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受了天大委屈和背叛的秋鶯纓,二話不說,擡腳跳上了金浪仙的馬車。
“我們走!不用管她們!一個傻子一個賤人!哼!”
車簾放下前,秋鶯纓惡狠狠地咒罵着秋夜風和秋夜善。
馬車內,金浪仙壓抑着嘲諷的笑意,假意安慰秋鶯纓,
“鶯纓,你這是何必呢?你也說了,一個傻子,一個洗腳丫鬟生的賤人,何必與她們一般見識呢!快嚐嚐我從表哥那兒取來的點心,也好壓壓驚。”
金浪仙的聲音伴隨着馬車一騎絕塵的從秋夜風她們面前一掃而過。
看着金浪仙的馬車離去,秋夜善緊緊盯着離去的馬車,不知是在不甘什麼。
秋夜風注意到,剛剛金浪仙提到點心是從金天翔那裡拿來的時,秋夜善在聽到這句話時,眼裡閃爍的不甘和委屈甚是奇怪。
莫非,秋夜善跟金天翔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秋夜善正思忖之際,又有一輛馬車自遠處噠噠噠駛來,待秋夜風看清馬車上一個“金”字時,不由敏銳的捕捉到了秋夜善臉上一閃而過的欣慰和歡喜。
這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和信任,是無法掩飾的。
秋夜風挑眉,眸子深沉如夜。
只是,隨着馬車越來越近,秋夜風突然察覺那馬車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山間小路如此狹窄,一面是陡峭山壁,另一面便是山澗懸崖,馬車走到這附近,本就要小心翼翼,而這輛馬車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竟是直直的朝她這邊衝過來。
眼看馬車到了跟前,蹄子揚起,朝着俞嬤嬤胸口踢去。
“小心!!”
秋夜風低喝一聲,背轉過身去,將俞嬤嬤護在身前。
“小姐……”俞嬤嬤想要阻止,卻敵不過秋夜風此刻爆發而出的巨大力量,只能眼睜睜的瞅着馬蹄子朝秋夜風后背踢去。
然,就在秋夜風已經做好準備捱上馬蹄子時,徒然,有一抹淨白身影自身前掃過,白衣飄搖,風姿如畫。
手中摺扇飛出,一出手,卻是狠辣果決。
頃刻間,馬車的輪子被摺扇鋒利的邊緣悉數削斷。
駕車的車伕在被甩出去之前,被那白衣身影拉回到懸崖邊。
飛旋的摺扇重新回到白衣男子手中,摺扇生風,暗香襲來。
秋夜風彷彿聞到了來自空谷幽蘭一般的好聞氣息。
香而不膩,濃淡相宜。
不由得擡起頭看向剛纔救了她的白衣男子。
淨白長衫,簡單清爽。不帶任何繁複裝飾,同色系的白玉腰帶,白玉髮簪,白玉錦囊,襯托的如墨青絲,此刻猶如潑墨山水畫一般輕柔垂在身後。
如畫五官,說不出的清俊優雅,自帶着一股令人耳目一新的書卷氣息,又有幾分灑脫不凡的清然高貴。
勝雪肌膚,是讓一衆女子都嫉妒羨慕的細膩如脂,墨色劍眉,櫻色紅脣,輕抿着的薄脣,使得那一雙溫然墨瞳莫名多了緋色的暖光。
秋夜風在看清白衣男子的容貌時,莫名的就想到了四個字:
清雅,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