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辛傑克耳提面命的關係,所以晶圖科技裡所有知道夏福心住址的員工都沒敢把聯絡方式給席勒,於是苦逼的外國友人在盛唐樓下蹲點兩天沒結果之後,終於憤憤不平地找私家偵探去了。
巧的是,他這邊剛聯繫上偵探人選,那邊自家公司就來電通知讓他趕緊滾回國處理幾件棘手的公事,於是本來信心滿滿準備回來拿下夏福心的席勒只好再次含淚挫敗地滾走。
他這前腳剛一離開,後腳辛大秘書就屁顛屁顛地打電話把差點玩瘋的夏福心給召喚回公司了。
“Star,今天晚上有個酒會,你先準備一下,晚上和總裁一起出席。”
正在啃雞翅的夏福心差點沒把脖子扭了,“我去幹什麼?”
同樣抓着塊炸雞的辛傑克用手背頂了頂眼鏡,一本正經回答,“boss需要個女伴,而你正好適合。”
夏福心不蠢,稍微想了下就明白了,“你想讓我去當擋箭牌?”
就嚴以劭的身家長相來看,那就是一大肉包子,擰出去分分鐘被狗追——而她跟過去的職責大概就是負責當蒼蠅拍趕走那些狂蜂浪蝶。
辛傑克聳聳肩,“你要這麼說也可以。”
……兄弟你還真誠實。
“要我跟着去沒問題,但是你得確保我的人身安全。”將雞翅尖調個頭塞到嘴裡,夏福心含糊道,“雖然我是你的助理躲不過得爲總裁幹活,但我們得先說好,當擋箭牌可以,但是萬一手段用得激進了些把某些人得罪了,你們也得負責把後面的事擺平,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人追殺。”
女人真要狠起來的時候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毒,爲了小命着想她總得提前給自己上個保險。
“這點完全沒問題。”辛傑克點點頭,“到時候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有總裁在,他們沒那個膽子對你出手。”
他們家總裁都沒捨得動的女人,誰敢當面欺負她,那絕對是活膩歪了。
“你確定他會幫我?”夏福心懷疑地看他一眼,“我怎麼總覺得真要有人來找茬,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把我叉出去給人虐?”
嚴以劭什麼人啊,那就是個喜怒無常嘴賤又刻薄的主,不來找自己晦氣就算了,還指望他給自己出頭?別開玩笑了!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辛傑克語重心長道,“別想太多,這是不可能的事。相處久了你就知道,boss其實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他不會眼睜睜看着你被虐的。”大多數時候他都直接閉眼無視。
當然最後這句話他沒敢說出來。
撇開頭不敢去看夏福心一臉‘你特麼在逗我’的模樣,辛傑克輕咳兩聲,“總之,晚上的酒會你必須得出席,這也是工作之一。”
話說着,順手遞過去一張卡片,“這是已經預約好的沙龍,到時候你去那邊直接找Kevin,他會負責爲你打點一切,包括造型和服裝。”
“好吧,我知道了。”夏福心想了想,也懶得跟他多爭,順從地接過名片。
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就當去見識見識,順便玩一回大冒險得了。
到時候萬一有不長眼想來找她晦氣的,她就把嚴以劭拉下水,要死大家一起死。
這樣一想,立馬淡定了。
………………
晚上七點半,已經做完造型的夏福心正站在街邊等辛傑克來接她。
結果辛傑克沒見到,倒是把嚴以劭等來了。
看着停在街邊那輛低調的邁巴赫,再瞅瞅坐在後座裡神情冷淡的男人,夏福心有一瞬間發矇,“總裁你怎麼來了?”
嚴以劭大半張臉都籠罩在陰影裡,表情冷肅言簡意賅給了兩個字,“上車。”
夏福心讓他命令的口氣給噎了下,不過想想形勢比人強,還是努力把想衝上去把他揍成豬頭的衝動給壓了下來,“是,總裁大人!”
等夏福心憤憤地鑽進車廂,早就等在旁邊的司機連忙把車門關上。
邁巴赫一開,原本分散在周圍的四輛賓利立刻聚攏過來,呈護航狀態將邁巴赫圍在中間。
夏福心巴在車窗上往外看,一邊嘖嘖稱奇,“總裁,旁邊的賓利車主你認識?”
嚴以劭沒開口,倒是坐在前面的司機老鄺熱心地給她做了個科普,“夏小姐,那些都是嚴先生的保鏢。”
“保鏢?!”夏福心回過頭一臉驚奇地看着旁邊的男人,“爲什麼我以前都沒見過?”
嚴以劭眼皮都沒擡一下,聲音裡有着顯而易見的嘲諷,“爲什麼你要見過?”
“……”
臥槽跟這男人實在沒法愉快聊天了,她還是當個安靜的美男子吧!
一路上兩人再沒說過話,嚴以劭閉目養神,夏福心忙着玩手機。
車子就在這樣詭秘安靜的氣氛下開進了郊外一棟佔地頗爲客觀的私人別墅裡。
大概是舉行酒會的關係,別墅內外燈火通明,門口還有數不清的保安在巡邏,往常如跗骨之蛆一樣對上流圈子緊追不捨的記者卻是意外的一個也沒見到。
這倒是讓夏福心鬆了口氣——幹偵探這行容易得罪人,所以她特別討厭暴露在任何媒體面前,就怕一不小心給自己惹來什麼麻煩。
來之前她還慎重考慮過要畫個濃妝擋擋臉,倒是忘了嚴以劭這人雖然是發光體,但本身卻是絕對的重隱私。網上連他一張正面照都找不到,可以想見他平日裡應該不會允許任何狗仔隊和娛記出現在自己周邊,跟着他那是絕對的安全。
見那幾輛賓利也跟着開進別墅內,放下心來的夏福心下車後第一件事就是晃過去,好奇地把從裡面下來的八名魁梧黑衣保鏢都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好在那幾名保鏢素質不是一般的好,讓夏福心動手動腳地偷戳了好幾下也沒生氣,只是繃着一張臉面無表情地跟在嚴以劭身後兩米遠的的地方。
嚴以劭皺了皺眉,略顯不耐地朝她伸出手,“過來。”
夏福心不情不願地靠過去,“幹嘛?”
“外套脫了。”
“什麼?!”
嚴以劭眼含嘲諷地看着她,“難道你想穿成這樣進去?”
夏福心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套着一件薄薄的運動外套,連忙拉下拉鍊,乾脆利落地脫了就往車裡丟。
隨後三兩步跑回嚴以劭身邊,伸手大方地勾住他的胳膊,再仰頭朝他燦爛一笑,“好了——我們走吧。”
嚴以劭撇了眼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女人,目光在她身上繞了一圈。
今天夏福心穿的是黑色短款的抹胸小禮服,整條裙子沒有別的裝飾,只有後腰上一個大蝴蝶結,既顯得腰肢纖細又多了一絲調皮的意味在裡面。
而因爲禮服的聚攏作用,她胸前的溝壑簡直深不可測。
嚴以劭嘴角往上翹了翹,雖然明知道她身材有料,卻還是忍不住嘴賤想撩撥她,“墊了幾層?”
墊了幾層……了幾層……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