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墨發狂

情殤 無墨發狂

“啊!”淒厲之中透着絕望的低吼聲自炎無墨的嘴角之中溢出,那種悲慟的叫聲似是失去了幼崽的野狼一般,長嘯破天,在峭壁之中陣陣迴旋

雙手緊緊的扣住太陽,不論是額頭上還是手臂上,隱藏在肌膚之上的青筋殷紅着,彷彿要衝破那層薄薄的皮膚呼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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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劃破了炎無墨的俊顏,一道道的淤痕留在他那張煞白的面容上。

崖洞之中,他痛苦的來回在地上打滾着,那身原本就沾滿灰塵的白袍現下更是污穢不堪,大片的青苔染在了上頭。

不住的怕打着自己的頭顱,突兀的拍打聲在這寂靜的山洞之中響起,,一下又一下,炎無墨似乎想將自己的頭給拍碎。

他的腦中好像有數不盡的螞蟻在啃食着,一點一點吞噬着他的腦髓,他的腦骨,他的腦漿,將他整個大腦都啃噬一空。

痛!痛的他想恨不得可以拿着一把刀,自己將頭給砍下來。

轟隆!!!又是一聲劃破天際的響雷,整個山頭都被這振雷給炸開。

“啊!!”雙目猩紅,緊緊的揪扯着自己的頭髮,看着崖洞外從天空傾瀉而下的大雨,炎無墨陷入了瘋癲。

眼瞳之中染上了嗜血的紅色,裡頭,透出的是一股決然的肺裂。

看着面前的崖洞,悲覺的神色在那雙赤紅的眸子之中閃現,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炎無墨傾盡了全力向那座半懸在山崖處的石洞撞出。

沒有任何的思考,襯着現在的思緒還有點清晰,他想自我瞭解,再也忍受不了每次雷鳴之時發狂的痛苦,再也忍受不了雷鳴之時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自己,炎無墨拼勁了全力向那座懸掛在半空之中的洞口撞出。

“無墨”緊摟着舞小魔,千尋不知道此時的炎無墨究竟怎麼了,爲什麼聽見雷鳴之時會是那樣的痛苦,眼見他想要自殘,千尋從地山爬起,可是剛纔生子之時已經讓她用盡了全力,還沒等她站穩,人又跪坐在了地上,眼見着炎無墨即將撞上那塊壁石,疾呼之聲脫口而出“無墨,不要”

眼前一片朦朧的紅色,紅光在眼前閃動着,腦中的疼痛越來越烈,納錐心的疼痛似乎要從腦袋之中破出。

似是有一匹脫繮的野馬不停的扯着繮繩在他的腦中衝撞着,一下又一下,甩着粗重的響鼻,四肢不停的踢踏着,馬嘯之聲響起,野蠻不停的拉扯着繩索想要衝破出捆縛住它的圍欄。

他的腦中好像有這樣一匹野馬,這樣一匹未被馴服的野馬,欲掙脫繮繩從他的腦殼之中跳出來。

五官緊緊的揪在一起,炎無墨俊美的面龐逐漸扭曲起來“呀!!!”又是一聲悲憤的低吼聲,他,又準備向那塊壁石撞去。

“無墨!!!”救命的叫聲再次在他耳邊響起,是誰?究竟是誰?爲什麼聲音是那樣的悲惋,究竟是誰?是誰在叫他。

“無墨,你怎麼了無墨?”指甲陷入泥土之中,千尋拖着已經麻木的雙腿緊緊的摟着舞小魔一點一點在地上爬行着。

爲什麼?無墨爲什麼會突然發狂!!!

轟隆!!!又是一聲炸雷,讓原本已經停下來朝着千尋的方向尋找着的無墨又陷入瘋癲,他一腳踢開了已經抓住自己褲腳的千尋,張開臂膀朝天吼叫着。

那音,悲涼的幾近支離破碎,衝動着人的耳膜,直扯着人的心臟,朝天叫嘯着,仰面看向天際,暴雨沖刷上了炎無墨的臉,臉上的血漬被雨水沖刷的乾乾淨淨露出了一張慘白無力的面龐,他的眸子猩紅的像是那泣血的瑪瑙石,墨稠一般的黑髮詭異的在空中飄散着。

