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猶豫了一陣,許久還是點頭了。最後由謝老五一邊走動,一邊給婦女解釋,我則雙手抱臂,在旁邊沉默不語。
到了蠟像館門前的時候,只見到了晚上,這蠟像館果然給人一種無比陰森的感覺。還沒進門,我就注意到了蠟像館的兩個窗戶。晚上,這兩窗戶黑洞洞的,分明就是兩隻黑漆漆的眼睛。
來到蠟像館的門前,我聽到那蠟像館之中,居然傳出陣陣輕微的聲音,但是聲音太小了,聽不清楚。
我招呼一聲,讓謝老五他們別出聲,這才緩緩的將蠟像館的門打開。隨着我的推動,蠟像館的門出現了一條縫隙。我的視線,則透過這條縫隙往門裡看去。
結果,那蠟像館裡一片漆黑,我什麼也沒看見。
我將門推開一些,縫隙越來越大,我的視線範圍也越來越廣。這時候,我恍惚看到黑暗中站着一個個的人影。如果不是知道他們就是蠟像,我肯定會被這些人影給驚到。
不一會的功夫,門徹底的打開了。街道上的燈光照進了蠟像館裡,剛好照到了進門那條走道的盡頭。我伸頭往蠟像館裡仔細瞧了一眼,確定沒什麼不對勁的東西,這才招呼謝老五和婦女進門。
等他們走進屋裡,我反身將門給關上了。
結果,就在這門關上的一剎那,四周變得一片漆黑,我完全看不清謝老五他們在什麼地方了。黑暗讓人產生恐懼,特別是明知道這蠟像館裡不對勁的情況下。
我其實心裡也有些慌亂,但還是從容的將門給推了上去。結果門剛一關上,那個婦女忽然發出一聲大叫。
啊的一聲響起,驚的我是冷汗唰一下子流了出來。
我趕緊對婦女說:“你沒事吧,別擔心,我們在這,你不會出事。”
黑暗中,我看不到婦女在哪,只能憑聲音朝她方向摸過去。這婦女的聲音有些顫抖了:“有人摸我。”
我聽後一愣,八成是謝老五這色胚,伸鹹豬手了吧?
我叫了聲謝老五,謝老五的聲音在我身後幽幽響起。我轉身一把抓去,抓到了謝老五的衣服:“你這老小子給我老實點,你要是再敢動手動腳,小心我弄死你。”
謝老五無辜的說:“不是我啊,我可沒有那麼飢渴。”
我大罵了一聲還要狡辯,然後一拳頭朝謝老五的胸口砸去。不過旋即,我感到一陣不對勁。可能真不是謝老五,這老小子明明在我身後,婦女在我身前。
我的心猛的就是一沉,趕緊一把朝婦女的方向摸去。結果因爲太黑,我一把摸向了婦女的胸口,她啊的一聲大叫,讓我耳根子都麻了。
我又對她說:“不好意思,看不見,你趕緊抓着我的手,這地方不對勁。”
謝老五這時在我身後奸笑起來:“我看是你這小子伸鹹豬手了纔對,小小年紀不學好,還誣陷我。”
我罵了一聲:“閉嘴。”
我在這時,不敢再大意了。看來,這蠟像館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只怕這黑暗中正發生着許多我想象不到的事呢。
屋子太黑,我將手機按亮,眼前瞬間才亮了起來。我的旁邊,那婦女果真抓着我的手臂,正滿臉驚恐,渾身不停的發抖。
我安慰了她兩句,然後帶着她往蠟像館裡面走去,謝老五則是一個人默默的跟在我們身後。這一路上,我的餘光看向了蠟像館的兩邊,只見一些人影正站在黑暗中,無比的詭異。
我沒有去看那些蠟像,而是將眼睛盯着走道盡頭處的那一排時尚美女蠟像。手機燈光太暗,照不了多遠的距離,那排蠟像同樣也身在一片漆黑之中。
其實我們可以將燈打開的,我是故意不開燈。
朝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那幾個蠟像變得越來越清晰,時尚的衣服,時尚的打扮。只是那張臉,白森森的,臉頰和嘴脣紅彤彤,但是卻紅得非常的詭異。
更加詭異的是那雙眼睛,當我手機光照向幾尊蠟像的眼睛時,發現那幾雙眼睛居然閃爍着光,不是閃爍着光,而是傳來反光。
終於,我們走到了幾尊蠟像前的空地上,我不敢繼續往前走了。朝一旁看去,我身旁的這婦女此刻是臉都已經嚇白了,不過她仍舊在咬牙堅持:“我沒事,我丈夫死的不明不白,我死都不怕,這蠟像館沒什麼好怕的。”
我看着他,許久才讚賞的點了點頭。這女人很堅強,這一點讓我敬佩。我說:“你放心,我既然將你帶進來,就絕對會將你安全的帶出去。”
我在這時從身上掏出一張鎮鬼符來,這符雖然作用不大,但起碼還是可以闢一些普通邪物。我將符紙放進婦女手裡,讓她好生拿着,便將注意力轉向蠟像館其他方向了。
由於注意力全在婦女身上,我忽略了謝老五。
我在這時直接將手機給滅掉,放進了褲兜裡。瞬間,四周再次變得一片漆黑。就在我們的旁邊,就是這個婦女丈夫自殺的位置。我彷彿感覺到,在那黑暗之中,他丈夫就跪在地上,衝着我們嚎叫。
我將頭轉向門的方向,再一次隱隱約約的看到黑暗中許多蠟像一動不動的站在。這時候,我注意到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畫面。
由於晚上,蠟像館裡是黑的,蠟像館外面則燈光大亮,所以那兩個水滴狀的眼睛,這個時候真實形狀才徹徹底底的呈現出來。
而我看到,當燈光從水滴狀的光亮照進屋裡來的時候,分別照向了走道兩邊的蠟像羣。有幾尊蠟像被照到,形象也顯露了出來,更多的蠟像則是沒有被照到,顯得有些朦朦朧朧。
眼前的這間蠟像館,很像是停屍房。
我站了一會,有些累了,於是就想蹲下來休息一陣。這個時候,我隱隱約約感到到有什麼東西在動。而且,就在我旁邊動。
我沒有在意,八成是那個婦女。
然後,我伸手往旁邊一摸,摸到了一隻滑滑的手。接着,我整個人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
那隻手滑滑的,硬邦邦的,還冷冰冰的,分明不是一隻人手。
我將手機燈打開,結果我看到原本站在我們身後五米遠的幾尊時尚的蠟像,此刻居然來到了我的背後。
而幾尊蠟像的後面婦女丈夫死去的地方,那個婦女正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