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銳聽中年男子這麼說,他吃了一驚:“衛夫人不簡單?柳俊,仔細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i^”中年男子叫柳俊,是車銳手下一個古武者。正如車銳對舒逸說的那樣,“非自然現象研究局”其實也不可能全是異能者,所以它的外勤行動部門多是一些特招的優秀特種兵,當然還有更高一級的,那就是古武者。
柳俊說道:“衛夫人的那個叫羅藝的手下和房東巴望守在院門口,這對我來說是個約好的機會,我心想應該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衛夫人和白無常給殺了!果然,殺白無常莊子語時很是順利,他不是捱了黃教喇嘛的那一掌嗎?正躺在牀上裝死,我推門進去他還以爲是羅藝,看都沒看我一眼,甚至還閉着眼睛。於是我就用銀針刺進了他的太陽穴!”
車銳點了點頭:“後來呢?”
柳俊說道:“然後我就上了樓,衛夫人好象也是睡着的,我悄悄地摸進了屋,爲了保險起見,也爲了不讓他們輕易查出是誰下的手,這一次我並沒有用銀針,而是用的匕首,到了牀前我掏出匕首狠狠地插向她的心口,可就是這個時候怪事發生了,衛夫人竟然平平地向左移動了,我原本插心口的那刀就插到了她的左胸,我心裡覺得不對,是敢逗留,用了點障眼法就逃出來了!”
車銳一臉的疑惑,半天他才說道:“你爲什麼說衛夫人不是普通人?”柳俊說道:“他若是普通人怎麼可能平移躲開我這致命的一刀?”車銳淡淡地說道:“衛夫人就是個普通人,她要是真有本事,怎麼可能會讓你插入右胸?她的平移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所爲!她要是異能者怎麼可能移錯方向?你想想,她若是向右平移是不是就躲過了這一刀?”
柳俊楞了一下:“車局的意思是?”車銳冷笑了一下:“一定是其他人情急之下幫了她一把,只是把方向給搞錯了!”柳俊說道:“那會是誰?”車銳淡淡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來的不是‘鬼王’就是‘陰陽判官’,不過如果是‘鬼王’的話,他應該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柳俊吃了一驚:“你是說當時陰陽判官就在那兒?”車銳看了他一眼:“應該只來了一個,否則你就回不來了!”接着他嘆了口氣:“哎,還以爲這是個機會,沒想到……”
柳俊有些不解:“車局,我不太明白,爲什麼要去殺衛夫人和莊子語?”
車銳說道:“知道我爲什麼要讓你用銀針嗎?”柳俊搖了搖頭,車銳說道:“湘西的言家和辰家都是茅山傳人,茅山除了道術傳承還有醫術傳承,而自古茅山也不缺乏古武者,以西鄉現在來的這些勢力來看,能用銀針殺人的就只有他們兩家了!至於爲什麼要殺衛夫人和莊子語,當然就是想要嫁禍辰家和言家了!”
柳俊還是不太明白:“車局,我們爲什麼要挑起事端呢?”
車銳笑道:“顧天意明天就要派所謂的工作組來了,這個工作組你猜是做什麼的?”柳俊搖了搖頭:“不知道!”車銳說道:“是舒逸請來的,舒逸怕‘蚩尤血’還沒找到,苗疆就已經亂成了一團,見了血光!所以顧天意派出的工作組應該算是局裡的精兵強將了!”
這時車銳身邊的馬偉問道:“車局,你不是和舒逸達成了共識嗎?你連那幅畫都給了舒逸,現在舒逸希望穩定,可我們這麼做不是明着給他添亂嗎?”
車銳冷哼一聲:“舒逸是不是能夠找到‘蚩尤血’也未可知,不過顧天意做什麼我就一定要反其道而行之!至於是不是添亂我可管不着。!~;”
柳俊想了想說道:“車局,我有一事不明!”車銳輕聲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哪來那麼多虛的?”柳俊說道:“莊子語的傷我看過,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的,可他爲什麼要裝成受了重傷一樣呢?”車銳說道:“你說什麼?他傷得並不重?”柳俊點了點頭。
車銳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唉!我做了傻事!”接着他又皺起了眉頭:“不對啊,如果他傷得並不是很重爲什麼姓肖的卻看不出來呢?”柳俊笑道:“姓肖的看不出來很正常,因爲莊子語中的是黃教的小如來掌,很象密宗的翻天印,中了會現暗紅的掌印,就算是傷得不重也象是受了重傷一般!”
