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真收起了電話,然後走到車銳的身邊:“車局,警方說有幾部車子駛進了月華!”車銳皺起了眉頭:“知道都是些什麼人嗎?”汪真搖了搖頭:“警方說不清楚,他們盤問了,說是自駕遊的,車牌倒都是西北省的。”車銳冷笑了一聲:“巧了,不出事的時候月華鎮沒有這麼熱鬧,這一有事,人便一下子都擁過來了!”
汪真說道:“要不要讓警方先找個理由把他們都給扣住?”車銳說道:“扣他們做什麼?你讓人盯住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想幹嘛,我倒是希望現在有人能夠有點什麼動作。”汪真有些不太明白,車銳嘆了口氣,如果說悟性,汪真比起柳俊還真是差了許多。車銳說道:“現在大家都在找曾凡,他們就會忽略一些事情,但我們卻不能大意,這次月華的事件對我們來說,意義可不是找個孩子那麼簡單,如果能夠借這個機會挖出那些人,那纔是真正的一勞永逸。”
汪真點了點頭:“車局,我明白了,要不讓我們的人轉移一下重心?”車銳搖了搖頭:“不用,畢竟找孩子的事情也很關鍵,既然這麼多人都跑來湊熱鬧,總有忍不住會生事的,槍打出頭鳥,就看看誰來做這隻出頭鳥了!”
此刻譚三的住處就只剩下了車銳、汪真、譚三和錢鍾越,就連傅衝也帶着人在鎮上搜查去了,原本錢鍾越也想表現一下的,車銳卻讓他留了下來。
“譚先生,沒想到你在月華鎮的人緣那麼好!”車銳微笑着說道。譚三淡淡地說道:“住久了,大家都是老鄰居了,相互幫助很正常。”車銳點了點頭,錢鍾越笑道:“車局,你不知道,我這三弟人可熱心了,以前我還經常笑他,他這樣的人不該混黑道的,心太慈了。”說到這兒,錢鍾越嘆了口氣:“當年如果不是老三的心地太善良也不會着了仇家的道兒。”他望向譚三:“對了三兒,我們當時就聽說你已經被害死了,我讓你二林也去查過,他也證實死的人應該是你,可怎麼……”
車銳早就查明瞭錢鍾越他們四人的底,而在他的調查結果譚鑫也是死了的,現在聽錢鍾越提起這事他也充滿子好奇。譚鑫苦笑了一下:“其實說穿了一點都不復雜,當時死的是那個企圖殺死我的人,之前確實如大哥你所說,我放了他一馬,可他卻利用了我的善良妄圖再次加害於我,他對我下毒,可是他卻不知道論起下毒來,我可是他的老祖宗,最後自然是我毒死了他,不過我卻知道他們的來頭不小,以我們兄弟四人當時的實力,不,大哥,就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都不是人家的對手,而且他們的目標是我,所以我想只要我死了他們就不會再對你們下手,所以我就僞造了現場,造成了是我被殺的假象!”
錢鍾越楞了一下:“可是我聽老四說那殺你的人還在甘南出現過啊!”譚三淡淡地說道:“那是我,我故意以那人的身份在甘南露面的,只有這樣他們纔不會懷疑我的死是假的!”車銳更感興趣是對譚鑫說到的那個對頭,來頭那麼大到底是什麼人?
車銳問道:“譚先生,你的對手到底是什麼人?”譚鑫望向車銳,不過他還是沒有隱瞞:“他們不是華夏人,不過他們的力量很是恐怖。就事兒得從十四年前說起!”原來十四年前,譚鑫救了一個身劇毒的人,譚鑫是使毒的行家,同時他也是個解毒的高手,當年他救那個人也是出於善心,可沒想到救了那個人,卻給自己惹下了禍端,那個人的仇家竟然遷怒到了譚鑫,進而幾次三番地對譚鑫下手,欲除了譚鑫而後快。
起先譚鑫還真沒把對方放在眼裡,那時候錢鍾越的事業也不在滬市,兄弟四人還在廈門做走私,不過那時譚鑫就已經對錢鍾越說過了,撈偏門只能夠是一時,到了一個程度就該上岸了。那時候四兄弟手下的小弟不少,過的可以說都是些刀口舔血的日子,譚鑫對分家的報復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原本他也把這事告訴過錢鍾越,錢鍾越當年也正值氣盛之時,幾兄弟便和他們硬碰了兩次,可是後來細心的譚鑫發現,對方的勢力遠比自己能夠想到的強大得多,再這樣下去很可能給兄弟帶來危險。
在最後一次硬碰之後,譚鑫竟然救下了對方一個頭領,譚鑫原本想讓他幫說說話,化解了這段恩怨,他也答應了,可誰知道後來他竟然誘騙譚鑫,想用毒毒死譚鑫,譚鑫才發現自己想得簡單了,這是個死結,對方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於是纔會有那個譚鑫被殺死的局!從此譚鑫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了,十年前錢鍾越把發展的重心轉移到滬市,譚鑫也悄悄地到了滬市,在月華鎮定居了下來,鎮上的人都只知道他姓譚,卻不知道他叫什麼,因爲他懂醫,而且又樂善好施,所以鎮上的人都尊稱他爲譚爺,而他隱隱有有些象是鎮上的精神領袖一月,只要是他說句話,鎮上的人都會搶着幫他辦事。
