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是這筆錢的捐款人,我必須知道都有哪些人。”李可剛纔的話讓我想到了李鑫,李鑫追我這麼久都捨不得花什麼錢,他怎麼可能給素不相識的阿霞捐款呢?
“那我說了喲,你不許生氣。”李可向我公佈名單前提了一個條件,難不成李鑫也捐了?
“不我會生氣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李可在幾個小時內就達成了我的願望,太出乎我意料了,原以爲最多也就兩、三千塊錢的,沒想到會十倍翻番。
李可平靜地說:“剛纔我已經說了,兩萬元是我個人私房錢,另外六千三百元裡面,有三千元是我前女友認捐的,那三百元嘛!是阿芝認捐的。”
我急問:“還有三千呢?”
“這三千元嘛!是琳姐捐的,周老師,你可別生氣。”李可最後才說是焦玉琳捐的。
“琳姐捐的?她是怎麼知道這事的?”我心裡雖有擔心,卻不好生氣。
焦玉琳知道了此事,她會跟李鑫說嗎?按李鑫的行程計劃,他今天還在京城,但是他對我有意並追我的事,焦玉琳並不知情,只有李可知道其中一點點。
“呃,我午前不是要將這筆錢轉出來嗎?雖然這筆錢是我的,但這事得會知琳姐,琳姐就問我一次拿這麼多錢,是不是跟我前女友又舊情復燃了?又要出去花天酒地了?我是被迫說出這事的,琳姐當時還誇了我,我順嘴就說都是琳姐教導的結果,問她是不是也表示一下?琳姐當場就捐了她一月工資的三分之一。”
“李可,我也要誇你,你確定現在就轉到我賬上嗎?”快午後一點了。
“是呀!我在銀行呢,一會得休息一下。”李可說。
我說:“那你現在轉吧!賬戶信息準確無誤的,請你轉告我對他們的謝意,我會盡快跟我同學傳遞你們的愛心的,謝謝你,謝謝琳姐、你前女友,還有阿芝姐。”
“不客氣,先這樣。”李可說完掛下電話。
回到宿舍,李可的轉賬信發到了我手機上了,我一瞧,心裡一喜,掀了徐英的被子,想跟她說說這事,徐英不在,再看張月,張月也出去了。
我問餘婕,餘婕剛午休,她說:“她們剛纔出去了,好象是鄒利找她們的。”
“是商量給阿霞家捐款的事吧?”我沒想到鄒利這麼快就找了徐英。
“是呀!我聽徐英說,肝移植手術要三十幾萬,阿霞家裡才籌到十來萬,還差近二十萬,阿霞才決定賣腎的。”餘婕和小林都參與了這次對阿霞的救腎行動,但她們沒有告訴我。
由於很快就搞定了兩萬多捐款,我中午很是興奮,一直也睡不着午覺。
餘婕和小林午休過後,兩人一起出去了。
下午三點多,我似乎睡了一會,卻被老家的一個電話吵醒了。
電話是華陽市民政局幹事於全東打來的,他問我上次答應何副市長的事是否開始行動?我幾乎忘了這事了。我說:“我現在沒有時間,國慶節纔有時間將木箱子送回紫金山道觀,到時我會對紫金山道觀做一些考察的,分析報告要請教相關
方面專家,遲點才能做。”
“領導更關心一個問題,就是上次你帶走的木箱子,你打開了嗎?”於全東問。
“其實,我在六裡鎮時就意外打開了,只是我當時還不知道,回京城後,經高人指點,我鎖上了。”我對於全東簡而言之,畢竟,這是個“專業”問題,很難言傳。
“你當時就打開了?好象沒打開呀!我當時也在場的。”於全東不解。
“木箱子是在我無意間打開的,就是箱子上面的兩個字,它是紫金山道觀的一個叫藍瑜的道姑的‘界’,‘界’就相當華陽市行政區劃之類的意思,藍瑜就是這個界的界主。”
於全東接口問:“那裡面裝了什麼了?何副市長希望你能將它帶回鬼王廟呢,他前天又去了鬼王廟調研,跟市旅遊局和我領導過問了這事。”
“呃,裡面裝的是什麼,我跟你說了,你知道就行了,可別跟何副市長說。”我在考慮這事是說、還是不說,畢竟,官方和絕大部分社會公衆都是無神論者。
於全東笑了幾聲說:“你說,我會擇言彙報的,不會全部彙報。”
“嗯,那我說了,木箱子裡面其實裝了三萬三千多個鬼魂,而且大部分是當年參與南京大屠殺的小鬼子的魂,需要長時間超度,他們纔有可能轉世。我送回紫金山道觀後,很難再送回大嶺山的,除非大嶺山真能得到開發,建成紫金山道觀紫瑜分館。”
在我看來,鬼王廟還是小了點,是鎮不住這些桀傲不馴的鬼的。我輩絕不能讓東洋小鬼子對他們借屍還魂。
“我聽明白了,只是說到鬼魂,我還真不好跟領導彙報。這樣吧!市裡上週五修改了‘六祖居士’居的建設藍圖,我明天上班後發給你看看,供你做分析方案時參考,另外,何副市長的意思,你應當明白的,我們需要一個愛國教育基地,木箱子能送回來是再好不過了。”
我說:“這個事我還沒跟紫金山道觀溝通,但我敢肯定,這個木箱子進了紫金山道觀,它是不會在一、兩年內回到大嶺山的,據我所知,它原本就屬於紫金山道觀,至於它是如何到了我們高雷的大嶺山,這事也許跟蔡優先生有關,等我有了相關線索,我會跟你們彙報的。”
於全東說:“那好呀!還有一件事,特奇怪的,就是上次你贈送給市博物館的鬼頭刀,明明就是我們新打造的,可它前幾天卻‘顯靈’了,一個人扛進去,一個人卻扛不出來,你說怎麼回事呀這是?大家都在議論這事。”
“居然有這事?”我呵呵笑了兩聲說:“我要是說鬼王躺在刀上睡覺,你信嗎?”
