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嘉艾起針,從懷中拿出一塊白帕子,而後將那銀針上的**擦了上去。
銀針很細,能帶出來的物質自然少,又容易在空氣中蒸發掉,所以動作要快。
她擡高那手帕,眯眼盯着紅布上的紫點,表情漸漸地凝重起來。
素來,都說黑色象徵着不幸,可其實紫色纔是透着神秘而危險,既是神秘,就是因爲它難以捉磨。
看來,折磨鬼王那麼久的內傷,的確很棘手。
嘉艾自幼的將那白帕收好放在一旁,這才又擡起頭來望向鬼王,卻赫然撞入他帶笑的眼眸中。
“你在擔心我。”
他勾着嘴角,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嘉艾沒有否認,畢竟要說完全不在乎是騙人的,怎麼說她和鬼王多少還是有點交情的,而且她不希望他有事。
“我長這樣,難道你真不怕嗎?”他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紅瘤,“想想,你的男人有張這麼醜陋的臉……很沒面子的吧。”
爲了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乾脆就把臉遮了起來。江湖上戴面具的人多得去了,也不差他這一個。
不過,純金打造的華麗面具……倒是很少。
鬼王明着說要低調,可其實還是張揚得很。
嘉艾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往後退了一步,這纔將鬼王的整張臉納入眼底。
先前,剛摘下他的面具時,她只注意到他臉上的傷,剛剛也是爲了取他臉上的物質,現在後退一步看,突然發現這張臉的五官還挺熟悉的。
她眯了眯眼,腦中閃過一種可能。
他或許其實就是……勾了勾脣,很好,這個男人明着到處喊她是他的女人,可其實內心對她,還是隔了一層紗。
並非對她是完全信任的。
她冷冷地收回視線,“是很沒面子。”
鬼王的嘴角一歪,本來飛揚的嘴角變成了不悅,“女人,你要敢嫌棄我,我掐死你。”
“嗯哼!”她纔不屑與他爭論,誰說的女人胡攪蠻纏,男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突然,她的腰際被人握住了,她微微一驚,往後瞪了過去,身體倏然的貼上了他的。
“說,你是我的女人。”
霸道的鬼王重現江湖,想必是因爲剛老神醫他們三人爲他運氣療傷,他纔有這般的精力吧,嘉艾盯着他明顯閃着怒意的雙眸,思緒有些複雜。
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他的內傷裡頭,或許含有有毒的物質,只是還沒人發現。
那種毒,必然是很細微的。
嘉艾猜想着,或許那毒根本就只有在他內傷發作的時候,纔會沁出來……突然,她想到什麼似的一駭,雙手猛地要將他推開。
這個動作卻叫他誤會了,以爲她當真是在嫌棄自己,眼底閃過一抹寒光,雙手卻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女人,我不許你有嫌棄我的念頭。”他低咆道,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是受傷了。
嘉艾一愕,低頭捕捉到他眼底的一抹幽光,隨即她拍了拍他的肩頭。
“我問你,你內傷發作時,除了胸口會疼痛之外,還有什麼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