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洛明愛

鬼醫王妃

“夜哥哥,唯兒是我的兒子爲什麼要把他留在這裡,夜哥哥,夜哥哥···”見鳳訣夜沒有理他,憤恨的瞪了一眼千尋之後這才急急的追了出去。

看着消失在門欄處的莫言,千尋的眼中是若有所思,回首看着在已經沉沉睡着的鳳唯,隱隱的,覺得有些奇怪。

終於,她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生爲母親的,明明知道孩子還在病中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就跑了出去,天下,哪有這樣爲人母的?縱然是再心狠手辣的女人也不會丟下親兒,虎毒還不食子呢!她怎麼也看不出,莫言那個女人有多疼愛唯兒。

“想什麼呢你?”看着皺眉思考的千尋,無墨有些奇怪,怎麼總是動不動的就發呆。

走到鳳唯的牀前,千尋替他將被子蓋好“無墨,我在想,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鳳訣夜的親身骨肉”

當年莫言是同她一起中了蛇毒的,她還採取了一些方法延緩了蛇毒心脈的時間,可是,莫言沒有。

爲保住孩子她也是按照無墨的話用了催產的方法提前生下了孩子,而莫言,不可能會和她用一樣的法子,更何況,這孩子看上去比小魔還要小上一點,如果這孩子真的是莫言的親生骨肉,那麼,可真奇了,中了天下最毒的蛇毒還能足月生產的人恐怕也只有莫言一人了,如果是當年不懂醫理的她或許還會相信,可是現在,她很明白當初的蛇毒是多麼的猛。

如果那時候不按照無墨的方法,那麼,不僅僅是孩子會胎死腹中,連她都會性命不保。

這一推算,對於唯兒的真實身份她不得不懷疑。

畢竟,她所想的這一切都是有依據的。

看着千尋沉思的容顏,雖然只是問了他那麼一句話,可是炎無墨是何等聰明的人,他豈會不知道千尋心中所想。

“如果你的推測是對的,那麼,就可以解釋爲什麼明明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卻棄之不顧的原因了”恐怕,這孩子中的毒都和她脫不了關係,這女人,還真的不懂得做戲,如果她守在孩子身邊關心着,或許,他們還不會想這麼多。

有一利,就必有一弊。

“無墨,你眼中的冷清初是什麼樣的人?”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無墨有些納悶。

“清初?!”眨了眨眼睛看着千尋“你問她做什麼?”這個時間不會還計較鳳訣夜的心裡裝的是誰吧?

大概是知道無墨在想些什麼,千尋頗爲無奈“我的意思是,你覺得,她和清初像嗎?”她就不信,她就這樣說,無墨會不懂她的意思。

果不出其然,無墨搖了,走到桌前爲自己倒了杯清茶,潤了潤嗓子“當初訣夜告訴我,清初的魂魄附在了這個女子的身上,可是,任我怎麼看,也看不出,這個女子和初兒到底哪裡像了,只除了她那一句夜哥哥,其他的,都不及初兒半分”說完之後,若有所思的看着千尋,茶杯一轉,心中已然明瞭

看着無墨豁然開朗的眼神,千尋再次覺得,他當真是聰明絕頂,一點就通。

“千尋,她該不會···”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不得不佩服那個女人,居然有膽欺騙鳳訣夜,厲害,厲害。

撫摸着鳳唯的小臉,千尋給了無墨一絲明瞭的笑意“正如你所想”不願意說太多,只要無墨明白就好、

仰頭喝盡杯中的清茶,璀璨的眸子之中散發出興奮“嘖嘖,我還真是第一次遇見如此大膽的女人,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她的假面目被撕碎的那一刻,我想,如此一來,倒是可以解釋鳳訣夜爲什麼會對她如此冷淡的原因了”訣夜的腦子可不比他笨,往日,是爲情而矇蔽了眼睛,現在的他,應該能看清一切了吧。

只是,他有點不明白,爲什麼他不僅不處置那個女子,反而讓她如此任意妄爲呢,這還真是奇怪。

“千尋,你說咱們要不要親自替訣夜整整那個女人啊?”有些壞氣的挑動着眉毛,最近好久都沒有整人了,他的手啊,有點癢。

“這種事情要來也是我來”微眯着眸子,千尋的眼中透出危險。

現在的她該報一報當年的仇了。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千尋的眼神,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突地,原本坐在牀邊的千尋突然倒在了鳳唯的身上,一閃神,無墨丟下了手中的杯子衝了過去。

