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艾在心中冷笑,面上卻沒有表露,“我無意間聽到守牢的侍衛說到有人被拉進鹽池,心想還是偷跑出來一趟看看是不是你比較安心,幸好國師忘記收回玉牌,否則這一切也都不好辦。”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是國師原諒你了……”
“皇后已經是凶多吉少,我用藥時不察,國師對我已是恨之入骨。”嘉艾嘆口氣,彼爲無奈的說道,“自古藥毒不分家,是我學藝不精,怪不得別人。”
藍迭身上的衣裳已然溼透,嘉艾扶着她往外頭走,她看了看四周,鬼王已經離開了。
也是,那傢伙的出現總是見不得人似的,會留下來才奇怪的吧。
嘉艾扶着藍迭回到了他們的住殿,路途中,藍迭說道,“或許是我做女人很失敗,他竟看也沒看我一眼。”
如果藍迭如此,還稱不上女人的話,那還有誰能更女人?
嘉艾若有所思的掃了藍迭一眼,“藍迭,做人最重要的是自信,相信自己,就能戰勝一切。”
藍迭一怔,站住了腳步,她錯愕地看着嘉艾的側臉。
月光下,“他”的輪廓深邃,狹長的眼透着絲許邪氣,可卻給人一種牢不可破的堅強感。
藍迭的心微微一震,喃喃自語,“自信……”
“只要你想要的,就要去爭取,耍心計並不可恨,可悲的過於極端而把自己逼入絕境。”
耳邊聽着“他”的話語,藍迭不禁在心底問起自己。
她把自己逼入絕境了嗎?
她喜歡於晏,她愛他,爲了他,她甚至放棄了一切……榮華與富貴,尊嚴與未來,可他感動嗎?
“那個……慕公子,如果是你所愛的人,她並不愛你,你會怎麼做?”
愛?嘉艾冷然一笑,“讓他認識到,除了我,沒有誰還能給他更多的愛。”
這種話說出來是不用負責的,所以她說得很響亮,很志氣。
“對愛,你的見解倒是挺透徹的。”
冷不防的,一道倜侃的聲音傳來,嘉艾與藍迭皆往來聲望去,就見大門口處倚着一道金色的身影,瞧那華麗勝富貴的囂張之色,不是鳳離墨,又是誰。
人家都說金衣服顯俗氣,可由鳳離墨穿來,卻有着高貴而張狂並存的氣勢。
嘉艾若有所思的掃了他一眼,如果鳳離墨與鬼王是同一人,就這點時間,已經很夠鬼王摘下面具,換套衣服了。
不過,如果他本人不想說,那她便也不再去爲此分心。
畢竟,她更注重的是,無論鬼王還是鳳離墨,都是對自己有益處的男人,可以利用。
說她冷情也好,說她無情也罷,說她沒心肝那更沒所謂,反正是自動送上門的利用品,不利用的纔是傻蛋。
“鳳公子。”藍迭有禮的朝鳳離墨笑了笑,“我的任務失敗了。”
“可想而知。”鳳離墨不屑的以眼角掃了藍迭一眼。
藍迭心微驚,那一眼,犀利無比,叫人打心底發寒,她再轉過頭去,但見“慕白”也正盯着自己的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