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不要下去,也不知道這藤蔓有沒有危險,我先去找一樣東西,你就在這裡等我回來,什麼都不要碰,記住。”黃羽音朝着王聰交代完,便轉身離開。
對於黃羽音那種霸道關心,王聰很是無奈,總感覺自己像個小孩一樣,明明他比對方要大上兩歲,明明這一切都應該由他來完成,可是對方就只丟下這樣一句話,離開了。
王聰皺着眉頭看着下面的長藤,覺得這樣的事情異常的怪異,先不說下面的藤蔓怎麼生長的,就單憑藉發光這一點,就能夠證明這藤蔓不一般。
四周漂浮的青綠色的光點,讓王聰想起了先前的藍光,雖說顏色不一樣,但是王聰感覺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都是這裡的東西,定然存在某種詭異的場面。
不一會,黃羽音從外面趕了回來,王聰見對方手裡拿着一隻大耗子,只見那耗子的尾巴不停的擺動着,明顯還是活着。神色呆了呆,他至今還記得自己同村的一個女孩見到大耗子時,被嚇的哇哇大哭的樣子。
都是女孩,黃羽音的行爲已經超出了王聰的理解範圍,他覺得對方容貌極好,比起王綾若還要漂亮幾分,初見面時,如果心裡沒有莫名其妙的仇恨,他定然覺得對方是一個讓人垂憐的美女。
可事實上卻恰恰相反,先不說她能夠制服黑鬼寨上下兩百多人,單憑藉剛纔暴打藥人,接着手提大耗子,那一點是一個正常女孩能夠做到的事情。
“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嗎?”黃羽音見王聰的神情呆愣,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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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是感覺奇怪,你手中的耗子是從那裡弄來的。”王聰尷尬的笑了一下,問着白癡的問題。
“有食物的地方自然有耗子,以我的身手難道抓不住一隻耗子?”黃羽音開口解釋道,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開口。
她目光看着下面的藤蔓,然後將手中的耗子扔了下去,那耗子落在藤蔓上,頓時驚動四周的光點,急速的飛散開。
耗子本來被黃羽音抓住極力的想獲得自由,如今它終於離開了魔爪,那雙賊溜溜的黑眼珠朝着藤蔓四處轉動,下一瞬間,四肢短小的腿急速的朝着藤蔓下方跑去,眨眼間就消失了蹤跡。
“看來這藤蔓沒有什麼危險。”王聰見到耗子在藤蔓上並沒有出現任何危險,便開口說道。
黃羽音點了點頭,不過看樣子臉上依舊沒有很開心的樣子,她朝着王聰示意,猛地朝着那藤蔓上一跳,穩穩的落在那能夠站住三四個人的藤蔓上。
原本因爲耗子的離開,逐漸變得平穩的光點,再一次被攪動起來,朝着四周迅速的擴散,王聰站在上面,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面子掛不住。
他極其不悅的在黃羽音下去之後,立即跳了下去,落在黃羽音身邊,微微皺着眉頭,他很想開口告訴對方:自己又不是那種讓女人擋在前面的男人,總不能讓他冒雨找她的目的,變成了受人保護的對象吧!
不過那話剛到嘴邊,只聽身邊的旁邊的黃羽音開口:“王聰你看,這裡好美啊!”
聽到這話,王聰將自己的心思收回,目光順着黃羽音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四周還有三根和這藤蔓一樣大小的藤蔓,綠色的光點,瀰漫了整個石室,讓他們看不清整個石室到底有多大。
確實很美,美的用言語無法形容,這樣一個地方要是現世,定然能夠引起全世界的震動,當然王聰明白,有些東西,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這漫漫的歷史歲月中,有很多原本熟知的東西逐漸模糊了跡象,像是從沒有出現過一般,有很多原本真實存在的東西,逐漸變成了信仰,或者變成迷信。可這些東西,終究是在歷史的某一刻出現過,可是因爲特殊的因果,最終消失了,毫無蹤跡可循,讓人錯意,只存在極少數人的記憶裡,最後從他們口中講出來的後,都變成了荒誕的言論。
不過根據各個藤蔓的位置不一樣,王聰在心裡估摸着,這裡每一根藤蔓頂上應該對應不同的石室,這樣加起來,這裡比起上面的空間只大不小。
原本攪動的光點再一次變得平靜,逐漸朝着四周的藤蔓靠近,然後貼在藤上。而遮蔽的視線,從模糊漸漸的變得清晰。
也就是這個時候,兩人看到藤蔓下方,那慘白的骨架堆積成小山,而且每一個藤蔓之下都有着共同的場景,就如同這些粗壯的藤蔓是從這些枯骨中吸取養分。
原本迷幻絢麗的仙境就這樣直接墜入血腥的地獄,美麗與醜陋就在這短短的四五個呼吸間轉變。
整條藤蔓如同小山聳立着,掩埋在枯骨的部分,根本不像藤蔓的根部,倒像藤蔓的莖幹,給人感覺,這些藤蔓就像貫穿整座山似的。而他們只是看到了一部分,至於下面會有什麼,他們也不清楚。
——咔咔咔
——咔咔咔
碎裂的骨頭接合的聲音,在這空蕩的石室中迴盪着,如同一股妖異的風,給人感覺異常的冷寒。
就在兩人還沒有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王聰看到了這些藤蔓中部,距離他們的位置不遠處,有着七八藥人,張裂着嘴,一口咬在這些藤蔓上,如同嬰兒哺乳吞噬母液一般。
而他們在吸收藤蔓的養料時,不斷的扭動着身體,那回蕩在石室中的聲音,便是由此發出來的。
王聰倒吸了一口氣,先前那個藥人給他的震撼,他可沒有那麼快忘記,眼前又出現了七八個,他不清楚旁邊的黃羽音能夠應付的住嗎?反正他覺得除了逃別無出路,要是留下來硬拼,鐵定沒有命離開。
而就在王聰驚歎藤蔓中部有七八具藥人,留在其餘藤蔓上的餘光迅速傳來消息,另外三根藤蔓上,也有相同數目的藥人。這樣的情況出現,讓他眉頭緊皺起來,他覺得此刻的場面,就連黃羽音也應該應付不了。
碎骨接合的聲音驟然在空蕩的石室停住,原本趴在藤蔓上不停吞噬着藤蔓營養的藥人,突然停止了吞噬的動作,那泛白的雙眸毫無徵兆、齊刷刷的看向王聰和黃羽音的方向,緊接着,貼在藤蔓上的嘴脣突然拔離開,裂開嘴朝着王聰和黃羽音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