“千尋,千尋!!!”急聲呼喚,奈何佳人緊閉着雙眼沒有一絲迴應。

拾脈一診,該死的,是頑疾發作。

當初如果不是身中蛇毒提前產下小魔,她體內的頑疾之毒恐怕早已經清了,可是,那次生小魔,不但沒有即使排出頑疾之毒,還讓那些蛇毒也遺留了一些在體內。

三年裡,她的身子一直都平安無事,沒想到,卻···

打橫抱起千尋,將她安置在,把在樓下忙着的習染叫了過來。

看着面色通紅的千尋,趕緊將她身上的一些道打通,捋開她的發看向她的耳後,果然,一股青色的毒素正淤積在耳後的筋脈上,拿出了銀針,將她的心脈封住,避免那些毒素流進心臟之中。

“無墨”看着爲千尋施針的無墨,習染站在一旁有些無措,她不知道千尋究竟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可是現在卻是這樣無息的躺在。

“習染,用你的內力壓制住千尋身上的納毒素,我要施針將她耳後的毒素清出”凝眉審視着千尋的耳後,騰出位子扶起千尋讓習染端坐在千尋身後,緊緊的觀察着千尋的面色在她的耳後紮下了一針。

從丹田之中運氣,習染將手抵在千尋的後背上,開始傳輸着真氣

可是,畢竟在武學之上是個半調子,真氣還未傳輸到千尋的體內,自個兒就開始氣喘吁吁有些喘不上氣來。

看着上氣不接下氣的習染,無墨很是無奈,捻起一針精準的紮在千尋的耳後“快,去對面的客棧將鳳訣夜請來,快去”他的輕功雖是舉世無雙可是卻沒有半點武功修爲,更別說內力了。

現在,他只能依靠鳳訣夜,希冀他可以救回千尋一命。

“奧,是,是”快速的從下來急急的向樓下跑去。

屋內,沉寂,沉寂,沉寂。

鳳訣夜坐在桌上手裡拿着青花瓷杯吹着熱氣,眼睛看着漂浮着茶葉的的瓷杯並未看向莫言一眼。

不安的站在屋內,莫言感覺到此時的鳳訣夜她一點也不熟悉,看着這樣的他,她覺得很陌生。

緊抿着嘴脣,鷹眸未看向莫言半分

一種會滲進皮膚下的鬼魅氣息在屋內竄動着,讓莫言忍不住了幾下。

“夜哥哥?你怎麼了?”看着不語的鳳訣夜,略有慌亂的開口。

她這一聲夜哥哥這才讓鳳訣夜擡起眸子望向她,淡笑一聲這纔開口,可是,那漆黑的眼底卻沒有半分的笑意。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這樣笑的他,莫言感覺到了懼意。

“你怎麼弄的如此狼狽?恩?”眉眼一跳,看着衣衫襤褸的她。

侷促着看着身上的衣服,努力讓自己定下心來“那是在路經塑立國的途中遇見了山賊,如果不是我將身上的全部盤纏給了他們,恐怕我和唯兒就再也見不到夜哥哥你了,夜哥哥,這一路上,初兒好辛苦啊”說着,悽悽的哭了起來。

看着痛哭的她,鳳訣夜心中一陣冷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裡已經開始厭惡這個女人。

哭,他鳳訣夜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哭,相比她,千尋堅強很多,即便在最痛苦的時候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在別人面前落淚。

或許,就是這份讓人心疼的堅強纔打動了他吧。

不願意再看莫言如此哀怨的神情,擡腿想走人。

房門被人撞開,習染慌慌忙忙的跑了進來,二話沒說拉着鳳訣夜就跑。

認出了她是千尋身邊的人,鳳訣夜只是微皺眉頭跟在她後頭。

看着突然閃進來將人帶走的習染,原本哭的淒涼的莫言立刻噤了聲“夜哥哥,夜哥哥”

將鳳訣夜拉近房門之中氣喘吁吁的習染再也說不出話來,只知道指着躺在的千尋

“千尋!!!”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牀前看着躺在的她,黑眸之中盡是懼怕“她怎麼了?無墨?”剛剛他臨走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現在怎麼會這樣?

“是頑疾發作了,快,快傳些內力給她,將她的心脈平定住,我現在要將她耳後的毒素清除”抹去額上的汗漬,無墨靜下心來施診。

將雙手放於千尋的背上,從丹田之中運氣,看是傳輸內力給千尋。

一股熱氣自鳳訣夜的頭頂流出,掌心發熱,源源不斷的內力自他的掌心開始傳輸進千尋的體內。

千尋的臉上也多了一絲血氣。

雙目擔憂的看着千尋,逼迫着自己靜下來心來閉着眼睛開始一點一點的傳輸真氣。

鬢角之上被汗水打溼,額前也滲出了薄薄細汗,兩人之間騰昇出一股熱氣,室內的溫度也急速加深。

深深吸上一口氣對着千尋的背又是一掌。

逐漸的,鳳訣夜的體力有些不支,可是,他還是撐着繼續傳輸真氣,在他心裡,只要千尋可以活着,哪怕讓他犧牲掉,他也甘願,雙手就這麼牢牢的放在千尋的背上,如同定住了一般。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鳳訣夜的面色也漸漸蒼白,可是,他仍舊不願放手。

