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戴安瀾率領自己的第200師如約抵達至棠吉外的五里密林處,看着遠方那若隱若現的棠吉城,戴安瀾的內心也十分得疑惑,當羅卓英下達了這一電令,他就知道了羅卓英的心思,想要讓自己強攻棠吉,將棠吉收復,本來以爲這次又能大幹一場,揚我國威,卻讓在五里處原地待命,他又十分得疑惑。
就在這時伴隨卡車的轟鳴聲,一輛軍綠色卡車停了下來,沈醉從車中走了下來,戴安瀾一看是沈醉,內心也十分的欣喜,沈醉的特戰隊在緬甸密林裡殺得日本人魂飛魄散,他早已耳聞,對沈醉也是十分得欽佩,如今看到沈醉的到來,一定是羅司令讓他來協助自己,趕忙來到沈醉的身旁,沈醉鄭重地向戴安瀾行了個軍禮道。
“特戰隊沈醉,攜特戰隊向戴安瀾將軍報到!”
“沈老弟,你我之間就不用這麼客氣了,對了你這卡車裡裝得是什麼呀!”戴安瀾也是久居軍旅,看着卡車那深深的車轍印就知道卡車裡裝了不少東西,沈醉微微一笑看向戴安瀾道。
“是羅司令讓我給你帶來的秘密武器,招呼兄弟們開始卸貨吧!”
戴安瀾聽完沈醉的話點點頭,招呼自己的士兵幫助沈醉的特戰隊將卡車上的九大木箱卸了下來,戴安瀾好奇的和沈醉來到九大木箱旁,沈醉示意打開木箱,映入戴安瀾雙眸的是一枚枚帶着骷髏頭的炮彈,戴安瀾疑惑的看向沈醉道。
“沈老弟,這些是什麼炮彈,怎麼還有骷髏頭標誌?”沈醉微微一笑道。
“這個就是我們昨夜在密林裡從日軍的空投點繳獲的日軍秘密武器,化學細菌炮彈……”
於是沈醉將化學細菌炮彈的使用方法和威力詳細地給戴安瀾講述了一遍,戴安瀾聽完才恍然大悟,原來羅卓英之所以讓自己在棠吉五里外原地待命就是爲了使用這些化學細菌炮彈,讓自己第200師來進攻棠吉是看上了自己的德系炮兵團呀,於是戴安瀾看向沈醉道。
“沈老弟,司令還讓你帶什麼話過來沒有!”
“羅司令讓我告訴你,先用炮車發射化學細菌炮彈,而後用榴彈轟炸棠吉一夜,而後靜等一天一夜後,就可以駐軍棠吉了!”戴安瀾聽完沈醉的話點點頭,而後閃爍着質疑的目光道。
“威力真的有這麼巨大!”
“這個說明書上寫得,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戴安瀾聽完沈醉的話只得無奈地點點頭,畢竟是軍令,自己也不能違抗,於是就讓自己的士兵將化學細菌炮彈運往炮兵團的陣地,他和沈醉也來到炮兵團的陣地指揮室,在炮兵團一切都準備就緒後,戴安瀾望着遠方那若隱若現的棠吉城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大手一揮,伴隨大地的震動,一臺臺德系炮車炮彈齊發,猶如下雨般落向了遠方的棠吉城。
“轟!轟!轟!轟!轟!……”
伴隨炮彈落地爆發出的巨大響聲,一時間整個棠吉城都在這巨大響聲下瑟瑟發抖,而駐守在棠吉城的日軍守軍感受着大地的震動,迎面而來的沒有想象中的漫天炮火,而後一陣陣到處擴散的濃煙,一個日本士兵不由得嘟囊道。
“這支那人的炮兵在幹什麼,居然發射啞彈,真是廢物的支那人!”
然而接着又在日本守軍耳邊響起的震耳欲聾的聲音,待巨大的聲響過後,依然是迎面撲來的黑煙,黑煙被日軍猶如呼吸空氣般呼吸到體內,看着漫天的黑煙,日軍除了爆發出嘲笑的笑聲,沒有絲毫的不適,然而聽到動靜的渡邊傳峰來到城頭,看着城內那黑色的濃煙,雙眸卻閃爍着面如死灰的目光,身邊的副官看着自家將軍那面如死灰的目光十分得疑惑道。
“將軍,這些就是啞彈,您怎麼如此憂心!”
渡邊傳峰沒有理會副官的疑惑,漫步在濃濃的黑煙之中,內心充滿了對死亡的死灰,但是還有着更加熾熱的狂熱在內心燃起,腦海之中迴盪着河邊正三的來信。
“渡邊君,你們三十三師團是帝國的精英師團,是帝國的驕傲,但是眼下情況危急,我們的化學細菌炮彈被中國軍隊繳獲,我必須讓你們攻佔棠吉吸引中國遠征軍在此會戰,使用化學細菌炮彈,而這秘密武器有兩日的緩衝時間,只要你們在棠吉吸引中國遠征軍兩日,我第五十六師團將抵達臘戍,而臘戍只有中國遠征軍一個師的兵力,我第五十六師團一定可以攻佔臘戍,贏得這場緬甸戰役的勝利,爲帝國,爲了天皇陛下的榮耀,我河邊正三向你們第三十三師團致敬!”
