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望見肖哥下樓來,忙跑上前來遞煙,他是特意去鄉里買的一條“磨砂黃果樹”,就是在西鄉能夠見到的最好的煙了,十二元錢一包。
肖哥看了巴望一眼,然後接過煙,巴望給他點上:“晚飯已經做好了,可以開飯了吧?”肖哥搖了搖頭:“再等等,我還有兩個兄弟沒有回來。”巴望雖然不知道借宿的這五男一女到底是什麼人,可是他看得出來,這些人的來頭不小,反正只要不少了他的錢,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衛夫人已經從房間出來了,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向下望了一眼,巴望也正擡頭望着她。巴望的心裡一顫,這娘們太漂亮了,無論她的哪一處都透着無窮的誘惑,巴望偷偷的嚥下了口水,肖哥瞪了他一眼,他忙說道:“我去準備晚飯,等你的兄弟回來就開飯。”
衛夫人下了樓來走到肖哥的身旁:“和你說話你怎麼就跑了?”肖哥的臉微微一紅,他不得不跑,他能夠感覺得到衛夫人剛纔的話語帶着幾分挑逗,再加上衛夫人穿得那麼暴露,他再繼續呆下去也怕自己保持不住。
雖然他知道自己是喜歡這個女人的,當初這個女人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他幫了她,原本他以爲從此這個女人就會和他在一起,那時候他甚至已經下了決心,只要能夠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就和殷十三分道揚鑣。
殷十三就是“巴蜀酆都”的大帝,當然,大家更喜歡叫他“鬼王”。那個時候的“巴蜀酆都”纔是個雛形,還很弱小,創建它的就是殷十三和肖哥。肖哥是個孤兒,只有姓沒有名,在孤兒院的時候大家都叫他肖子,離開孤兒院進入社會以後大家叫他小肖,直到後來“巴蜀酆都”成了大氣候,所有的人都稱他肖哥。
當然,他的底細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殷十三就只有眼前的衛夫人了。
就在肖哥一心以爲衛夫人會成爲自己的女人時,她竟然投入了殷十三的懷抱,這對肖哥的打擊是非常大了,他一度差點要和殷十三翻臉。可是殷十三卻一點都不知道肖哥對衛夫人的感情,如果他知道估計也不會接受這個女人,在那個時候一個貼心的兄弟無比一個女人要重要得多,因爲那個時候他們的“事業”纔剛剛起步!
是衛夫人阻止了他,衛夫人告訴他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衛夫人的理由很簡單,她只是個舞女,她的身子也不乾淨,根本配不上肖哥,最重要的是那時候她還有了身孕,她甚至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所以她靠上了殷十三,殷十三是有家室的人,可他卻很花心,他自詡“酆都大帝”,所以他也希望自己能夠真正象帝王那樣三宮六院,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於是他退而求其次,在身邊攏了幾個姿色頗佳的女人,也算妻妾成羣了。
衛夫人跟着他,於是成了“帝妃”,她的生活從此就由殷十三供養着,隨着殷十三“巴蜀酆都”的迅速崛起,她的身份更是水漲船高。可惜她卻無法讓自己的女兒過上好日子,殷十三能夠接納她並不代表他能夠接納她的女兒。
她在殷十三看來就是一個玩偶,不過卻打上了殷十三的女人的烙印!相反她的女兒卻成了殷十三的眼中釘,雖然這是在認識殷十三之前就已經懷上了,可殷十三隻要看到衛春柔就彷彿看到一頂碩大的綠帽子,氣不打一處來!
直到衛春柔長大了,殷十三看她的眼神才變了,卻並不是好事,那眼神帶着慾望,野性的慾望。直到一天殷十三灌醉了衛夫人,把衛春柔給糟蹋了!那年衛春柔才十五歲!
衛夫人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幾近瘋狂,她沒想到殷十三竟然會連她的女兒都不放過,衛夫人和殷十三去理論,卻被殷十三狠狠地打了一頓,最後她只得找肖哥,讓肖哥把衛春柔帶走。
肖哥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去找到了殷十三,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跟殷十三談的,殷十三竟然親自給衛夫人道歉,還答應以後會好好待她們母女,這件事情纔算告一段落,不過從那天起衛春柔也變了,變得開始沉默而滿懷心計,也是從那時起,她開始參與了“巴蜀酆都”的一些事情。
肖哥沒有回答衛夫人的話,只是淡淡地說道:“看來黑白無常是不會回來了,夫人,我們吃飯吧!”衛夫人皺了下眉頭:“莫非他們真被辰家給留下了?”肖哥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遠處巴望和衛夫人的兩個手下都等在那,衛夫人和肖哥不落座,他們是得不到飯吃的。衛夫人嘆了口氣:“過幾天‘鬼王’和兩個判官就來了,到時候我怎麼向他解釋,肖哥,你說他們會不會也以爲是我故意害死了莊家兄弟?”
