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牀上的顧七此時心下卻不如面上表現的那般平靜淡然,因爲知道這男人的心思之深,絕非她能猜測,他僅憑着見過的那兩次面就對如今鬼醫身份的她產生懷疑,足可見,他的感官與睿智非常人可比,再加上他的實力深不可測,身手詭異非常,無痕此時沒有動靜想必已被他放倒,若她有意顯露的容顏還不足以打消他的懷疑,只怕……
就在顧七提着心暗自緊張之時,就聽他低沉而帶着磁性的性感聲音緩緩傳出。
“原來鬼醫之名是這麼來的名堂,今晚,我總算知道了,深夜造訪,雖驚擾了閣下,卻也知道了你並非我要找的人,告辭。”
聽到他的話,顧七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然而,就在她暗暗的鬆了口氣之際,牀帳外的那抺身影卻在轉身之時猛然出手,以着掩耳不及之勢點住了她的穴道。
“你!”顧七驚愕的瞪大眼睛,沒想到這人這般的可惡,說出那話竟只是要她放鬆警惕,心下怒火升起之時,整個人也終支撐不住的昏迷過去。
軒轅睿澤挑開牀賬,幽深的黑瞳看着那昏迷着的人,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微微挑開顧七的衣襟,目光順着那雪白的肌膚往下看去,當看到那胸口處纏着的白布時,黑瞳眯起一抺危險的光芒,臉色頓時變得冷冽冰寒,他深深的凝視着那張跟鬼煞一般的容顏,目光往下,隨着他修長的手指掀開被子之後,落在她光赤着的玉足上,憑藉着夜光,看到她的腳底時,腦海驟然回想到那日他被她強上的畫面,當他清醒之際,睜開眼睛迎着他的臉踹下的就是這一隻腳。
“女人,這回看你往哪逃!”咬牙切齒的聲音帶着極力壓抑着的怒火,他伸出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悄然無聲的帶離……
次日清晨,當無痕穴道解開醒來之際,猛然想起昨夜他被人襲擊的一幕,心頭一驚,迅速進入裡間:“主子?”他大步上前,掀開牀帳,當看到牀上空蕩蕩的連個人影也沒有時,臉色頓時一變,將手伸入被褥中一探,連一點溫度也沒有,顯然在昨夜就已經不見。
到底是誰?又爲什麼要抓她?無痕微擰着眉沉思着,眼底有着難掩的擔憂之色。而在這時,外面傳來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大步的往外走去。
“鬼醫閣下,關某前來拜訪。”關海再度而來,只不過,這一回身邊跟着的人不再是那幾位大藥師,而是關東城的城主賀正,也是他特意請來爲他們說情的。
無痕打開房門走了出來,黑沉着的臉色並不好看。
“這位是關東城的賀城主,關某特意請他來相請,還望鬼醫閣下能出手幫我侄女醫治,這位兄弟,勞煩你通傳一聲。”雖不知無痕爲何黑沉着臉,殺氣騰騰,但關海仍面帶笑意,希望可以化解雙方的誤會。
聽到這話,無痕的目光看向賀正,冷聲道:“賀城主,我正想找你,我家主子昨夜被人擄了去,如今不知去向,還望賀城主派人搜查一番,尋找我家主子的下落。”
他的話一落,關海和賀正皆是一驚,不約而同的道:“什麼?你家主子被人擄了?”
關海的臉色難看,原本臉上的笑意也在瞬間消失無蹤,那鬼醫不見了,那玉嬌她……
賀正則一臉嚴肅,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參加藥品會的人不見了?這還如何得了?這別院他明明已經加派了那麼多的人手,怎麼還會有人能闖進來?想了想,他問:“你家主子可有得罪什麼人?這兩日又可有什麼異常?我這別院有衆多護衛把守,按理說不可能有人有進得來的,更何況,還悄然無聲的擄走一個人?”
無痕抿着脣,半響,道:“是什麼人動的手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人實力修爲非同一般,還請城主讓人留意一下出城的人和馬車,如有我主的消息請通知我。”
另外一間房的房門也打開了,從裡面走出的是軒轅睿澤,身後跟着的是白羽,兩人一前一後的步出,前者的目光掠過無痕後便移開,落在賀正的身上:“賀城主,今日藥品會幾時開始?”
“辰時頭便開始,公子可先行到會場去,外面會有人領你們前去。”賀正說着,又回過頭來以無痕說:“你放心,我會馬上讓人去找你主子的下落,如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多謝了。”無痕點頭說道,目光看向那一身尊華攝人的男子,問:“公子昨夜可曾聽到我主房中有什麼動靜?”
軒轅睿澤看着他,幽深的眸光深不可測:“無。”
聞言,無痕抱拳一禮後,便大步往外而去,打算先去別院門房處看看昨夜有沒人注意到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唉,怎麼好端端的人突然就不不見了呢?這可如何是好?”關海面帶愁容的嘆了一聲,拱手對賀正道:“賀城主,我先回去,等會再過去會場,如果有那鬼醫的消息,也請城主告知一聲。”
“好。”賀正點下頭,看着他離開後,這才轉向軒轅睿澤:“那我也先去交待一下。”說着,拱手一禮後,這才退了出去。
見他們都走了,白羽上前一步:“主子……”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他制止的動作。
“去會場。”軒轅睿澤說着,邁着步伐往外走去。
鬼谷谷主鬼醫前來藥品會的消息在昨天便傳開了,因爲醫藥公會的人親自前去拜訪而讓他備受衆人注目,本想着今日藥品會可以看到那鬼醫出現,看到他到底拿出什麼樣的藥物來參加藥品會,卻不想一個個伸長着脖子等了好久,也不見他的到來,到最後,當消息在衆人之間傳開時,才知道,那鬼醫竟然被人擄了,消息一出,衆人譁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