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平懶得理會五號了!他對沙琅喊:“沙先生你沒吃飽飯嗎?給我狠狠打,不然你就給我滾回老家種紅薯,別再出來丟人現眼。”
沙琅不是第一天跟黃子平,聽見黃子平忽然憤怒起來的口吻就知道出了事,所以哪敢不聽。黃子平話音剛落他就使出了看家本領來,加重了力度拳打腳踢,瞬間就從小娘們兒變成了拼命三郎。
經過一番慘烈戰鬥,沙琅勝出,一拐一拐走回來,三個教官躺在地上一時間爬不起。
黃子平深深吸了一口氣對五號道:“你現在聯繫大二說結果。”
五號大概也憋慘了吧,立刻走遠去打電話。
三叔對黃子平道:“其實我剛剛吹牛的,我知道這件事,所以最好三個一起打。”
黃子平嚇一跳:“哎呦三叔,你玩這手就不怕我輸嗎?”
“輸了活該,反正如果你不能贏,大二不會真正尊重你。我猜他估計得對某個人交代,不是自己的要求,他是反覆人,但不至於如此反覆。”說完這句話,三叔走向那三個還躺在地上的教官。
黃子平撇了一眼武子華,然後目光落在沙琅身上:“受傷沒?”
沙琅道:“腳,手,有傷,他們不好對付,三個人一起不是一加一的增長,而是倍數增長。”
黃子平當然知道這些,畢竟親眼看着他們打。他們的技術含量真的非常高,別說白九他們三個,即便小吉她們三師妹都絕對不是對手,而且頂不住多久就會輸。真難爲了沙琅,幸虧這傢伙爭氣,最終贏了下來。如果他輸,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恨五號嗎?或者恨三叔?想着這個問題,黃子平問沙琅:“你把他們打的怎麼樣?”
“我有手下留情,加上他們也很懂卸力,不是特別傷,就是當時比較痛。”
“你的痛忍着,不要讓他們看出你傷到什麼程度。”
“我能忍住……”
黃子平沒再和沙琅說話,他走向三個教官,當時三叔剛扶起他們,黃子平一臉抱歉道:“我保鏢似乎重手了一些,三位沒什麼大礙吧?”
三個教官都搖搖頭,望着遠處的沙琅,眼神很古怪,有不甘,有震驚,有害怕。
十多分鐘後,一大幫人趁還沒天黑,趕緊下山回東方大酒店。
五號和三叔還是坐黃子平的車,五號對黃子平道:“編制證明已經送來,八點鐘我讓武子華去拿,他回來了你帶走。”
黃子平想想道:“既然這樣,我等着,我們就在東方大酒店吃飯。”
三叔道:“回去後我得洗個澡,休息休息。”
“行,有時間,現在才六點出頭。”
“我還想和沙先生談一談,單獨,你不介意吧?”
“你該問沙先生。”
三叔隨即問沙琅,得到的答案是不介意。
一路無話回到酒店,黃子平給他們要了兩個套房,五號帶着武子華和兩個警衛住一個,三叔和三個教官住一個。把他們送上了樓層,沙琅進了三叔的房間,黃子平進了五號的房間。
五號對黃子平道:“大二給你的東西還有兩箱香菸,等會你的車給武子華。”
黃子平點點頭。
五號進了房間休息,兩個警衛也去了,就剩武子華和黃子平在客廳。
武子華道:“黃先生,前幾天的衝突,你們沒有什麼傷亡吧?”
黃子平道:“幾個,小傷。”
“對方呢?”
“六十多,僱傭兵。”
“隧道爆炸那個新聞?”
“是。”
“我猜就是你,漂亮。”武子華很輕的笑了下,隨後整個表情又嚴肅下來,“黃小姐的傷沒事了吧?”
“嗯,但正常走路,最快都還得二十五天。”
“這麼快?”
“算慢了好不好?”黃子平轉移了話題道,“有什麼能告訴我的嗎?”