破碎的白衣也同風一起飛舞起,道道閃電在天空劃開,照射在炎無墨的身上讓他時暗時明,側着的面龐上被落下的發覆蓋住,他像極了從地獄之中跑出的閻羅。

不住的對着空蕩的懸崖吼叫着,一聲一聲,在峭壁之間來回迴盪,震飛了在巢中閉眼酣睡的雄鷹,雄鷹張開那碩大的翅膀在他頭頂盤旋着。

啾啾···雄鷹撲閃着翅膀在炎無墨的上空飛翔着。

雷雨下的越來越大,噼裡啪啦的雨聲伴隨着炎無墨的低吼在山洞之中迴旋。

“無墨!”雙手吃力的撐住地面,咬緊着牙關,千尋緩緩從地上爬起,扶着崖壁,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無墨”小心的呼喚着炎無墨,逐漸向他靠近。

雨水已經將炎無墨的全身打溼,潮溼的白衫貼在他的背上,緊握的雙拳向天舉起,着,仰頭睜着眼睛看着天際。

看着翻滾的雲層,雨水打溼了他的面龐,他的眼睛。

“無墨”又是一聲輕喚,像是在打探一般。

遂,炎無墨冷不防的回首,雙目依舊赤紅,牢牢的盯着千尋,那種眼神,像極了午夜之中會食人肉喝人血的吸血殭屍。

擡起步子,重重的放下,又擡起,再次重重的放下,一處處被他踏過的地面上都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炎無墨一點一點向千尋靠近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似是呆滯住了一般,表情凝固着了,整個人像是一個被人控住的木偶一步一步的向千尋靠近着。

他的眼神冰冷,失去了璀璨,突地,他笑了,那種笑容讓千尋心中一顫。

他笑的是那樣的邪惡,是那樣的嗜血,現在的他像極了地獄閻羅。

那種笑容對她來說是這樣的陌生,他不是炎無墨,炎無墨不會有這樣的笑容,不會有這樣讓她懼怕的笑容,他的笑容是溫暖的,是乾淨的,是讓她安心的。

站在她面前的這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她完全沒有見過的人。

炎無墨的逼近讓千尋朝後退着,一點一點的退着,她不知道炎無墨到底怎麼了,不知道他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摟進了舞小魔,她的手碰觸到了崖壁。

炎無墨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他的眼神那樣的空洞,黑黝黝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牴觸着崖壁,千尋無路可退。

“無墨,你究竟怎麼了?無墨”脊樑已經貼上了崖壁,看着漸漸朝自己逼近的炎無墨,千尋陷入慌亂。

這樣的炎無墨她從來沒有見過,她感覺到了害怕。

機械一般朝着千尋逼近,炎無墨的視線從千尋的臉上滑落到了甜水着的舞小魔身上,他的皮膚那樣的細嫩,那樣的柔滑,一定很可口。

輕輕舐了一下嘴脣,初生的舞小魔在入魔的炎無墨眼中是極品美味。

瞪大着美眸,不敢置信,炎無墨居然···瞧着炎無墨不停的舐着嘴脣,千尋知道這個男人已經着了魔,緊緊的將舞小魔護在懷中,全身的神經都緊緊的繃扯住。

深深吸上一口氣,千尋逼迫着自己冷靜下來,冷靜,冷靜,冷靜,不住的在心中重複着,不再讓自己變得慌亂。

剛剛人明明好好的,現在爲何會變得如同妖魔一般,轟隆一聲,炸雷聲又響起,原本還朝着千尋步步緊逼的無墨面龐緊皺的拍打着腦袋,一臉痛苦的神色。

雷···看着炎無墨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低吼,千尋終於弄清楚讓他變得如此陌生是因爲這一聲聲的炸雷。

原來雷聲響起之時他會變得如同妖人一樣,看着聲嘶竭力吼叫着的炎無墨,千尋小心翼翼的超前走了幾步。

“吼···”遽然擡頭,狠狠的盯着千尋,拍打着前額的手已經放了下來,彎曲着向千尋揮了過來。

急急向後一退,躲了開來。

滴答,崖頂落下一滴水漬低落在炎無墨的手上。

他快速的將手收了回去,不住的身上擦拭着。

他怕水···細細的觀察着炎無墨,原來他不但怕雷還怕水。

怪不得他不敢向自己靠近只敢伸手來抓,因爲她的面前有着一攤從崖洞縫隙流下形成一圈的小水池。

可是不對,如果他怕誰的話爲什麼剛剛站在雨簾之下,但是他爲什麼不敢靠近自己呢。

擡頭向崖頂觀望着,原來崖頂上方開着一朵粉色不知名的小花,那些水從花身流過然後順着巖壁滴下,看着不停擦拭着被滴下來的水碰觸到手的炎無墨,千尋終於知曉,他不是怕水,而是怕被那多花碰觸過的水,準確的說,是怕那多花。