“鬼王躺在刀上面睡覺?這怎麼可能呢?你可別說笑,它是把新刀,鬼王何藥清早過世了,他摸都沒摸過它,他怎麼會躺上面睡覺呢?”於全東也呵呵笑了,在他看來,這是把新刀,不可能有什麼靈氣的,跟鬼王更是不沾邊的。
“因爲它是經過咱倆的手,打造出來的呀!要我說,鬼王喜歡上這把刀了,他當成他的了,當然,科學的解釋,應當是博物館內的磁場問題所至,你可別將我剛纔說的話傳出去
。”
鬼王上次就弄得我差點背不動鬼頭刀。我記得我將鬼頭刀從西客站接回來時,鬼五就曾經躺在上面睡覺。我生氣了,他才幫我扛回宿舍。我要是跟於全東說了,他更不會相信。
“嘿,刀是咱倆打造的,我怎麼會傳出去呢?我只是想聽聽你對這事的看法。你說得有道理,博物館內的磁場肯定有問題,我也是這個看法。但是外界不相信,非得說鬼王顯靈了什麼的,還真當有那麼回事了。”聽得出,於全東也是無神論者。
“那你就這麼跟公衆解釋吧!我這邊還有事,先這樣了。”我聽到開門聲了,掛下於全東電話,匆匆下了牀。
徐英和張月兩人累脫脫的回來了,我問她們幹什麼去了?
徐英說她和張月被鄒利抓了幾個小時“公差”,她本人替餘婕她們製作橫幅去了。
張月將婁柳上週五晚上送給我們五人的紅酒拿去賣給一家小超市,老闆管張月要發票,張月沒有發票,說發票在別人手上,老闆怕轉受了假酒,讓張月將紅酒放在了那家小超市,等找到發票再說,紅酒還沒真正脫手。
“那你找曲俊傑要發票去呀!曲俊傑買經手的紅酒,他手上肯定有發票的。”沒有發票,這事要是換成我,我也不敢買受的。
張月有些委屈地說:“我剛纔打電話問過曲俊傑了,他說發票的事,得經過滅絕師太同意,因爲買酒的錢是滅絕師太支付的,我們這麼做,是不是自做主張了。”
“我們是爲阿霞籌錢,即使紅酒是滅絕師太買的,那也是她獎勵給我們的,我們有權決定是喝了它,還是再賣出去。”張月的腦子太不好使了,一定是真話直說了。
“呃,我剛纔叫曲俊傑‘阿顧’了,他可能生氣了。”張月說完就笑了。
“他本來就是阿顧嘛!”我也笑開了,週五晚上,曲俊傑彷彿穿越了,硬說自己是阿顧。
張月輕哼一聲說:“可是我今天叫他阿顧,他問我怎麼就這麼叫他?還問我今天是不是見鬼了,怎麼就給他起這麼一個綽號,我去?他居然否認他說過他是阿顧,他週五晚上還死皮賴臉不肯離開我們宿舍呢,今天卻完全正常了。”
“這麼說,曲俊傑記不得週五晚上的事了?”我有些驚駭地瞧着張月說,“你跟他說了週五晚上發生在我們宿舍的事了嗎?”
“我說了,他反而說我見鬼了,簡直就是亂說話,他和他同座只負責送酒,根本就沒有說過他叫阿顧的話,更不可能企圖滯留在我們宿舍。”張月一時漲紅了臉,驚問我說,“紫瑜,那隻青蛙呢?還在嗎?”
“在個屁,中午時我就沒看到它了。”正在洗手間洗臉的徐英回答說。
“週五晚上,我明明給它綁了繩子,昨天我還看到它,它今天居然逃走了?”張月將嘴啜成歐型,“見鬼,青蛙不見了,曲俊傑更不可能承認他週五晚上惡作劇了。”
“張月,走,找曲俊傑要發票去,給阿霞籌錢要緊呀!”我這麼叫着張月,心裡卻想青蛙意外逃走,太邪乎了,指不定曲俊傑週五晚上被鬼付身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