,如果大小白在西北,你在這邊叫他們,他們能聽到嗎。”
“哦,不能,原來神奇總歸是有個度的,不是無限制的。”
“那望仔,如果我在西北,叫你,你能聽到對吧。”
“呵呵,望仔真歷害,我在哪兒叫你,你都能聽到。”
林小寧問了許久,等頭髮幹了後,便帶着大小白出了空間。大小白溫順的趴在林小寧的紅木大牀上睡下了,林小寧也躺下來,又想:我這幾天要去澆地,看看到底能增產多少。
第二日林家棟與小方師傅就跨上大小白,帶着林小寧爲他們備好的空間水袋,與家人告別,出發了。
付冠月依依不捨地看着林家棟,林小寧有些心酸,大哥與大嫂,才成親不到一年啊,就得分開兩地,一月只能團圓兩次。
林家棟走了後,林小寧去了棉巾作坊,張嬸現在又爲人婦,不再是孤兒寡母,冰牀冷被了。本來張嬸生得就好看,後來因爲林小寧那包三七粉,更是粉嫩如少女。如今離了於錢,嫁得張年,臉上那光彩,如同新生一般。一看便知張年對她疼愛非常。
林小寧的八卦又興起,偷偷問:“張嬸,張年對你可好?”
張嬸與林小寧的感情有些不一般,一直稱呼林小寧爲小寧,而不是村民所稱的小姐,聽到這句,嗔怪着:“小寧啊,你去京城可是學壞了啊,嘴這麼壞。”
“嬸子,我怎麼就嘴壞了,關心下你嘛,張年對你好不好?對大牛二牛好不好?是不是真如親爹那樣疼愛他們?”林小寧壞笑着。
張嬸有些羞澀,可到底是兩個娃的孃親了,還是大方地說:“好着呢,能不好嗎,對大牛二牛兩個疼得很,我都不能罵了,現在啊,大牛二牛因爲張年,都不怕我了,知道他護着他們呢。”
“張嬸,這還不好啊,這說明張年是真心把大牛二牛當自己的娃來疼的,當然不捨得你來怕。”
“小寧你也這樣說,我可是他們的親孃,現在他們三人有商有量,專門氣我。”張嬸嘴上這樣說着,口氣卻極爲甜蜜。
林小寧笑了:“嬸子,你有了張年,就活了,你不覺得嗎?”
張嬸紅着臉扯開話題:“小寧,你也應該說個婆家了,都十四了,人家姑娘像你這麼大,都嫁人了。”
“張嬸,桃村不興這個,桃村有十二歲嫁人的,也有十八歲嫁人的,桃村是什麼地方,就是沒有什麼規矩的地方,想什麼時候嫁人就什麼時候嫁人,還要嫁自己中意的,不是媒妁之言。這就是桃村的魅力。”
“你這麼一說,桃村怎麼成了沒有規矩之地了,桃村是比外面的村有些不同,規矩沒那麼多,可也不是沒有規矩,照樣還是得守祖宗的規矩的,要真是完全不守規矩,那不就亂了套了嗎?對吧小寧,所以啊,你也得考慮找個婆家了。”
“張嬸,你別操心我的事,我嫂子我爺爺都不操心呢,我嫁得出去的,放心不會像曾姑娘那般成老姑娘的。”林小寧想到了寧王,他說西南之戰結束後,就來桃村提親的,便笑了。
張嬸看到林小寧發笑,心中有數了,輕聲問:“小寧,你告訴嬸子,是不是有意中人了,是哪家,嬸子去提。怕不是村裡的吧,村裡可沒哪個能配得上你。”
“嗯,不是村裡的。”
“那是誰?”
“嬸子,你就別操心了,回頭你會知道的。嬸子帶我看看作坊吧,作坊擴建後,我還沒看過呢。”(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