幸好這崖頂不是很脯如果她用力的跳起的話一定可以將那多花摘下。

雖然現在雙腿的力氣還沒有恢復,可是爲了救炎無墨只有拼了。

將還在甜睡的舞小魔緊緊摟好,半腿彎曲着,深深吸着一口氣,千尋奮力跳起,可是,只是指尖碰到了那朵花。

吼···齜着牙齒,入魔的炎無墨顯然已經發現了千尋的想法,他低吼着繞開那灘小水窪向千尋走了過來。

眼看炎無墨靠的愈來愈近千尋心中焦急,忽的,她發現他的兩腿似乎不能彎曲只能直挺挺的邁動,心下有了方法。

等到炎無墨再次踏腿邁步之時,她腰下一彎,伸出一隻腳快速的將無墨給掃到。

全身僵硬的無墨遂不束防,整個人筆直的朝着地面趴了下去。

等到他整個人趴在地上,千尋一腳踏在他的背上,快速的朝着崖頂跳起,伸手一握抓住那朵可以救人的花。

腳下,炎無墨不停的扭動着,唔,倏地一下,那朵花整個塞進了他的嘴中。

唔···花剛碰觸到他的口腔原本僵直的身子逐漸虛軟了下來,那雙猩紅的赤眸也閉了起來。

不知道那朵花究竟會不會起作用,千尋向後倒退了幾步靜靜的觀察着。

滴答,滴答,滴答,崖洞之中空寂無聲,只有滴水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時間,隨着滴水的聲音一點一點的流過。

炎無墨好像還沒有清醒的樣子,整個人依舊趴在地上。

輕拍着懷中的舞小魔,耐心等待。

“哎呀”輕喃聲自炎無墨的嘴中流出,撫着額頭這個男人醒了過來“哎呀,我的背,嘶···好痛啊”扭轉着背,他感覺到背部的肌肉痠疼的好像被人狠狠揍過了一番。

擡起臉上,白皙的右半邊臉上全是灰塵,整個成了一張灰臉,典型的灰頭土臉。

看着窩在崖洞最低處的千尋母子,詫異佈滿了他的臉孔“千尋,你抱着小魔躲進那裡面做什麼,快,出來”手,剛剛擡起,他就疼得齜牙咧嘴,這到底怎麼了,他渾身怎麼痠疼成這樣。

扭了扭脖子,連脖子都疼得快要斷掉了,還有頭,頭也好聽啊,像是被人用棍棒狠狠的敲打過一般。

“哎呀,我的頭,脖子,好疼啊,這到底是怎麼了?!”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的炎無墨現在什麼也記不得了,剛纔發生的一切成了一片空白。

感覺到炎無墨好像已經恢復了正常,千尋這才抱着小魔從崖洞底走了出來。

“呸”一口吐掉被千尋塞在他嘴裡的那朵花,一嘴的苦澀“這是什麼啊?誰給我吃的啊,我爲什麼全身上下都這麼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詢問的目光望向千尋,希望她可以給自己解答。

“你頭疼是你自己打的,你不記得了”

“我自己打的?!嘶···哎呀,好好的我幹嘛自己打自己,我爲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不停的甩動着腦袋試圖想起什麼,可是,任憑他怎麼努力卻也什麼都想不起來。

“你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有點不太確信,看着不停甩着腦袋試圖回憶什麼的炎無墨,千尋對於他剛剛的樣子還有點後怕。

“你剛剛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地,怕這雷聲,好像跟本不認識我一樣,還想,還想吃小魔,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剛剛不久前才發生的,怎麼可能會忘記的一乾二淨呢。