看着如此的他習染在一旁暗暗着急,一個不留神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卻被一雙大手接住。

納悶的一看,對上的是夜叉含笑的眸子。

憤憤的拉開了夜叉的手,兇狠的瞪了他一記白眼。

可是,還未來得及將白眼收回就被夜叉身後的聖欽洛給吸引住了。

三大美男大集合哎,她還真有眼福。

看着爲千尋傳輸真氣的鳳訣夜逐漸開始體力不支,欽洛給了夜叉一個眼神讓他上去幫忙。

鬆開了扶住習染的手,夜叉推出雙掌放在了鳳訣夜的背上,將自己的真氣從鳳訣夜的身上過繼到千尋體內。

終於,真氣輸完之後欽洛疾步上去和鳳訣夜一同扶住了軟軟倒下的千尋,而她耳後的那些毒素也讓無墨用針逼了出來。

“她中毒了嗎?”看着無墨手帕上的那些烏黑色血跡,不明白的欽洛急聲詢問。

“是頑疾,這些年來她體內的頑疾毒素一直未清,這次是頑疾發作,幸好發現的及時,否則,就麻煩了”看着躺在的千尋,無墨知道她體內的毒必須儘快清除,否則在體內遺留一天她就會多一分危險。

他要儘快的配出能夠排除她體內毒素的藥,而且,那些藥必須用他的血來做藥引,雖然會有喪命的可能性,可是,爲了她,他願意一試

篤定的目光看向千尋,只要她能夠好好的活着,他做什麼都行。

將千尋交予習染照顧,三個男人皆來到後院中的君柳竹旁。

竹兒,沙沙作響,讓原本浮沉的心多了那麼一絲淡定。

三個人,妖嬈的紅衣,出塵的白衣,清雅的藍衣,各有各的奪目之處。

不過,卻有相同的地方,同樣深愛着屋內的那個女子,同樣的俊美不凡。

無論哪一個,都是天之驕子。

看着面前的君柳竹,欽洛直射鳳訣夜,眼眸之中是危險的氣息,察覺到了欽洛的不友好,鳳訣夜也回以他相同的目光。

朗朗清風之下,兩人就這麼對視着,紅衣妖嬈,男衣深沉,衣襬,就這麼張狂的在風中飛舞。

“鳳訣夜,你可知,這裡是塑立國”收回射向鳳訣夜的目光,慢步到竹林下輕撫着幽綠的竹身,這竹子通體發綠還泛着色澤,不錯。

聖欽洛的話鳳訣夜自是明白其中的意思,想必這個男人應該是看出了他的身份,淡然一笑有些不在乎“本王自是知道這裡是塑立國,本王還知道你就是塑立國的當代明君欽澤聖皇,本王沒有說錯吧?”光是欽洛上下的那種帝王之氣,他就有十足的把握肯定他的身份,這個男人,就是弒兄奪位的聖皇。

“不愧是煊御王朝的夜王,一眼就認出朕的身份,你應該知道塑立國和煊御王朝的敵對關係,你如此一來,豈不是羊入虎口”想想,他如此爲尋兒,着實是一條真漢子。

“你不也是一樣認出本王的身份,都說聖皇是一代明君,看着塑立國百姓風調雨順,國泰安康就知是你治理有方啊”這話也不是奉承,卻是是鳳訣夜的真心話。

這些年來,在聖欽洛的治理之下,塑立國已經變的逐漸強大起來,假以時日對於煊御來說,也是一個難纏的勁敵啊。

拔下一根竹葉,望向鳳訣夜“你可知道,如果是被朕的子民發現你是煊御的人,不知,你還能不能活着回去”這話,不是嚇他,塑立國的百姓一向憎恨煊御的人,不僅僅是因爲敵對的關係,在一些生意上,煊御的人也經常壟斷塑立國的商人一些通商法子。

如果讓他的子民知曉了鳳訣夜的身份,恐怕,憑他一人之力是回不去的,這點,他不得不佩服。

“無論能不能回去,本王都要地上千尋一起,因爲,他是本王的妻”他自然是知曉欽洛話中的意思。

他此次前來早已經將生命置之度外,只要可以帶千尋回去,無論用什麼辦法他都在所不惜。

“可是,尋兒卻不一定願意和你回去”淡淡開口,被刺進了鳳訣夜的心。

對,縱然他有再大的信心也得千尋同意才行,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挽回她

“本王知道,聖皇你,恐怕也是對千尋動了情吧?!”否則,他也不會在這和自己呈口舌之爭。

早料到鳳訣夜會猜出自己對千尋的感情,欽洛也沒有過多的解釋,淡笑着算是默認了。

“對,可是朕和你不一樣,朕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去傷她的心,朕只會守着她,疼着她,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打從見到千尋的第一眼,他就告訴自己,只要能夠再遇見她,他就一定要給她幸福,全部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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