車銳這才恍然大悟:“看來我真是做了件蠢事,原本根本就不需要你出手殺衛夫人的,因爲就算我們不動手莊子語也會動手!”柳俊和馬偉都是一驚:“爲什麼啊?”車銳說道:“假裝重傷,調開肖哥,說明莊家兄弟已經鐵了心要對付這個衛夫人了!我聽說衛夫人與莊家兄弟原本就有嫌隙,這次這樣好的機會他們哪會放過!”
車銳對馬偉說道:“讓大老劉撤了吧,讓他馬上回燕京!”馬偉點了點頭。
車銳象是自言自語地說道:“算了,就算弄成這樣也不錯,至少‘巴蜀酆都’和言家辰家一定會磕上!柳俊,你確定沒讓人給看到?”柳俊自信地說道:“車局,雖然我的障眼法算不得什麼異能,可也是祖傳的,平常人是不可能看出來的,就算是異能者,除非是開了眼,否則也只能是睜眼瞎!”
車銳點了點頭:“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了了,不許再向任何人提及!”
馬偉說道:“那下一步?”車銳眯着眼睛:“下一步我會把顧天意的來歷想辦法讓‘武銳’的人知道,那樣一來,就有更精彩的好戲看了!”馬偉說道:“對了,舒逸不是提過,商自滿曾經讓‘武銳’驅逐過嗎?車局,他有沒有說‘武銳’的人是誰?”
車銳說道:“他說了,是瘋二!瘋二不僅僅是‘武銳’的人,還是‘武銳’第一人!”柳俊和馬偉都吃了一驚,特別是馬偉:“就是那個瘋老頭?”車銳點了點頭:“對!”馬偉說道:“我們不是曾經懷疑顧局有步暗棋嗎?當時車局說很可能就是瘋二和金生水中的一個,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瘋二是‘武銳’的人,那麼金生水必然就是顧局的人了?”
車銳搖了搖頭:“不,應該不是,因爲我也曾經向舒逸提出過我的懷疑,他話語間卻對金生水很是維護,我想金生水和舒逸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馬偉,金生水那邊不用再盯了,這個時候我可不想和舒逸有什麼誤會!”
馬偉說道:“明白了!我會找人把顧局的真實來歷轉達給瘋二的。”車銳笑了:“好!只怕他顧天意不踏足苗疆,只要他踏足苗疆看那‘武銳’會怎麼對付他!”車銳卻忘記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他自己的來歷也和顧天意沒什麼區別了。
舒逸沒想到肖哥會打自己的電話,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衛夫人竟然遇刺了,好在人沒有死。他在電話中說道:“我馬上過來!”
肖哥掛了電話,不解地問衛夫人:“夫人,這件事情爲什麼要告訴舒逸?”衛夫人淡淡地說道:“你不覺得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透着詭異嗎?肖哥,我覺得好象有人在故意針對我們‘巴蜀酆都’,或許是黃教,又或者是言家和辰家,再或者還有其他什麼人。”
肖哥點了點頭:“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
衛夫人又說道:“你想過爲什麼會這樣嗎?”肖哥說道:“想逼我們退出‘蚩尤血’的爭奪!”衛夫人搖了搖頭:“不,現在八字都沒有一撇,應該還不至於這樣的爭鬥,咳咳……”肖哥忙說道:“夫人別激動!別把傷口弄崩了!”
衛夫人淡淡地說道:“沒事,我尋思着這是有人故意想挑起事端,我們只不過是遭了無妄之災。”肖哥皺起了眉頭:“會是誰呢?”衛夫人嘆了口氣:“希望不是他!”肖哥輕聲問道:“夫人說的他是?”衛夫人說道:“舒逸!”
肖哥一驚:“怎麼可能是他?”衛夫人勉強地笑了笑:“或許他想把局給攪亂,然後從中尋出那第五幅畫!”肖哥不解地說道:“那也不應該拿我們開刀吧?”衛夫人說道:“一旦我們和言家辰家發生了衝突,其他的勢力也會趁亂而動,那時候也有可能就會有人向舒逸出手,奪他手上的畫,那麼出手奪畫的人自然就是懷揣第五幅畫的人!”
肖哥點了點頭。衛夫人確實很厲害,看出了是有人在挑起事端,只不過她懷疑的對象卻錯了,她不知道舒逸其實比她還希望苗疆的安穩,至少現在對他來說穩定是第一位的。
肖哥又說道:“夫人果真沒看到殺你之人到底是誰嗎?”衛夫人苦笑着搖了搖頭:“真沒看到,只不過……”她擡頭看了看房間:“只不過當時我感覺中刀時房間裡好象與此刻有些不同。”肖哥眼睛一亮:“哪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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