千尋的話讓炎無墨瞬間變了臉色,怕雷電,想吃小魔,難道他,他又發狂了···

該死的,垂放在身旁的雙手緊握成拳,已經恢復成黑色的眼瞳之中有着不易察覺的哀傷“你剛剛一定很害怕吧?害怕我變成了那種模樣”像個妖人一樣,這樣的他誰能不怕。

睫毛輕顫着,他害怕,害怕她告訴自己,她怕妖人一般的他。

頹然轉身,背對着千尋有點不敢面對她“如果你害怕的話就離我遠一點吧,我是一個妖人,只要雷鳴之時就會發狂,這樣的我誰能不怕,誰能不怕啊”有些嘲諷的說着,話音之中是那樣的失落,那樣的無措。

現在的炎無墨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獨自一個人呆在狹小的角落裡,不敢面對。

“無墨”輕喚着他,不忍看他如此傷心的背影。

“沒事,我沒事,我不會怪你,怕是正常的,這樣的我誰能不怕呢,我不怪你,沒事”眼眶微微發紅,按壓下胸腔之中涌上來的悲傷,炎無墨轉過身子給了千尋一記笑容,那笑容雖是燦爛可是卻也那樣讓人心疼。

強顏的歡笑怎能說服人。

“笨蛋,炎無墨,你真是笨蛋,笨的無可救藥,是,我是怕,剛纔看見你那樣我是很怕,可是又怎樣呢,那又怎樣呢,會好的,會變好的,別忘了你可是神醫,什麼樣的病你不能治,別忘了,你可是小魔的墨墨爹爹,你一定要做一個堅強的爹爹,這只是一種病而已,會治好的,一定會治好的”看着炎無墨黯然的眼神,千尋拿起那顆被他吐掉的花“看見沒有,就是這朵花,你就是吃了它才變得清醒的,無墨,這種花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一定可以的”

將花拿到炎無墨的面前遞給他看,那朵花,全身都呈粉色,連花徑都隱隱透出粉色,將它放予手中細細觀察。

“我真的是吃了這個才醒的?”有點不敢相信,以前他都是等到雷鳴之後纔會清醒過來,這次咬了幾口這朵花居然可以讓他醒過來,他儼然不相信。

這朵花會這麼的神奇?

“啊!!!”夜王府內,尖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府內忙做了一團,婢女們端着裝着熱水的盆子穿梭着進進出出,清水端着屋內,血水端着出來。

剛進內室,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牀榻上身着裡衣的莫言一臉汗水聲嘶竭力的大聲尖叫着,那音,一聲比一聲脯似乎要將房頂給掀破。

揪扯着錦被,放入嘴中咬着,精緻的小臉已經被劇痛扭曲開來,眉眼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疼痛在臉上蔓延了開來。

“啊”又是一聲尖銳的叫聲,莫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夜哥哥,夜哥哥救我,救我,夜哥哥,啊!!”淒厲的尖叫聲再次響起,錦被已經被了開來,一被子的棉絮全部飛騰了出來。

不停的在翻滾着,抱着肚子,莫言疼的幾近昏厥,每次都被婢女掐住人中喚了回來。

“啊!!!夜哥哥,夜哥哥”不停的呼喚着鳳訣夜,可是屋內卻沒有他的身影。

“側王妃,王爺他還沒有回來,他還在山崖下四處尋找着王妃,側王妃,你再等等,再等等王爺應該就回來了”替莫言擦拭着冷汗的婢女安撫着她。

看着莫言煞白的小臉,不住的朝着門外張望“御醫呢,怎麼還沒過來?有沒有派人去請,側王妃都疼成了這樣怎麼還不見人影”拿着帕子不住的替莫言擦着冷汗。

“啊!!!”又是一聲蒼涼的叫聲,血水不停地從她身下涌出,染溼了她淡黃色的裙襬亦染溼了身下潔白的牀單。

不停的打滾着,莫言疼得撕心肺裂,恨不得可以撞牆去死。

爲什麼,爲什麼她會疼成這樣,爲什麼!!!

張嘴一口咬住替她擦汗的丫頭的手腕,憤恨的咬着,將腹中的劇痛將鳳訣夜不在身邊的怨恨全部聚集在了這一口上。

“啊”突然被咬住手腕的丫頭尖聲叫了起來“側王妃,側王妃,好疼,好疼啊,側王妃”不停的哭泣起來,她的手腕好像快斷了“側王妃,鬆口啊,側王妃!!!”

