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突然傳來雙秋兒的聲音,這才發現,外面已經黑了。
“秋兒?你怎麼來了?”陸志義欣喜的說道,雙秋兒拿出一顆人頭,眼睛已經被挖了。
我嘆了口氣,眼睛是雙秋兒挖的,若不是還需要這一顆人頭,或許這人頭已經不存在了。
我接過孟巧雪的頭,只見她臉上有許多小小的黑麻,若是沒有這些麻點,估計也是個漂亮的姑娘。
與雙秋兒的樣貌比起來,孟巧雪果真是醜的不能直視。
也難怪雙秋兒就是死了,牟光亮也不打算放過人家。
孟巧雪的眼睛被挖我不能說什麼,若是我自己遇到這樣的事,說不定做的會比她更加殘忍。
雙秋兒讓陸志義陪着她出去走走,我知道她是不想看到自己的頭被移來移去,陸志義點頭說好。
我問趙夢仙現在該怎麼做?趙夢仙朝孟巧雪走去,雙手結了個手印,二指指向孟巧雪,從孟巧雪身上飛出一包紙。
她將那包紙吸過來握在手心,打開一看,只見是一包猩紅色的粉。
“曼珠沙華粉?”我驚奇的看到,這樣一種來自地獄的東西,可謂是很新鮮的。
趙夢仙點點頭,然後遞給我,我拿出冥刀,把顧曉樂叫出來,又將那三種藥材拿出來。
沒樣用的不多,全部搗碎之後混入我的血,調至濃稠。
趙夢仙說可以了,不過必須在一分鐘的時間內完成塗抹和結合,不然藥性就發揮完了,特別是在已死的屍體上。
藥性發揮的很快,我拿出銀針,但想了很多種辦法,也沒辦法坐到一分鐘之內完成所有的動作。
顧曉樂說她可以幫我控制冥刀,但我對冥刀的使用並不瞭解,有些沒把握。
趙夢仙也說可以試試,我點頭說好,顧曉樂放下手中的碗,進入冥刀。
我將調製好的藥在冥刀上塗抹一圈,我跟顧曉樂說可以了。
瞬間,顧曉樂的就控制刀飛起來,我緊張的看着,就怕突然會掉下來。
十幾秒的時間,顧曉樂就將藥全部抹好,我快速將雙秋兒的頭移到她頭上。
然後又將藥抹在刀上,如法炮製,繼續給孟巧雪接頭。
接完之後,我累的癱坐在地上,一直消耗陰煞之力維持,也是十分耗費體力的事。
沒過多久,雙秋兒和陸志義兩人進來,雙秋兒臉上帶着甜美的笑。
可見接頭還挺成功的,她跟我道謝,說有什麼可以報答的,她義不容辭。
我說道謝報答就不用了,只要她肯回到陰間,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我看了一眼牀上的屍體,跟陸志義說得儘快將雙秋兒放回去,不然若是詐屍就不好了。
陸志義連忙點頭說好,我跟他一起又將雙秋兒帶回去,恢復原樣之後,我纔看向雙秋兒道:“你該走了。”
雙秋兒不捨的看向陸志義,帶着哭腔道:“小刀哥哥,能不能,多給我一天的時間,我想多陪陪志義。”
我叫她這樣,心裡有些不忍,於是點頭說只多一天,明天的這個時候,她必須離開。
雙秋兒連連點頭說好,然而,這多一天,卻生出了諸多變化,若是時光倒流,我一定不會答應她。
我跟趙夢仙說我們先回去了,這一忙就忙了整整一天,給牟光亮的別墅遞了一張紙條,說她老婆所在,就跟趙夢仙兩人回到旅館。
神棍他們一整天沒有跟我們聯繫,我一忙也就忘了,本來以爲他們已經回了旅館,卻沒想到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兩人。
之前好像聽他們說出現剝皮少女的事,怎麼現在全無音訊?
