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總算聽明白了,廣儒說道:“你是說他們的總部就在安西市?”舒逸微笑着點了點頭。廣仁說道:“可我們在安西呆了那麼久,爲什麼一點都沒有察覺?”舒逸淡淡地說道:“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吧,現在我才真正搞明白鍾離思遠費盡心機想要除掉我的原因。”
車子到了“絲路”夜總會,舒逸一行走進夜總會就有迎賓小姐迎了上來,其中一個身材嬌小的微笑着問道:“先生,你們有訂房間嗎?”舒逸笑了笑:“我們是彪哥的朋友,彪哥在嗎?”她的眼神有些疑惑,舒逸說道:“麻煩你和他說一聲,就說舒逸找他。”聽舒逸這樣說,她忙笑道:“那先生們先到這邊坐一下吧,我去和彪哥說一下。”
不一會,費一彪和小鳳一起出來了,費一彪熱情地走上前來:“舒處,你好,歡迎歡迎,我已經讓他們給你們預備了一個大包房,今晚的消費算我的。”他握住了舒逸的手,然後眼睛望向後面廣仁和廣儒:“這二位是?”舒逸也不回答,只是微笑着說道:“我們不是來玩的,是找你有些事情,到你辦公室去聊聊吧!”
費一彪楞了一下,然後笑着點了點頭:“好的,來,這邊請!”
費一彪扭頭望向小鳳:“你就在這裡招呼生意吧。”小鳳微微點頭:“好的。”然後對舒逸說道:“那舒先生,小鳳就不陪你們了。”舒逸淡淡的一笑,也不說話,帶着人跟着費一彪就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費一彪的辦公室不算很大,二十多個平方,舒逸、沐七兒、廣仁和廣儒四個人跟着進去了,其他的人守在了門外,而費一彪的手下則被西門無望他們攔在了過道外面。
費一彪請舒逸他們在沙發上坐下:“喝點什麼?紅酒還是茶?”舒逸說道:“茶吧。”
費一彪給四人各泡了一杯茶,然後自己也坐了下來:“舒處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嗎?”舒逸端起茶杯,吹開漂在面上的茶葉:“彪哥!”費一彪聽了忙說道:“什麼彪哥啊,舒逸,你就叫我小費或者一彪吧,我可當不起舒處你這聲彪哥的。”
舒逸笑了笑:“費一彪,你真不知道我們今天爲什麼來嗎?”
費一彪搖了搖頭。舒逸說道:“那我就直說了,費一彪,‘新世家聯盟’的總部是不是這在你這兒!”費一彪的眼瞼跳動了一下,這是一個很細微的動作,可對於一直盯着他的舒逸來說卻是盡收眼底。
費一彪嘿嘿一笑:“什麼聯盟,什麼總部,我不知道舒處你在說什麼。”費一彪掏出煙一類,遞給舒逸的廣家兩兄弟,舒逸接過點上了,廣仁和廣儒卻擺了擺手。舒逸嘆了口氣道:“你真不知道?”費一彪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別看我在安西的黑道還算個角色,但放在費家,我根本屁都不是,屁還聞得到臭味,而我呢?”
費一彪望着舒逸,看上去一臉的輕鬆,可舒逸發現他的右手卻握緊了拳頭,右手手掌覆在右拳上,輕輕地摩挲着。舒逸知道他的心裡很是緊張,舒逸拍了拍費一彪的肩膀:“別緊張,放鬆一點。其實我們還能坐在這裡心平氣和地說話,是因爲我覺得你會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最能夠認清形勢,你覺得這個時候你還這樣藏着掖着有意義嗎?”
費一彪沒有說話,他的一雙眼睛望着面前茶几上,彷彿茶几上有什麼很吸引他的東西一般,只是如果仔細看看他那張臉,就會發現他的鼻尖和額頭上都滲出了細細的汗水。
舒逸站了起來,走向他的辦公桌,拿起桌子上“一帆風順”的帆船擺件,漫不經心地把玩着。
“只有順應時勢的人,才真正能夠做到一帆風順。費一彪,我想你不希望永遠都躲在安西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彪哥吧,各大世家經過這一場劫難,都已經風雨飄搖了,費家也是一樣,如果這個時候你回到費家,或許能夠有一番作爲。”舒逸斜着眼睛望向費一彪。
費一彪的表情有些複雜,說實話,舒逸的話還是很具誘惑力的,費家在世家裡實力靠前,如果真能夠一躍成爲費家的核心人物,那麼他能夠得到的可不是一個安西黑老大可以想像的。不過他的心裡有顧慮,他不會對舒逸有所表態,有所承諾。
他擡起了頭:“舒處,我能先見見帆哥嗎?”舒逸搖了搖頭:“不能,因爲費一帆根本就不在安西,就算我答應你,你也見不到他。”費一彪皺起了眉頭:“你們把帆哥怎麼樣了?”舒逸微笑着說道:“我和費一帆是朋友,我自然是不會把他怎麼樣的。他是陪着費遷到東南去了!”