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莫言狠狠的咬着,所有的氣都撒在了這一口上。

“唔···”又是一陣強烈的痛,讓她的牙齒又陷進了那個婢女肉中幾分。

血,順着莫言的牙齒流出,她深深的將人的手腕給咬出血來。

“側王妃,饒了奴婢吧,側王妃,饒命啊”丫頭不住哭泣求饒着,她的手就快被咬斷了。

“御醫,御醫快”門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入宮去請御醫的侍衛將御醫給領了進來。

御醫已經了內室,可是莫言依舊沒有鬆口的打算。

“這,這是怎麼回事,快,分開她們”看着緊咬着那名婢女不鬆口的莫言,御醫心中驚了一下,吩咐着讓人拉開。

手,抓傷被咬婢女的手腕,希望可以將她們分開,可是莫言似乎想將自己的痛轉移到別人身上,任憑那些人怎麼努力,她就是不鬆口。

“讓開”推開拉扯着被咬手腕婢女的人,御醫親自動手,他一手抓住被咬婢女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的一拽。

“啊”那名婢女疼得不住尖叫着。

她的手腕連皮帶肉被莫言整整的咬下了一大塊,血肉模糊,可想而知,莫言咬的有多狠,好像和那婢女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沒有了可以發泄的目標,莫言捧着肚子在不停的抽搐。

“快,按住她,你們把她按住了,別再讓她亂動”吩咐着幾個長的五大三粗的婢女,讓她們按住莫言。

婢女們瞧着莫言狠戾的表情不敢上前。

“愣着做什麼?!快,按住她”見那幾個婢女相互推搡着,御醫有點發怒。

着,幾個婢女這才上前將莫言按住。

被幾個婢女按住手腳,莫言不停的蠕動着,肚中的那塊肉好像想衝破她的肚皮出來。

她,好痛,好痛啊

搭上莫言被按住的手腕,御醫開始診脈,緊鎖着眉頭,手,又按上了莫言的肚子。

“放開她吧”退至一爆心中已經對莫言的病情知曉了幾分。

幾個婢女一同放開了莫言的手腳退了下去。

“御醫,御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活着沒有?”伸手想碰觸御醫,可是卻怎麼也使不出勁來。

“側王妃,你腹中的胎,已死···”他剛纔已經替莫言把過脈,脈象之中的納小脈搏已經消失,說明孩子已經沒了胎心,成了死胎。

“你,你說什麼?!”瞪大着眸子不敢相信“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請側王妃節哀”

“節哀?!你是什麼該死的鬼御醫,竟然說我的孩子已經死了,你這是什麼鬼話,我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死,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誰,他是鳳訣夜的兒子,鳳訣夜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死,他可是流着皇族血脈”不願意相信御醫的話莫言瘋狂的着錦被,頭髮披散着,臉上掛滿了淚珠。

“側王妃,側王妃請節哀···”莫言如此瘋狂的模樣讓御醫有些吃驚,堂堂的夜王側妃此時如同的了失心瘋一般不住的捶打着錦被。

將垂掛在的帳簾下,莫言緊揪着肚子“我的孩子不能死,絕對絕對不能死,御醫,想辦法,想辦法啊”捧着肚子赤腳從牀下走下緊緊扯着御醫的衣服逼迫着。

“如果你不救的話,本側妃就告訴王爺,是你,是你害死了少王爺,到時候一定會要了你的人頭”陰狠的看着御醫,莫言似是得了失心瘋一般。

莫言的話儼然嚇到了御醫,不管怎樣鳳訣夜在朝中還是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如果這個側王妃真的將孩子的死因誣賴在自己的身上的話那麼他就一定會···思緒一轉,御醫想到了一記對策。

“側王妃,你,你肚中的胎已經回天乏術,不過,臣有法子讓你的胎足月生下”爲了可以保命,御醫想了一個下下策。

“什麼法子?!”莫言的眼中看見了希望。

“只要側王妃每日按時服用一種叫做浦銀的草,那種草可以將你腹中的胎遺留在子宮之內,雖是死胎,但是隻要服用浦銀死胎一樣會如活着一般一天一天的長大,等到足月之時,可以保你腹中的胎順利流出,雖說生下之時是個死胎,但是隻要側王妃你懂得狸貓換太子一法,那麼,半年之後少王爺一定會按時出生”撫摸着鬍鬚,御醫說的很有把握。

“真的?”雖說有些質疑太醫的話,但是爲了鳳訣夜的心她怎麼的也得試上一試。

下一章是廢棄章節!!!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