給他們打電話過去,卻是一個陌生男子接的電話,我問他我朋友在哪裡,那人卻說在警察局。
我說怎麼鬧到警察局去了,將這事跟趙夢仙說了,趙夢仙說不如我們去看看。
我點頭說好,然後跟趙夢仙出門打車去了警察局,警察局現在人都已經下班了,只有兩個值班的。
我說我來探望我朋友,那警察叫我們進去登記,問我朋友叫什麼名字。
我只記得神棍的名字,鬼三叫什麼名字,我還真不知道,隨即說了神棍的名字。
然後那警察說他是特殊犯人,所以現在不能見。
我說我朋友他們上山採風碰到了死人報案,卻被他們說成是殺人犯,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說就算這樣,我朋友他們頂多是有嫌疑,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殺人。
那值班警察說這事他管不着,他剛換班,有什麼問題,讓我們明天再來找他們的頭。
我一把將那警察的衣領抓住道:“我告訴你,我朋友要是在這裡有什麼三長兩短,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那警察用力掰開我手,退到一邊,驚恐的看着我道:“你,你這是襲警,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我朝他向前一步,他被我嚇得後退兩步道:“別過來別過來。”
“犯法,我朋友要是在裡面少了根頭髮,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犯法。”我現在那個悔呀,早知道就不讓神棍他們報警了。
趙夢仙見我情緒激動,拉着我搖搖頭,我也發現自己情緒太過激動,平復了一下心情,收斂了情緒,看向那小警察道:“兄弟,抱歉,我朋友被冤枉我是太激動,明天我們會再來,希望我朋友在裡面沒有受到非人的折磨纔是。”
“是是是,我明天一定會寫報告跟領導彙報,你們走好。”
看來那小警察的確被我嚇得不輕,我沒再說什麼,至於走了之後他想怎麼彙報,那是他自己的事。
我跟趙夢仙回到旅館之後,跟她討論了這件事,我說這剝皮會不會也是巫術的一種。
趙夢仙說很有可能,只是她不記得白弒邪會有這種巫術,並且,爲何要剝皮,而且對象還是少女?
這纔是令人最爲費解的地方,我說我想去看看那名少女,可那少女的屍體在警察局,我們根本就無法查看。
然而,詭異的是,第二天我們去到警察局的時候,發現那兩名值班警察竟然死了。
而監控錄像顯示只有我和趙夢仙兩人去過,並且還對其中一名警察動粗。
當即我就被扣押下來,我說我走的時候那名警察還好好的,根本就沒事,並且我後面是回了旅館,沒有再來警察局。
不信的話,他們可以去查旅館監控,而警察方面給我們的回答是他們會去查監控,但我們現在也不能離開。
我說我得見見我那兩個朋友,就是昨天報案剝皮少女的兩個,警察方面倒是沒有爲難我們,讓神棍和鬼三來見我。
看到他們無恙,我才放心下來,然後問他們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剝皮少女多大。
神棍說他們也不知道,當時按照我說的報案,然後警察局的人說讓他們別動,他們就當真等他們到來。
沒想到,警察局根本不聽他們解釋,強行將他們帶回來,還非說他們就是殺人兇手。
我問他們有沒有動過那女孩,他們都搖頭說沒有,我說那就好,沒有動過的話,那就不會有指紋。
那女孩大約二十幾歲左右,看穿着應該是的,手上還拿了畫板,顯然是去山上採風畫畫去的。
一個人上山,膽子倒是不小,只是他們被帶回來就將他們分開關了起來,所以兩人也是雲裡霧裡。
帶回來之後並沒有再拷問他們,像是遺忘了一樣。
沒過多久,警察局的人過來,說旅館那邊查了,並沒有監控顯示我們回去過,旅館的人也說沒有看到我們回去。
我說這怎麼可能,我還跟前臺接待打了招呼呢,警察說證據在此,休要我抵賴。
就這樣,我和趙夢仙兩人也被扣押在了警察局。
無形之中,感覺好像有人在有意的操控着這一切,而我們,卻不得不被動的跟着落進他的圈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