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聽到“紙煞”臉都嚇白了!
按理說茅山傳人遇到鬼怪是不應該這樣驚慌失措的,可偏偏對“紙煞”他們卻是心存恐懼!所謂“紙煞”就是用五煞之血餵養過且又附上了它守護着的死人的魂魄的紙人,五煞之血是什麼?那是枉死之人頭七之內的屍血。_!~;
枉死之人的煞氣是最重的,傳說這樣的人頭七之內魂魄未散盡,會化身厲鬼,覓替身或是尋仇!以這樣的屍煞來餵養紙人,又附上了剛亡人的魂魄,就成了“紙煞”,原本五煞之血就已經很是毒猛,再加上莫棟又是死於非命,原本也是冤厲的陰魂,煞氣就更重了!
可言義和言喻聽老輩人說過,茅山術是厲害,卻根本奈何不了“紙煞”,搞不好還枉自送命,所以一旦遇到“紙煞”逃命是第一位的。
言義提醒言喻快跑,可他們哪裡跑得掉,“紙煞”是一對,正是常見的“金童玉女”!只見那“金童”瞬間移動,攔住了言義的去路,而“玉女”則飛一般的撲向了言喻,將他撲倒在地!
兩個紙人看上去只是篾心紙糊,沒想到竟然有這般的力氣!
言義怒喝一聲:“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燃!”手中一張黃符幻化成了一個火球,直射向“金童”的面門,言義心想,“紙煞”再厲害兇猛那也是紙紮的假人,用火剋制總不會錯的!
可他沒想到,那火球打到“金童”的面上竟然就熄滅了,而那紙人彷彿是生出了骨肉一般,活了!言義的心沉了下去……
言喻那邊也不好過,被“玉女”撲倒的時候一個側翻,滾到了一旁又站了起來,他手中多了一柄桃木劍,咬破了中指,一抹鮮血上去,桃木劍便閃了紅光!言喻左手黃符,一閃,飄向了“玉女”,右手挺劍直直向“玉女”刺了過去。
“玉女”飛了起來,飛過言喻的頭頂,到了言喻的身後,雙後箍住了言喻的脖子,死命地掐着。
“金童”伸出右手,迅速抓向了言義的心口,言義掏出了五枚銅錢,反手扔向“金童”,五枚銅錢呈梅花狀印在了“金童”的身上,那五枚銅錢閃起了金光,言義心裡一喜,他大聲叫道:“五行神鎖,定!”可哪裡能定得住,“金童”的手輕輕往胸着一拂,五枚銅錢突然暗淡無光,掉了一地!
言義心裡叫苦,打,打不過,逃,逃不掉,這該怎麼辦?莫非他和言喻就得把這條命交待在這兒了?言義的雙手頻頻揮動,身後上符咒也揮霍得差不多了,可卻連阻止一下“金童”都辦不到!
終於,他橫下了一條心,哪怕就算是自己死了也得讓言喻逃出去,不然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自己二人也就白白的死了,總是通知家裡替他們報仇啊!同時他的心裡也暗暗在想,這兒怎麼就出了“紙煞”,聽老輩人說這門功夫不是在民國的時候便已經失傳了嗎?
看來西鄉有高人!
想到這兒,言義也不管“金童”對他的攻擊,反身衝向了言喻的身邊,一下子把“玉女”給抱住了:“小喻,快跑!快啊!”言喻楞了一下:“二哥,我若跑了你怎麼辦?”言義急道:“讓你跑你就快跑,別他媽廢話!你再不走,我們就一個都走不了了!”
言喻這纔看到言義雖然抱住了“玉女”可他挨着“玉女”的雙手正冒出濃煙!
言義早已經疼痛無比:“快跑啊!”好在“金童玉女”好象是分了工,“金童”只管攻擊言義,而“玉女”則奮力想要留下言喻!
言喻長嘆一聲:“二哥!”言義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走吧,記爺爺爲我報仇!”他的嘴裡流出了血,言喻是沒有看到,不然他一定連挪動腳步的力氣都不會再有,因爲此刻言義身後的“金童”五指已經抓進了言義的後背心,剜出了他的心來,那心臟還在有節律地跳動着!
言義還沒有死,還沒有閉眼,因爲他還有最後的一絲心願未了,直到看到言喻的身影消失了,確定他一定已經走遠了他才脫力地垂下了頭,斷了氣!
他就死在莫棟的墳前,而在那塊新的墓碑兩旁,分別擺放着兩個小紙人,一左一右,它們便是那對“金童玉女”。|i^
烏雲遮住了那一輪新月,打起雷,下起了大雨,奇怪的是那對紙人竟然沒有被淋溼,甚至一滴雨水都沒沾上……
言喻回到了後山言家的所在,他大口的喘息着,一臉的蒼白!
