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悔冷颼颼的眸光立即掃過去,陰測測地說:“慫包,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痛快啊。”
鬆寶立即瞪大眼睛,使勁地搖頭:“我沒有,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覺得很痛快,我覺得很擔心,主人的主人,你要快點好起來,否則我會擔心死的。”
“哼……”東方不悔明顯地懷疑,這牆頭草,看到他還沒死,指不定還覺得可惜呢。
納蘭初七把他扶上牀,嘴角忍不住嚴重地抽搐,這傢伙,都虛弱成這樣子了,還不消停,她轉向鬆寶說:“鬆寶,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到外面去休息吧。”免得它留在這裡跟他擡槓。
“哦……”主人的主人,真小心眼,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它明明就是很關心他的,鬆寶有點小委屈地蹦出去。
“東方家的小子,需不需要給你找醫生來看看?”趙逸見他臉色蒼白的像鬼似的,有點擔心他會翹辮子。
“表舅舅,不用……”納蘭初七話說到一半,才記起,趙逸看不到自己,也聽不到自己說話,立即轉向秦然說,“秦叔叔,麻煩你告訴表舅舅,不用請醫生,不悔現在只需要休息。”
“不需要治療?”秦然挑眉,有點好奇地望着他。
“他自身有修復的能力,只要安靜修養就行。”納蘭初七解釋說。
“好吧,那我們先出去,你們有什麼需要就喊我們。”秦然向她微微點頭,便拉着趙逸出去。
“寶貝,你跟七七說了什麼?他傷那麼嚴重,真的不用請醫生來嗎?他會不會睡着睡着就醒不過來。”
“趙逸,閉嘴。”秦然隱忍着,這傢伙上輩子一定是麻雀,聒噪起來,讓人想把他的嘴巴給封了。
秦然拉着趙逸出去,房間裡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小鬼……”東方不悔伸手拉住了納蘭初七的手腕。
“怎麼了?”納蘭初七望着他,擔憂地問,“身體還不適嗎?”
東方不悔搖頭,眯眸望着自己身上那髒得不行的衣服,滿臉嫌棄地說,“髒死了。”
納蘭初七聞言,頓時愣了一下:“那我去給你找乾淨的衣服。”她正想飄過去翻行李袋,隨即發現男人的手依然緊緊地握住她的,並沒有鬆開,有點訝異,“怎麼了?”
東方不悔臉色有點不自然,躊躇了片刻才自我嫌棄地說:“今晚去墓穴,身上沾了裡面的黴氣,難聞死了。”
納蘭初七愣了一下:“你別告訴我,你想洗澡。”
東方不悔微閃,有點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但是你受了重傷,你洗澡沒有關係嗎?”納蘭初七有點緊張。
“我受內傷,跟洗不洗澡沒半毛錢關係,你去給我放水,全身都黏糊糊的,難受死了。”東方不悔霸道地命令。“那我去叫秦叔叔來幫你。”他應該不會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
“不準去,誰要他來幫我洗澡。”東方不悔俊魅的臉色頓時一黑。
“你傷勢那麼重,你需要幫忙的。”納蘭初七皺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