費一彪的神色大變:“去東南了?”舒逸放下了帆船擺件:“有什麼問題嗎?”費一彪咬了咬嘴脣:“我給他打個電話總可以吧?”舒逸說道:“當然可以,至少現在你還是自由的。”費一彪摸出電話,給費一帆打去。
就在這時,舒逸的電話響了,他掏出來一看,竟然是費一帆打來的,他對費一彪道:“你不用打了,他打給我了。”接着舒逸接聽了電話。
“喂!”舒逸才說了這一個字,電話裡面傳來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請問你是舒先生嗎?”舒逸一驚,莫非費一帆出事了?的臉色大變:“我是舒逸,請問你是?”女子回答道:“我是他堂妹,我叫費一潔。”舒逸問道:“一帆呢?”費一萍的聲音有些帶着哭腔:“他,他受傷了。”
舒逸問道:“你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原來是這樣的,晚上因爲費通和費遷有事要談,便讓費一帆、費一涵和費一萍三人去逛街,一直逛到九點多鐘的時候,在東大商業大廈的時候費一帆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只看到費一萍,他便問費一涵到哪去了,費一萍當時正忙着選衣服,並沒有留心到費一涵,便給費一涵打了電話,可電話竟然關機了。
於是二人就分頭去找,費一萍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只好趕到與費一帆約好的地方會合。可她在那兒足足等了二十分鐘,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仍然沒有見到費一帆來,她想可能是費一帆已經找到了費一涵,所以耽擱了,就打費一帆的電話,費一帆接了電話,聲音卻很是虛弱,他告訴費一萍他在地下停車場的消防通道。
費一萍心裡一驚急忙趕了過去。
她到了那裡,看到費一帆的頭上滿是鮮血,傷口在後腦部,是鈍器重擊造成的。
費一萍從來沒見過這陣勢,忙給費通去電話,電話是打通了,沒有人接,她又給費遷也打去了電話,還是一樣。最後沒有辦法,她通知了120,先把費一帆送進了醫院,才讓費通的手下來處理了善後。
是費一帆讓他打的這個電話,而此刻費一帆正在急救室裡,醫生忙着給他處理傷口。
舒逸看了看錶,十點二十七分,他對費一萍說道:“你們在哪家醫院?”費一萍告訴了舒逸,舒逸給東南省國安的人打了電話,然後讓費一萍繼續聯繫費通、費遷,有什麼消息及時通知自己。
舒逸才掛了電話,又響了。
“喂,嗯,先盯着,別急着打草驚蛇,一旦要出境,你再出手。”舒逸又簡單地交代了兩句就掛機了。
廣儒問道:“出了什麼事了?”廣仁、沐七兒,甚至費一彪都望向舒逸。
舒逸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廣儒聽完驚訝地說道:“費通、費遷和費一涵同時失蹤了?”廣仁嘆了口氣:“我就說了,這個費遷不能相信。”廣儒白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說了?別在這放馬後炮。”沐七兒擔心地問道:“他們不會跑吧?”
舒逸一臉的淡然:“他們跑不了!”接着,舒逸望向費一彪:“費一彪,你覺得你還有必要替他們隱瞞嗎?如果我沒有猜錯,‘新世家聯盟’的總部應該就在你的這兒,而目前整個費家,也只有你知道誰是龍頭。”
費一彪沉默了很長時間,最後他擡起頭來:“好吧,我承認總部確實是在我這兒,舒處,你說對了,除了身爲門主的費一潔以外,整個費家知道誰是龍頭的人只有我,舒處,你是不是懷疑龍頭就是我們費家的人?”
舒逸微笑着搖了搖頭。
這下就連廣儒他們都楞住了,在他們看來,龍頭應該就是費遷,他們甚至以爲舒逸對費遷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想要麻痹他,可這時候舒逸卻否認龍頭是費家的人,這就讓他們大跌眼鏡了。
費一彪望着舒逸,他一直以爲他們做了這麼多,一定能夠讓舒逸產生錯覺,懷疑費家的某個人就是龍頭,沒想到舒逸並沒有上當。
費一彪輕聲問道:“你已經知道龍頭是誰了?”舒逸說道:“我不敢肯定,不過我相信我的猜測應該不會錯!”費一彪很是吃驚,他問道:“誰?”舒逸一字一頓:“鍾——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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