肖哥正待說話,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接着兩個人闖進了院子。
肖哥擡頭望去,不是莊家兄弟是誰?只不過莊子語好象是受了傷,是莊子雲把他拖回來的。
肖哥和衛夫人對望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迷惑的表情。肖哥大步上前:“怎麼回事?”衛夫人的另外兩個手上也上前來搭手,把莊子語擡起了房間,肖哥跟着進去了,他要檢查一下莊子語的傷勢。
衛夫人和莊子雲也跟着進了房間,衛夫人沉着臉道:“到底怎麼了?”莊子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帶着怨氣:“我們根本就沒能見到辰家的人,才進山林就被人攔住了,他們警告我們不許進後山,否則對我們不客氣。起先我見他們的人多,大概三四個,而我們就兩人,所以就假裝聽進了勸阻,領着子語離開了。”
“我們在外面繞了一兩個小時,想偷偷的再潛進去,不曾想竟然還是被他們的人發現了,我見就只有一個人,心想憑我們兄弟的身手應該很好對付,誰知道人家根本不和我們硬碰,卻是用法術將子語打傷了,也幸虧我反應快,拉着子語就逃,否則我們就真的回不來了!”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猖狂?敢管我們的閒事?”衛夫人氣極,大聲叫道。
肖哥已經檢查完了莊子語的傷勢:“是藏教的喇嘛吧?”他望向莊子雲。莊子雲點了點頭:“應該是,出手的人好象叫嘎瑪,他們爲首的我聽他們叫他葛爾丹大喇嘛!”肖哥眯起了眼睛:“黃教的?”莊子雲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些人不僅身手厲害,法術也很恐怖!”
肖哥淡淡地說道:“還好他傷得不算太重,休養幾天也就好了!不過我很好奇,黃教的人爲什麼要向你們出手?”莊子雲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看樣子他們好象並沒有和辰家聯手,哦,對了,他給我們確定了一個時限的,可惜我們等不了。”
肖哥說道:“哦?什麼時限?”
莊子雲說道:“他們告訴我半夜十二點以前不允許我們進山。”莊子語掙扎着想坐起來,肖哥摁住了他的肩膀:“別亂動,不然好得慢,我已經給你上了藥了,靜靜臥牀兩天,兩天後再下地。”
肖哥又對衛夫人說道:“夫人,我想黃教的人一定在進行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想晚飯後偷偷去瞧瞧!”衛夫人的臉上流露出擔心:“你一個人能行嗎?”肖哥點了點頭:“沒問題的。”莊子雲說道:“要不我陪肖哥一起去吧,我纔去過,不容易迷路!”
肖哥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那也好,好了,不說了,大家先吃飯,羅藝,你留下來照顧他!”叫羅藝的男子恭敬地應了一聲。
肖哥和衛夫人先離開了,莊子雲上前握住了莊子語的手:“你一定要挺住!”莊子語虛弱般地點了點頭。
外面的衛夫人輕聲問肖哥:“他們的話你信嗎?”肖哥皺了下眉頭望了衛夫人一眼:“傷是真的,確實是藏教的手法。”衛夫人也有些迷惘,她雖然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可卻又說不上來。
後山裡,葛爾丹聽了嘎瑪把莊家兄弟再次探山的事情說了一遍。嘎瑪說完補充道:“師父,弟子沒能夠留下他們,請師父處置。”葛爾丹閉着眼睛沒有說話:“我有點納悶,那兩兄弟的實力在你之上,竟然你出手就能夠把他們的人打傷,然後他們迅速的逃了,不對勁,很不對勁!”
嘎瑪說道:“那人突然衝出來彷彿就是爲了捱我的一掌,我剛想施法,他的哥哥竟然拉着他沒命地逃了!”
哪怕葛爾丹再厲害,他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奧妙,他睜開眼睛:“算了,不管了,這些漢人的花花腸子太多,想也想不明白的。只要卓布大喇嘛能夠把那幅圖給弄明白,我們就根本用不着那個舒逸了!”
嘎瑪說道:“任他們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卓布大喇嘛有這本事,就憑一幅殘卷就能夠在腦海中看到畫卷的全貌!”葛爾丹傲然說道:“我們纔是最強大的,‘蚩尤血’必須是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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