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再一次對羅希出手了,羅希哪裡是舒逸的對手,況且羅希替金賢惠阻攔舒逸原本也不過是想做個姿態,現在姿態有了,他自然應該敗了。羅希被舒逸幾拳頭打倒在地,他的臉色難看,因爲他真被打疼了,舒逸欺身到了金賢惠的身邊,金賢惠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匕首,向着舒逸的心窩就刺去!
金賢惠的身手雖然也還馬虎,但那層面太低,甚至連羅希都比不上,羅希早就看出舒逸是個高手,所以他在保護金賢惠的時候也是真正的賣了力氣的。舒逸直接扣住了金賢惠的手腕,金賢惠擡腿用高跟鞋的跟部向着舒逸的小腹踢去!舒逸另一隻手抓住了金賢惠的足踝,翻腕,匕首就到了舒逸的手中,舒逸一個側身到了她的身後,匕首也抵住了她的咽喉。
“叫他們住手。”舒逸平靜地說道。
金賢惠聽出了舒逸的聲音:“是你?”舒逸微微一笑:“是我,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兒以這樣的方式見面,金小姐。”羅希面帶緊張地望着舒逸:“別傷害她!”舒逸說道:“讓你的人都把槍放下!”
羅娜這時和嫣紅也走上前來,舒逸望着羅娜:“站住!別太靠近。”
羅娜說道:“香山紅了!”舒逸這纔看着羅娜:“砂塵暴很大。”羅娜露出了微笑,眼裡卻溢出了淚水:“終於把你們盼來了!”羅希望着羅娜,一臉的疑惑,他彷彿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大聲叫道:“姐,你到底是什麼人?”
金賢惠冷笑一聲:“我沒說錯吧,她和她的一家人就只是在利用你!羅希,殺了她!”羅希讓手下都放下了槍,他對舒逸說道:“我求求你,別傷害她!”他的眼裡充滿了對金賢惠的關切。羅娜心裡暗笑,這小子裝得還真象那麼回事,不過這樣也好,原本計劃好的讓嫣紅犧牲來成全羅希留下的計劃也不用再提了。
馮博容也終於平靜下來了,他想不明白爲什麼在這樣的情形下舒逸他們還會選擇出手,莫非他們都不怕死嗎?雖然他已經成爲舒逸他們的階下囚,卻還是拿着基地主管的架子說道:“你們這樣做就不怕毒發身亡嗎?把我們放了,一切都好說。”
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到了大家的耳朵裡:“放心吧,你們打的那針沒有毒,就是普通的蒸餾水。”崔歌微笑着走上前來:“所以馮主管,你就別白費心機了。”崔歌又扭頭望向金賢惠:“你確實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可惜你千算萬算卻算露了一點,那就是我。”
馮博容面色鐵青:“崔歌,你到底是什麼人?”崔歌微微一笑:“北韓人,不過我還有一個身份可能金主管會更有興趣。”金賢惠冷冷地望着她,崔歌說道:“其實我的本名叫崔詠歌,肖長貴是我的未婚夫。”崔歌說到這裡,她望向金賢惠,沉下了臉:“金賢惠,你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
崔歌掏出槍對準了金賢惠。
羅希再次擋在了崔歌的面前:“不,你不能殺她!”可崔歌已經讓仇恨矇住了眼睛:“你給我讓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羅希擋在了金賢惠的面前:“只要我活着,我就不會讓你們傷害賢惠。”崔歌冷笑道:“好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
“砰!”崔歌開槍了,一槍打中了羅希的左臂。
金賢惠沒想到羅希竟然會用自己的性命來維護自己,她的心裡翻起暖流,眼淚竟然掉了下來:“羅希。”羅希扭過頭去:“放心吧,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崔歌準備再次摳動扳機,機卻到了釋情的手裡。
“阿彌陀佛!”釋情竟然不合時宜地宣了聲佛號,其實釋情是因爲看到了嫣紅的暗示,釋情雖然是個老實人,可卻不笨,他馬上想到了眼前這一幕很可能有着其他的深意,嫣紅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必須保證羅希的安全。
崔歌見槍被奪下,她也鬆了口氣,不然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收場,這場戲是羅希和她約定的,開這一槍是要讓羅希從她對針劑做手腳這件事情上徹底的撇開,要讓金賢惠認爲針劑上做手腳完全是因爲自己殺害了肖長貴,惹出的麻煩。
其實說心裡話,依崔歌的意思確實是想殺死肖長貴的,可是之前羅希苦口婆心地把深度潛伏的計劃告訴了她,才說通她放棄仇恨,顧全大局的。