譚鑫說道:“當年我救下的那個老人姓盧,不過我聽那些人又叫他加藤君!”車銳眯起了眼睛:“是不是叫盧三省?”譚鑫楞了一下:“你怎麼知道?”車銳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那些人是不是逼他交出一本書,叫《詛咒之書》?”譚鑫點了點頭。車銳說道:“十四年前,十四年前盧三省應該已經九十高齡了,對吧?”譚鑫說道:“是的,當時聽他說自己已經年屆九十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他看起來絕對就是七十出頭的樣子,而且他的身子骨很是硬朗,唉,如果不是那次毒,我想他應該很長壽的。”
車銳笑道:“他也算是長壽了,兩年前去世的,享年一百零二歲,算是壽終正寢了!”車銳的眼睛突然一亮:“按理說你就是救了盧三省,他們不滿也不應該一直死咬住你不放吧?譚先生,是不是盧三省把那本書交給了你,這纔是你真正被他們追殺的原因?”譚鑫沒想到車銳的話說得這麼的直接,他心裡也是一驚。車銳沒有再說話,只是微笑地望着他,譚鑫笑了,他說道:“車局真是心思敏捷,不錯,當時他確實是想要讓我幫他保管那本書,他說那本書很重要,不過我拒絕了!”
車銳“哦”了一聲:“爲什麼拒絕,你可知道那本書有什麼用嗎?”譚鑫搖了搖頭:“那本書有什麼用處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那玩意是一件不祥之物。聽着名字我就不喜歡,《詛咒之書》,透着一股子邪氣,再說了,這了一本書就惹出這許多的事情來,指不定以後還會生出多少禍?”車銳輕聲問道:“那後來呢?這本書他帶走了嗎?”譚鑫說道:“沒有,雖然我拒絕了,可是他還是把書留了下來。”
車銳苦笑了一下,繞了一大圈,書還是在譚鑫的手上。譚鑫說道:“書在我手上一放就是十四年,直到半年前,一個老頭找到了我,給了我一封信,信是那個盧三省寫的,信上說持信來找我的是他的後人,見到信讓我就把那書交給他!”車銳問道:“那人是不是叫盧雲?”譚鑫回答道:“對,所以我就把那本書交給了他,他也沒多說什麼就走了!”
車銳有些失望,他原本以爲書就在譚鑫的手,這叫得來全不費功夫,可是偏偏竟然還有這一出,盧雲取走了那書。車銳嘆息道:“可惜!”譚鑫說道:“不過我看過那本書,很奇怪,裡面竟然沒有一個字,起初我還以爲那個盧老頭是故意用一本假的書,使我成爲懷璧之人,吸引目標,可後來我覺得應該不是這樣的,只是我不明白,爲了一本空白的書這些人犯得着搞出這麼多事嗎?”
錢鍾越此刻也聽得呆了,不過他根本就插不進嘴,裡面很多的事情他都一無所知。但他卻知道車銳和摩譚鑫提到的這本書一定很重要。車銳問道:“你聽說過《預言之書》嗎?”譚鑫微笑着回答道:“聽過,我還知道這本書在小凡的手上。”車銳問道:“你見過這本書嗎?”譚鑫沒有見過,車銳輕聲說道:“這本書也是一本無字書!”譚鑫想了想:“車局,你是懷疑兩本書其實就是同一本?”車銳搖了搖頭:“我不能肯定他們是不是同一本書,但有一點我能肯定,那就是這兩本書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
譚鑫說道:“嗯,應該有關聯,當年對付我,想從我手上奪走《詛咒之書》的是日本人,而今晚闖入我的宅子,想奪小凡手那本《預言之書》的人也是日本人。看來我這命生得不好,總是和小鬼子犯衝!”
曲靜終於離開了舒逸他們,舒逸嘆了口氣:“志高,你不應該和她說那麼多話的,特別是你和小凡之間才聽得懂的那些暗語。”曾志高笑道:“其實那也不算是什麼暗語,只是以前小凡沮喪的時候我給他打氣的話,只要聽到這話小凡就知道我還活着!”舒逸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這個曲靜我們並不瞭解,這萬一……”
曾志高心想舒逸哪來那麼多的懷疑,不過他卻笑道:“我知道了,舒處,以後我不會這樣了。”舒逸從曾志高的臉上已經看出了他在想什麼,不過既然曾志高已經這樣說了他再嘮叨反倒顯得自己婆婆媽媽的了,舒逸說道:“走吧,車局發來信息,說是月華鎮又迎來了一批新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