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牛逼?”
男人一聽這話,當時就咧起了嘴,一扭身再看吧檯那邊,心裡頭不由得多了幾分敬畏。
“你看那邊,那不王禿子麼?”
旁邊的使了個眼色,讓大家往一邊看,見旁邊一個乾瘦的男人正咧着嘴咔咔地刷着地下城,不由得一咧嘴,“你啥時候看王禿子這麼老實來着?煙都不抽了,你再看那邊那個…”
——割——
“剛纔那幾個人是幹啥的?”琦琦在網咖裡幹得久了,這眼力也提高了不少,一看剛纔那幾個人的模樣就知道這幾個都不是尋常人物,所以小聲問了青青一聲。
青青一撇嘴,半趴在吧檯上,“農貿市場那邊的幾個大混子,有點兒能耐。”
“他們不是來鬧事兒的吧。”琦琦一臉緊張的模樣。
“來這兒鬧事兒?不要命了啊!”
青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敢在這裡撒野,那他們是真的活膩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陳老闆有多厲害,那眼珠子一瞪,多狠的角兒都得嚇得一哆嗦。”
“有那麼邪乎麼?”
琦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看陳老闆的性子也挺綿的啊,不咋生氣。”
“那你是沒遇上他跟人急眼的時候。”
青青說着,往外看了看,“最近這些日子,他顯然比以前穩重多了,不怎麼惹事,但也不怕事,一般的小打小鬧不大參與,可要是玩起真格的誰都不行。而且跟我你說句最實在的,這人啊,狠不狠,不能看臉,得看心,尤其是看他面對那些狠茬子的時候的表現,你看咱這邊也有幾個自己管自己交大哥的那路人吧,那都什麼玩意兒?說話辦事兒都挺囂張的,欺負個小攤販,罵兩句老實人,沒事兒撩撩別人媳婦兒欺負欺負小孩兒的,看着挺跋扈的,實際上那都是啥玩意兒?一遇上厲害的嚇得尿褲子,算不上啥真本事,可有的人,表面看起來和和氣氣的,狠起來,一瞪眼睛就敢把人往死裡收拾,就不說別人了,就孫小妖你知道不?別看他娘們兒唧唧的像個變態似的,當初也是個狠角色,那急眼了真敢殺人的主兒,可你現在看他,在咱這兒不也老實巴交的麼,你知道爲啥不?因爲陳老大就有那股子邪勁兒,能鎮得住他,換句話說,歸根到底就一個道理,他,比誰都狠,比誰都惡,只是不到時候你看不出來罷了。”
“真的假的?”
琦琦對青青的話將信將疑,在一邊撇着小嘴兒,“那陳老闆那麼厲害,那個要飯的來咱這裡鬧事兒他咋沒吱聲兒呢?”
“我不跟你說了麼,陳老大就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沒到急眼的時候呢,他那混勁兒一上來,也不好說。”
“是麼。”
琦琦忽然間笑了起來,趴在吧檯上,湊近了壓低聲音問琦琦,“誒,你是怎麼跟老闆認識的?我聽說,你以前跟老闆有過節?”
“那都很久以前的事兒了,提他幹啥。”
青青臉一紅,沒好意思接這個話茬兒,自顧自地笑了笑以後,就在一邊不做聲了。
往事不堪回首,她可不想再提了。
“誒,你這是看什麼呢?”
樓上,小姐姐從衛生間裡出來,一邊擦着頭髮一邊朝着陳凡走了過去,見陳凡手裡拿着一個放大鏡閉着一隻眼睛正在對着一個玻璃器皿仔細看着什麼,不由得有些好奇,走了過來。
桌子上,玻璃器皿裡放着的竟然是一根毛髮,有點發黃,尾端又有點泛黑。
“這什麼啊?”
“前不久,有個鬼差被人給殺了,我今天去看了一下屍體,從屍體脖子上的傷口處發現了這個。”
陳凡掐着自己的下巴看了半天,一撇嘴,“我翻了一下相關的資料,對比了一下,感覺不是狐狸就是黃鼠狼,要麼就是貓狗什麼的。”
“這範圍可不小。”
小姐姐抿着小嘴兒坐在了陳凡身邊,也接過來放大鏡對着看了半天,縱然她饒有一些見識,可面對這種東西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準確的結果來,想了想之後,略有些擔心地說,
“鬼差可不是好惹的,一般能做得了這活兒的人都不是白給的,據我所知,一般的狐鬼見了鬼差都要躲得遠遠地,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都不敢跟他們拼命,要說把鬼差殺了,那就更難了,做出這樣的事情,陰司是不會輕易放過它的。且不說它到底多大本事,就這份膽量就不簡單吧。”
“是啊, 我也是這麼覺得。”
陳凡扭頭看了看小姐姐,“這些妖狐鬼怪之類的東西照理說都在神燈會的掌控之下,料想着,背後沒人撐腰,那些狐鬼之類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結果沒出來之前我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做的,但也該心裡有數兒,提前做個準備不是?你去幫我問問神燈會那幫人,在方圓百里之內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要是有的話,我看我得抽時間親自去看看。”
“你咋不自己去問呢。”小姐姐把大眼睛一翻,抱着抱枕坐在了陳凡的身邊。
“我問算什麼啊,我這身份,多尷尬。”
“哼。”
小姐姐倒也覺得陳凡這話說得不錯,當即拿出了手機,在一邊翻了半天通訊錄,站起身,去外面打電話去了,隔了有一會兒纔回來,“具體的姐姐也不是很清楚,得問問才行,她說,明晚之前給我消息。”
“哦。”
陳凡點了點頭,“也行吧。”
“李小軍那邊有消息了嗎?”
小姐姐直接趴在了陳凡的身後,摟着陳凡的脖子小聲說。
“什麼心思都瞞不過你啊。”
陳凡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苦笑着,“我已經跟調查局那邊打過招呼了,希望能有個說法,現在,馮七指的案子還在調查當中,料想着,應該沒那麼容易,現如今我也不指望別的了,就希望,九泉之下,她能落了善終吧。”
“這事兒有那麼麻煩麼,你跟薛月說一聲不就得了?”
“她哪有那麼好說話。”
陳凡撇着嘴,看起來有點兒怨念,“那妞兒也又不是不知道,有時候,可講原則了,再說了,假若那些人真的像我們想象的一樣,已經把手伸到了冥府去,你覺得他們會一點防備都沒有就讓她的魂魄直入黃泉麼?想都不用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