崔歌突然嚎啕大哭,她的難過卻是真的,她想起了那個差點成爲她丈夫的男人。
羅娜輕聲對舒逸說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趕緊完成了任務然後撤離吧。”舒逸點了點頭:“南方,你和小盛帶海軍的戰士看住這裡,誰敢亂動打死誰!”此刻葉清寒和小盛已經把那些人的槍都下了,交到了海軍戰士和手裡,其他的武器攏成一堆,放在戰士們的身後。
鎮南方讓所有的人都擠到了牆角,抱着蹲下,馮博容和金賢惠還有羅希被押着進了基地裡面。舒逸的任務很明確,解救那些從華夏抓來的活體試驗品,搗毀這個生化基地,毀掉他們的研究資料,當然幹這一切之前,還得拍照,攝像,留下證據。
馮博容和金賢惠全程陪同,見證了生化武器基地的湮滅。
做完這一切大概用了近四十分鐘,舒逸看了看錶,已經是凌晨五點四十了,七點鐘前他們必須趕回到板橋碼頭,這是和金真正約好的,金真正爲他們準備好了返回華夏的船隻。
除了這次跟船來的五十多名“小白鼠”外,在基地裡又找到了十二個,據羅娜說基地這幾年來一共從華夏抓來了二百七十多名這樣的“試驗品”,可惜除了這十二個人以外,其他人都已經死在試驗的過程中了。
舒逸的心裡很不舒服,帶着六十多名被從華夏綁來的人,還有鎮南方他們就準備離開這兒,這次回去還多了幾個人,那就是羅娜,嫣紅和崔歌。經過這次,崔歌是不可能再留在北韓了的。
鎮南方指着馮博容、金賢惠和羅希以及一衆基地的成員問道:“老舒,這些人怎麼辦?”舒逸說道:“捆綁起來,讓他們無法通風報信就行了。”鎮南方楞了一下:“不殺?”
舒逸苦笑道:“不殺!”其實不是不殺,是不能殺,很多事情雖然大家明明都知道是那麼回事,可是卻無法拿到檯面上來說,就象皇帝的新衣,看得出來並不代表能說出來。且不說別的,金家和李家與陸亦雷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私底下交鋒沒有什麼,臉卻不能撕破。
而且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途中羅娜已經把羅希長期潛伏的計劃告訴了舒逸,把他們就這樣處置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六點四十分,舒逸他們就到了碼頭,金真正果然如約等在那兒。
舒逸讓葉清寒他們招呼大家上了船,他和金真正握了握手:“等我們進入了公海,你讓人去解救一下你妹妹他們吧。”金真正點了點頭:“這次的事情真是謝謝你們了,其實我們很多年輕人真不想再陷入戰火之中去。”
舒逸笑了:“這可不象一個少將應該有的想法啊,軍人總是要在戰火中去接受洗禮的。”金真正問道:“這是你的真心話?”舒逸搖了搖頭:“不是!”金真正也笑了:“其實這次我們不是已經接受了一次洗禮嗎?雖然沒有炮火硝煙,卻也是殘酷無情的戰場。”
舒逸嘆了口氣:“好了,今日一別,希望後會無期吧。”金真正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說實話,我很不想成爲你的敵人,所以我只能對你說,希望我們別再見了!”
金真正望着舒逸他們的船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陸亦雷一宿沒睡,他的一顆心懸在了舒逸他們的身上。
電話才響了一聲,陸亦雷馬上就接聽了電話:“喂,哪位?”舒逸他們原來的通訊工具在靠岸前全都扔了,這是金真正給他們預備的一套新的。
“陸局,我是舒逸!”
聽到舒逸的聲音,陸亦雷長長地鬆了口氣:“怎麼樣?”舒逸淡淡地回答道:“幸不辱命!”陸亦雷笑了:“好!等你回來,我爲你們慶功。”舒逸說道:“小紀開口了嗎?”陸亦雷沉默了一下:“小紀自殺了,他寧願死都不願意交待誰是成萬聖教的自由神。”
舒逸嘆了口氣:“誰值得他這樣去維護?”陸亦雷說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無外乎是兩種人,一是他所敬仰的人,二是他所愛的人。可是這小子是個特例,他敬仰誰我們還真正查不出來,而據說他是一同性戀,身邊卻喜歡用女人,幾乎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的感情世界,所以他所愛的人我們也無從查起。”
陸亦雷說到這:“對了,你的人沒有什麼閃失吧?”舒逸說道:“嗯,都平安無事,我還把羅娜和嫣紅給帶回來了,還有肖長貴的未婚妻,她是個北韓人,這次要不是因爲她,我們可能就都得死在那兒了。”陸亦雷說道:“平安就好,好了,不說了,等你們回來再慢慢聊吧,我這邊還有事,父親今天下午到萊市,會住進萊港海軍基地,我要再去落實一下安保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