“爺爺!爺爺!”言喻顫聲叫道。
一個人影從黑暗中鑽了出來:“叫什麼?你們得手了麼?”此人正是言喻的父親,言金誠!“爹!二哥,二哥沒了!”言金誠楞了一下:“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言喻哭着說道:“我們遇到了‘紙煞’,如果不是二哥拼了命地攔着它們,我,我也就回不來了!”
Wшw ¤TTkan ¤c○ 言金誠的臉也變了,先是白,繼而鐵青,身子也在不停的顫抖:“什麼?‘紙煞’?”接着他象是在自言自語:“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還有人能夠製作‘紙煞’!”這時洞裡傳來了一個老頭的聲音:“金誠,帶喻兒進來,我有話問他。”
言金誠這纔回過神來:“是,父親!”
言金誠把言喻帶進去,來到了父親言寬的面前,言寬是言家碩果僅存的幾個老人之一,也算是走南闖北過來的,見多識廣。他盯着言喻的臉輕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真是遇到了‘紙煞’?”言喻滿臉的淚水,點了點頭:“爺爺,你一定要替二哥報仇啊!二哥的屍體還在墳山上,我們要去把他領回來啊!”
言寬輕嘆一聲:“金誠,收拾一下,天亮我們就離開這兒!”言喻叫道:“我們不能就這樣走,二哥不能白死!”言金誠也說道:“父親,我們就這麼走了怎麼跟言家交待!”
言寬說道:“祖上的規矩你們都忘記了?遇到‘紙煞’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你別以爲言義死了就沒事了,冒犯了‘紙煞’的人一個都活不了!言義死了你還活着,這就註定了它還會找上門來尋仇!”
言金誠吃了一驚:“你是說它還會來找喻兒?”言寬點了點頭。言金誠着急地問道:“那怎麼辦?父親,喻兒不能再出什麼事了,你要幫幫他!”言寬嘆了口氣:“希望我們能夠順利躲過今晚吧,按理說它們今天見了血,應該先消停一下,只是義兒的屍體是拿不回來了!這個時候我們是不可能送上門去的。”
言金誠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父親,這件事要不要和辰家說說?”言寬搖了搖頭:“別告訴他們!我們一走他們一定會自己去的,讓他們嚐嚐‘紙煞’的厲害也好!”
言金誠說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對付它嗎?”
言寬說道:“知道爲什麼我們對付不了‘紙煞’嗎?”言金誠搖了搖頭,言寬說道:“因爲這發明‘紙煞’的人是我們祖師爺的師兄,那時候還沒有茅山派,他們倆跟着一個老道學道術,他們所學的自然也就是我們茅山術的雛形,只是那師兄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事被趕出了師門,一恨之下針對茅山法術發明了‘紙煞’。”
“他原本是想找他師父報復的,可當他發明‘紙煞’的時候偏偏師父死了,於是就把目標放到了他師弟的身上,也就是我們的祖師爺,你想想,他是師兄,天賦也比祖師爺要好,於茅山術他的心得恐怕還在高過祖師爺,而他的‘紙煞’又是針對茅山術來製成的,這樣一來,我們茅山一脈對‘紙煞’就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言寬說到這兒:“我們對付不了,就連他辰家也不例外!不過我倒是覺得奇怪,那一支應該在民國初期的時候就已經消亡了,‘紙煞’的手藝也就失傳了,怎麼百年之後又讓我們遇上了?”
言金誠說道:“在西鄉竟然有着那一脈的傳人!”言寬苦笑道:“應該是這樣!”
一大早,舒逸就接到了車銳的電話:“舒處,出了件怪事!”舒逸楞了一下:“什麼事?”車銳說道:“我的人說言家的人天還沒亮就閃了,好象是回湘西了!”舒逸也有些不解:“辰家的人呢?”車銳說道:“辰家的人沒有動靜,估計是言家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不得不趕回去。等等,我接個電話!”
車銳才掛電話不到五分鐘又打來了:“舒處,有時間嗎?”舒逸說道:“有。”舒逸聽得出車銳的語氣很是凝重,估計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件。果然車銳說道:“鄉派出所接到報警,莫家的墳山上,確切地說,莫棟的墳前發現一具屍體,那人是言家的言義!死狀很慘,心都給掏了出來,你能一起去看看嗎?”
舒逸忙帶上了謝意去了墳山。
車銳也同時趕到了,兩人打了招呼就向案發現場走去,派出所警察是認識車銳和舒逸的,車銳沒有多寒喧直接問道:“是誰先發現的屍體?”警察小劉說道:“是一個村民婦女上山幹活時發現的,她可着實被嚇慘了!”舒逸沒有說話,而謝意的一雙眼睛則望着墓碑旁的那對紙人,竟然看呆了。
“怎麼了?”舒逸輕輕碰了碰謝意,謝意苦笑一下:“先生,你看看這紙人有什麼特別!”車銳也聽到了謝意的話,走上前去彎下腰就想去摸,謝意叫道:“別碰它!”舒逸也反應過來了:“昨晚那場大雨,這紙人……”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