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禪月接過來,親自遞到若汐的面前道:
“這寒月瑤琴和血玉笛的宿主本就是你,它們也只有你的眉心血纔可以喚醒;換句話說,也就是這天下也只有你二人才能夠得以一統。”
若汐只是看着那疊在一起的錦盒,沒有任何的言語;眼中閃着莫名的神采,只是她知道天下不會有這麼好的事情。畢竟問鼎天下誰人不想,莫說是這天下間的男兒你們,就是她這一名女子都想要站在那最頂端,來俯視整個江山大地;難道他就會沒有任何的想法?
她承認,她是有野心的女人;甚至是要比中國古代上的武則天還要想掌握權勢,只是···她也知道寒莫風在她自己心中的分量。所以,爲了風她可以將自己的野心全力的打壓住;只因爲風他已經吃了太多的苦了,她再也不想也不願看着他受苦。
而寒莫風則是看也不看那兩個錦盒,只是目光深邃如寒潭的看着君禪月道:
“你有什麼目的?我們可不認爲你自己費力得到的寶貝會如此輕易的送與別人。”
君禪月淡漠如風的道:
“我並沒有什麼目的。若非說目的的話,我只能說我是遵受天命前來幫助你們的。”
“哦?呵呵···尊天授命嗎?我蕭若汐從不信什麼天命,我只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誰知道你會不會是在誆我夫婦二人,畢竟我們兩個聯手都未必能夠打得過你。萬一到時我將血滴上去了,而你又反悔了我們如何阻止你?
而且,就如風所說的那樣,你費盡心力得到的寶貝就如此輕易地送人,那你當時又何必那麼拼力呢?”
輕紗下,若汐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眼神鄙夷的看着眼前這名清冷淡漠猶如謫仙的君禪月;真當她蕭若汐是三歲孩童不成,居然用這種拙劣的手段來欺騙她。
對面的君禪月聽後,苦澀的笑了起來。
“你當真是恨透了我吧!不然又怎麼會懷疑我的心意呢!只是···月牙兒,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對你都沒有任何的歹意,我只是想要儘自己的所能保你平安罷了。
至於,你們所疑惑的地方我可以告訴你們;其實這血玉笛和寒月瑤琴本就是我命人送給那左掌門,讓他散佈消息說只要最後的贏者,就可以的到消失了千年的神器。後來我又上臺去參加比試,那是因爲,我只想將所有心懷不軌者,全都引到我自己的身上;好讓他們以爲這血玉笛和寒月瑤琴是在我的身上,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真正擁有它們的其實是你——月牙兒,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寒莫風聽到君禪月居然叫若汐爲月牙兒,當下便面色陰沉的道:
“你究竟是誰?爲什麼會知道若汐的乳名叫月牙兒?我可以確認,月牙兒並不認識你纔是。”
他可不會去懷疑他的月牙兒和這君禪月有過什麼交集?只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面前的這人一定和月牙兒有着某種牽扯;而且,這種牽扯彷彿會讓他失去月牙兒似的。
想到失去這兩個字,寒莫風的心無比的抽痛;不,他絕不會讓月牙兒離開他的,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再也沒有人能夠分開他們了。再也沒有···
若汐將目光在錦盒上收回來,看向君禪月那滿含深情有愧疚無比的眼神,心在一次的如同被針扎般的痛起來;不悅的皺起眉頭,平淡無波的道:
“我並不認識你,但是我的心中對你卻有一種說不清的恨意;雖然我並不知道這恨從何來,但是就這強烈的恨意,我知道我以後一定不想在見到你。”
轉頭看着寒莫風道:
“我們走吧!藍翎應該已經回去了。”
“好。”
剛邁出半步,若汐的手臂就被君禪月給焦急的拉住了;只見他看着若汐的側臉,鼓起勇氣道:
“你真的就這麼的恨禪月哥哥嗎?禪月哥哥知道自己錯了,你難道就不能原諒我嗎?月牙兒···”
寒莫風目光狠厲的盯着若汐手臂上的那隻大手,將放在若汐腰上的手臂用力一帶;便將若汐擁到了他的右邊,而後聲音森寒的道:
“這位公子請你放尊重點,月牙兒不知是在下的妻子,更是在下一人可以喊的稱呼;希望君公子以後還是莫要再喊了,否則···即使在下不是你的對手,也一定會拼盡全力和你一較高下的。”
說完後,便擁着若汐疾步走去,只是當走到巷口時,若汐又停了下來背對着君禪月道:
“至於你所說的什麼天下一統,什麼真正的宿主,我更本就沒有興趣;而且,即使我夫婦二人想要問鼎天下,也一定會憑自己的真正實力來完成,而不是靠這什麼血玉笛、寒月瑤琴。”
語畢,但見寒莫風直接將若汐攔腰抱起,施展輕功就離開了這條寂靜的死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