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不出聲,卻是爲了好好的觀察下金龍如今的實力。
金龍將鮫族惹怒之後,鮫族便羣起而攻之,一時間海底成了戰場。
鮫族的戰鬥力的確不弱,而金龍雖然傲慢無力,卻也有傲慢的資本,雙方一動手,將海底攪動的天翻地覆,白銀月原本是躲在附近旁觀,只是那氣‘浪’太過‘激’‘蕩’,撞到人身上,像是被重擊了一樣,十分厲害。
於是她只好退後的一些,遠遠的旁觀着。
她在暗處,自然看到並非所有的鮫族都一齊上前動手,有部分老弱鮫族也和他們一樣,遠遠的留在外邊,不敢進入戰場。
戰場中,金龍大開殺戒,出手狠辣無比,他沒有任何武器。但是渾身卻堅韌如盾,鮫族的長矛刺在上面,連一點印子都沒有留下,可見其堅韌之處。
而龍尾一擺,則掀起大片的海‘浪’,將那些鮫族全部橫掃而去。
“啊!”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紛紛響起,一羣鮫族全部被海‘浪’橫掃上,像下鍋餃子一般,在水中浮沉着。
“孽畜!欺人太甚!”族長見狀,不由得氣的雙眼冒火。
“欺負你又怎麼樣?”金龍不在意的嘲笑着,直接朝族長攻擊而去。
站在族長身邊的,便是那個看出金龍來歷的長老,他一直皺着眉頭,滿臉不解的看着狂妄的金龍。
按理說,這種由龍魂重鑄‘肉’身的,即使成功了,實力也比不得龍族的鼎盛時期,更何況眼前這金龍,只不過才鑄成而已。
只是,不等他想明白,他已經被金龍一個爪子抓住,狠狠的朝旁邊丟去,他的身體,便像是秋風中的落葉,身不由己的飄走了。
看着金龍在一羣鮫族中大耍威風,白銀月看的頗爲過癮。
在方寸山已經四年之久了,山脈之地,她已經將每一寸探查清楚了,唯獨這海域之中,因爲有鮫族的存在,她沒法將海域全部探查清楚。
如今金龍大戰鮫族,也算是順便幫了她的忙了。
眼看金龍像是大人戲‘弄’小孩般,將鮫族直接一鍋端了,醜哥哥不由得驚呆了,他愕然的看着金龍肆意虐殺鮫族,在眨眼間,鮫族已經死傷不少了。
“小銀月,你和那條龍是不是認識?”醜哥哥緊張的看着白銀月,看她點頭承認了,立刻懇求着:“那醜哥哥求求你了,你快讓他住手吧!”
“鮫族將你驅趕出來,你不恨他們?”白銀月好奇的問着。
醜哥哥像是被難住了,爲難了一下,才傻里傻氣的說道:“那也不能讓他們都被殺死啊。”
是啊,他們都是他的族人,不管怎麼說,在滅族的災難下,他是不可能眼睜睜看着鮫族被滅的。
白銀月看着醜哥哥眼底的純善,思索了一下,然後在他期待的眼神下,點了點頭。
“金龍住手!”白銀月站了出去,大聲說道。
金龍早已經知道她就在一邊觀戰了,此刻聽到她的話,手底下的動作便愣了愣,隨即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鮫族丟開了。
那鮫族原本已經被鋒利的龍爪抓住,眼看就要被分爲兩截,此刻可真是驚險萬分啊。
經由金龍一鬧,鮫族已經是死的死,傷的傷,元氣大傷了。
族長雖然沒死,卻也受了重傷,被族人攙扶着。
看到白銀月和醜哥哥在一起出現,犀利仇恨的目光立刻落在醜哥哥的身上,這目光讓醜哥哥下意識懼怕起來,低垂着頭,不敢對上族長的視線。
“你這個醜東西!居然勾連外人殘害族人!”族長厲聲斥罵着,其餘的尚存的鮫族,也紛紛朝醜哥哥看去,目光中都透‘露’着鄙夷和仇恨。
在他們的視線下,醜哥哥感覺渾身難受,怯怯的躲在白銀月的身後,恨不得找一個‘洞’‘穴’鑽進去。
白銀月見不得鮫族‘亂’說,厲聲說道:“胡說!若非醜哥哥求情,你們此刻早已經死了!”
“哼!”族長傲然冷哼,不屑的說道:“被一個‘奸’人求情,我不屑!”
“你不屑,難道你的族人也不屑嗎?既然你們悍不畏死,那麼就去死吧!”
“在你們死之前,我還有句話要說——此事和醜哥哥絕無關係!”白銀月厲聲說道。
金龍則眼睛一亮,大有終於又可以動手的躍躍‘欲’試。
醜哥哥心頭一跳,雖然族長的責罵,讓他一顆心都傷的千瘡百孔了,但是他怎麼能夠看到鮫族滅族?
連忙說道:“別!不可以殺他們!”
金龍掃了白銀月一眼,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早在金龍‘露’出嗜血的戰意時,剩下死裡逃生的鮫族,就忍不住嚇的顫慄不已,根本提不起戰意。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金龍動手,那麼鮫族就真的會全部滅亡了。
族長雖然振振有詞,但是面對滅族的危機,他還是不由得害怕了,忌憚的看了白銀月一眼。
真是大意!他竟然沒有想到這個小小人族,居然會給鮫族帶來如此大的災難!
正在族長爲難之際,美美的聲音響起了:“父親,我相信這件事和阿醜沒關係,阿醜剛剛還救了我,不然我可能會受到更重的傷。”
美美充滿笑意的朝醜哥哥看去,臉上滿是溫柔感‘激’之‘色’:“剛纔謝謝你了。”
醜哥哥哪裡想到自己會得到美美這樣的青睞,立刻受寵若驚的連話都不會說了,只慌‘亂’的搖頭擺手,大意是不用謝。
美美的目光看向醜哥哥身邊的白銀月,看到她身上穿着的鮫絲衣裳時,眼底閃過一道驚訝的光芒,卻又立刻被掩飾了:“原來你已經成爲阿醜的妻子了?那麼說起來,也算是我們鮫族的人了。”
白銀月愕然,隨即想到身上的衣裳,不由得苦笑。
這件衣裳除了醜哥哥剛送給她的時候穿過,之後就一直沒有再穿過了,這次若非要下海,她也不會拿出來穿的。
好吧,果然每次穿,都被人誤會了。
醜哥哥憋的臉都紅了,他慌忙的解釋着:“不、不是的,小銀月她……她不是我的妻子,這衣裳,只是我純粹送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