“沒。”
黃子平起身走人,出了門來到樓層休息區給丁丁打電話問段夢瑩的狀況。
晚上八點鐘,東方大酒店的包間裡,黃子平繼續陪五號他們吃飯。這一頓比下午的時候多了一個人,又少了一個人。多了的是小吉,黃子平讓她過來,是想她吃完飯以後,把編制證明拿回去研究室,讓大家看一看,都能高興高興。少了的人自然是武子華,這傢伙開了黃子平的車去拿編制證明,以及香菸,因爲來回需要時間,吃飯就不等他了……
飯桌裡,氣氛相比起下午的時候有緩和了一些,就黃子平的判斷來說,那三個教官已經不再鄙視沙琅,他們有交流,其中大部分是關於搏擊的,亦有少部分是閒話,識英雄重英雄的感覺。黃子平插不了話,也沒有那樣的打算,他和五號、三叔閒扯。大概因爲編制證明這事落實了的緣故,五號不再黑着臉,不再不爽,反而挺好說話。
九點鐘,武子華安全回來。
當時已經吃完飯,甚至桌子都已經被收拾乾淨,大家在喝茶。
把一隻紅色的錦盒直接放在桌子上,黃子平的面前,武子華道:“香菸在你的車裡,盒子裡是編制證明,我沒打開過,你看看是不是齊全。”
黃子平給了小吉一個眼神,由小吉來驗證。小吉也沒有打開盒子,沒有拿出來看,就在盒子裡一張一張的翻,看名字,身份證號碼、公章等等,都很仔細的看,不敢有一絲的遺漏。花了兩分鐘她才告訴黃子平,證明沒問題。然後她把沙琅的找出來遞過去,剩餘的自己收起來,拿着往外面走,很是爽快。
怦一聲,門關閉,五號對黃子平道:“你自己都不用看看的嗎?”
黃子平道:“我對我下面的人很信任,他們不會坑我,你說我需要操心什麼?”
“你是在擠兌我嗎?”
“沒有,我說的不是實話嗎?你自己想歪,我無能爲力。”
五號一臉鄙夷道:“就十多二十人才容易管理而已,你試試人多。”
“再多人都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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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一輩子沒人背叛你,我還樂意看見這樣的結果。”
“走了,去散散步。”
“你自己走,忙你的事,我不去。明天你讓沙琅過來,我們帶他走,過一週再給你送回來,這一週你換個保鏢,注意自己的安全問題。”
黃子平爽快的對沙琅道:“沙先生你聽見了吧?你要是聽見了,今晚就收拾好東西,走了……”
沙琅從座椅裡起來,對五號和三叔點點頭,跟着黃子平離開。
開車回去路上,沙琅對黃子平道:“老闆,我去一週就以後都不用去了嗎?”
黃子平道:“當然不是,肯定老是讓你去。我這邊,我的問題都會解決,等我這邊不再需要你,你就不用兩頭奔了。其實也不會去太遠,我猜應該是去的省城。”
沙琅哦了一聲,沒有再言語。
先到的酒店,沙琅下了車,黃子平纔回家。
打開門,看見丁丁自己坐在客廳看電視,黃子平問了她吃飯沒有?她說吃過,老闆娘也已經吃過,在房間裡睡覺。黃子平上了二層,打開門看見段夢瑩在沉睡中,遲疑了一陣要不要走進去?最終還是走了進去,摸了摸段夢瑩的手手腳腳,額頭和脈搏,發現都挺正常才悄悄退出來。
和丁丁坐了一會,看了一下電視新聞,十一點鐘了黃子平纔去洗澡。回房間以後給尤雪打電話,問她到底怎麼搞定的證人?尤雪開始的時候還是不願意說,受不了黃子平的軟磨硬泡才爆了出來。用的招真的極其陰險,竟然利用證人的兒子,她設了一個局,讓證人的兒子殺了人,有視頻證據。爲了保自己的兒子,證人只能妥協,自己去坐牢了……
黃子平問殺的是誰?尤雪就說是個仇家,然後又不願意多說,掛斷了電話。
好吧,總算問了出來,能判斷出來證人不會反叛,亦不敢反叛,但黃子平心裡卻一點都不舒服。當然事已至此也無法說什麼,甚至不能告訴段夢瑩。還是那句話,不能讓段夢瑩知道尤雪殘酷的一面,段夢瑩太善良,她會難受。
平靜了一會,睡覺,第二天早上九點鐘,黃子平載沙琅去東方大酒店,把沙琅交過去,然後回頭。
打開門,看見段夢瑩坐在客廳的沙發裡,黃子平道:“媳婦你不睡啦……?”
段夢瑩搖頭:“睡的我渾身骨頭疼。”
“那是因爲感冒渾身痠軟無力,和睡多少沒關係。”
“我好了。”
“我看看,吸氣……還很熱,你吃東西沒?”
丁丁有和黃子平一起出去送沙琅,沙琅走了又是她當保鏢,聽見黃子平這話,她說她去熬粥,趕緊走進廚房。
段夢瑩問黃子平見五號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黃子平說沒有,挺順利,編制證明都已經拿到,沙琅跟了他們走,一個星期後回來。段夢瑩聽了沒有再問,換了個話題,說她已經給過尤雪電話,攻擊計劃中午開始,午間新聞會報道出來諸如此類,說的還挺多。
等他們談完,丁丁已經熬好粥,端了一大碗出來,遞給自己的老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