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醜哥哥驚呆了,睜大眼睛看着鮫族的地盤。
在那裡,已經完全看不清具體模樣了,所有的東西,都被這股氣浪炸翻,被海水瘋狂的捲起,朝四周飛散而去。
在氣浪中,白銀月極力穩住自己的身形,還未回答醜哥哥的話,就已經聽到一道龍吟。
龍吟長嘯,威嚴自生。
白銀月愕然,目光看向那氣浪的中間位置,可惜水波跌蕩,讓人完全看不清具體的景象。
連忙感應着金龍,卻發現這股感應和之前的有所不同了。
她和金龍之間依舊存在聯繫,但是這種像是變淡了一些,卻又像是變強韌了一些。
“嗷!”又一聲龍吟長嘯而起,還未平息的氣浪再度翻涌起來,白銀月所在之地,原本受到的影響不算太大,這回那氣浪卻直接將他們衝擊的後退了數百米。
醜哥哥在海中反應靈活,極快的穩住身形,並且拉着白銀月的手。
在這股氣浪震動中,無數鮫人也隨着震動而受到波及,紛紛四處散開,就像是在海底炸開了禮炮,煙花四射。
“美美!”醜哥哥在慌忙之際,眼尖的看到一個熟人。
白銀月循聲看去,果然看到一個長相貌美的鮫人,她看上去一臉蒼白,受傷不輕的樣子。
在氣浪攻擊之下,許多人都受到內傷,五臟六腑像是被重力狠狠地攪動了下,讓人有種噁心欲吐的感覺。
美美臉色蒼白,像是無根之萍,在氣浪中隨波逐浪着,醜哥哥眼底閃過一道擔憂的光芒,立刻放開白銀月的手,朝美美遊了過去。
他的貿然放開手,讓白銀月一時間沒有穩住身形,好在她及時拉住一根粗壯的海帶,視線越過醜哥哥和美美,看向鮫族的地盤方向。
“美美,你沒事吧。”醜哥哥一把抱住美美,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
美美只覺得暈頭暈腦的,一時間也沒有看清是誰救了自己,聽到問話時,難受的說道:“還……還好。”
胸口翻涌的厲害,美美一個難受,吐出一口鮮血來,那鮮血立刻在海水中化開,消失了蹤跡。
“不好!居然有龍族出世!”遠方,響起一個聲音來,醜哥哥聽到這個聲音時,立刻渾身一僵,下意識的將美美放開了,朝白銀月的方向而去。
白銀月正在遠遠旁觀動靜呢,看到他居然捨棄美人,不由得詫異的看着他。
醜哥哥一臉的苦相:“族長來了。”
他是被族長驅逐的,所以一聽到族長的聲音,立刻就嚇的渾身發抖,恨不得趕緊離開這裡了。
白銀月噗哧一笑,安慰着:“你放心,他現在忙着其他的事情,沒空理會你,你怎麼還不去陪你的美人兒?不這個時候刷存在感,可就浪費英雄救美女的機會了。”
醜哥哥一臉的尷尬,偷偷的掃了美美一眼,然後垂下眼角:“不了,我只是不忍心她受傷而已。”
“好吧,現在就算你想過去刷存在感,也沒用了。人家相公過來了。”白銀月看到那族長之子出現了,也就沒有再勸醜哥哥了。
她估摸着,美美估計也是對醜哥哥沒什麼意思的,何況如今已經嫁爲人妻,再勸醜哥哥動心,沒準反而是害了醜哥哥。
“走,跟我來!”白銀月已經確定金龍重鑄肉身現世了,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現在有了他攪局,自己也好渾水摸魚一番。
許多鮫族的人,都遠遠的避開,只有白銀月拉着醜哥哥,衝裡面衝了過去。
不過這個時候到處都亂糟糟的,所以多了他們兩人,也完全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等衝到最裡面,果然看到一頭金龍在海水中不停的遊動翻攪着。
海水在他的攪動之下,變得渾濁不堪。
鮫族的人,在族長的帶領下,遠遠的圍在邊上,每個人都面色慎重,一臉警惕的看着那頭金龍。
金龍或許是許久未曾這般歡喜,一臉在水中攪動了許久,才漸漸停了下來。
他停了下來,鮫族的人才有機會發問:“方寸山並無龍族,你到底是從何處而來?於那人族又有什麼牽扯?我這海域的靈氣,又是否是你所爲?”
族長一連發問了好幾個問題,金龍扭頭看着他,一雙龍眼像是兩顆上等的明珠一般,在水中泛着光澤。
“你又是何人?鮫族?”金龍的口吻有些不屑,目光橫掃一圈,絲毫不講包圍他的鮫族放在眼底。
這片海域,千百年來,都是鮫族的地盤,其他的水族縱然有成精者,也大多依附鮫族而活,不敢與之相比。
這個時候金龍傲慢囂張的態度,簡直引起鮫族的衆怒。
族長還算持重,他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金龍,而身邊的一位長者則湊在他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聽完這話,族長的眼中遽然冒光,厲聲說道:“你不過是以龍魂重鑄肉身而已,雖說是金龍,卻也不過一個次等罷了!若是我鮫族有心留下你,只怕這回你連龍魂都無法留下了!”
“哈哈!”金龍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傲慢的大笑起來,聲音一變,變得格外的狠戾:“那就來吧!我沉睡多年,正好手有些癢癢的!那你們這羣鮫族練練手,也好解解悶!”
這話着實不客氣!
聽到這樣不客氣的話語,整個鮫族都怒了,他們怒目以視,緊了緊手中的長矛。
氣氛陡然間緊張起來,大有一言不合,便要開戰的趨勢。
躲在一邊偷看的醜哥哥也不禁嘀咕着:“這傢伙真狂傲,我們鮫族雖然不算特別厲害,但是這麼多鮫族對上他一個纔剛重鑄肉身的龍族,還是沒問題的。”
白銀月不言語,她在心中將此刻的金龍和上回出現的金龍對比着,心底有些微驚。
不過繼而她又想明白了,昔日的金龍,在得到龍族之後,雖然能夠化形出現,但是畢竟不比重鑄肉身,所以性格有所收斂,而此刻他已經成功的重鑄肉身了,又不再時刻需要受到自己的限制,也難怪會如此傲慢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