渡邊傳峰雙眸狂熱的看着城裡瀰漫的黑煙,果然不出河邊正三將軍所料,中國遠征軍的司令果然中計了,戰爭的勝利馬上就要來臨吧,就讓你們先得意吧!
伴隨九箱化學細菌炮彈發射完畢,戴安瀾拿着望遠鏡看着棠吉城頭那些日軍守軍一切如常,疑惑得看向沈醉道。
“怎麼看沒什麼效果呀!”
“戴將軍,要等一個小時以後纔會有動靜,我們拭目以待吧!”
沈醉說完,戴安瀾也無奈的發出了榴彈攻擊的命令,於是伴隨陣地震動,一架架炮車榴彈齊發,漫天飛雨般地席捲棠吉城。
“轟!轟!轟!轟!轟!轟!……”
這次伴隨巨大的爆炸聲響徹棠吉,棠吉大地震動,迎面席捲日軍的不再是濃濃的黑夜,而後漫天的炮火,有些日本士兵猝不及防瞬間被炸成了漫天血雨,血肉橫飛,而後一些機警的日本士兵則迅速地躲避在棠吉城那堅固的掩體後。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日軍呼吸着空氣裡瀰漫的黑煙,雙手開始不自覺的渾身抓撓,有得甚至癢得受不了就滿地打滾,副官也渾身癢痛的來到渡邊傳峰的身邊道。
“將軍,我們這都怎麼了,是不是剛纔那黑煙有古怪呀,趕緊讓士兵們撤吧,就這個狀態,一會兒都被漫天的炮火轟成肉末!”
渡邊傳峰感受着自己也渾身瘙癢難忍,雙眸沒有震驚,相反竟閃爍着狂熱的目光,看向自己身邊的副官道。
“沒有用的,我們已經被化學細菌炮彈轟炸了,呼吸了黑煙,就等於呼吸了細菌,最後只有一條路要不被炮火轟死,要不就會癢死,這就是我們帝國的化學細菌炮彈,我現在宣佈一條軍令,死都給我死在陣地上,要是有誰逃走,就地處決!”
渡邊傳峰鐵血的說道,副官聽完渡邊傳峰的話雙眸死灰,看來將軍一定是提前知道了,難怪如此狂熱和淡然,最後副官也被渾身的瘙癢折磨得失去意識,雙手不斷的在身上抓撓,不一會兒就流出了猩紅的鮮血。
而此刻棠吉城內正發生這一場恐怕的畫面,一個個日本守軍雙眸渙散,用着那雙曾經持槍的雙手不斷地渾身抓撓,猩紅的鮮血在皮膚上滲透而出,滿地打滾,神情痛苦不堪。
而在炮兵陣地的戴安瀾拿着望遠鏡看着棠吉城頭漫天炮火下日軍那抓耳撓腮的不可思議的畫面,明白是這化學細菌武器發揮作用了,不由得一陣後怕道。
“沈老弟,還好這化學細菌武器是被你們截獲了,要是用在我們身上,那後果不可想象,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這種武器還真是不人道呀,也不知道研究武器的罪魁禍首處置了沒有!”
“這個嘛,我想他的命已經不長了!”沈醉雙眸閃爍着幽幽的目光說道,沈醉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們繳獲空投武器的那一刻,罪魁禍首井本石郎已經喪生在飛往滿洲的飛機上了。
兩日後的清晨,戴安瀾率領自己的第200師警惕地來到棠吉,打開城門看着城裡日軍得慘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內心爲這些死去的日軍默哀,在戰爭的長河裡,生命總是脆弱的,聞着空氣裡瀰漫的焦味,戴安瀾並沒有讓自己的隊伍就踏進城門,而是看向一旁的沈醉道。
“沈老弟,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我帶了50套防毒裝備,你讓我的人和你的人穿上,將日軍的屍體集中到空曠通風的地方,一把火燒了吧,這樣就永絕後患了!”
戴安瀾聽完沈醉的話沉重地點點頭,於是二人各自招呼着屬下開始打掃棠吉城的戰場,最後在一片空曠地地方,伴隨着一桶桶汽油將那一堆堆日軍屍體覆蓋,一把把大火下,那些屍體也在大火之中飛灰湮滅,戴安瀾看着這場面不由得又爲生命的脆弱感到沉重與哀傷,心情不佳的看向身後的副官道。
“致電司令部,我第200師已經成功收復棠吉!”副官聽完後便轉身離開了。
而潛伏在棠吉五里外的竹內寬拿着望遠鏡看着棠吉城頭那一面面太陽旗已經更換成了青天白日旗,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看來中國遠征軍的司令官已經中計了,想必就如宮本源三信中寫得那樣,此刻第五十六師團已經抵達臘戍外,不出意外今晚就會發起進攻,身旁的副官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看着竹內寬那明亮的雙眸道。
“將軍,中國人已經佔領棠吉,我們是否發起進攻!”
竹內寬嘴角一陣冷笑,宮本源三信中已經寫明第五十六師團會進攻臘戍,那麼一旦臘戍被攻,這守衛棠吉的中國守軍一定會離開棠吉拯救自己的司令,自己可不想渡邊那般蠢,聽河邊正三的話,他不把自己的士兵當士兵,我可愛兵如子,不會讓他們白白流血犧牲,於是看向副官道。
“傳我軍令,原地休整,入夜,我炮兵團,轟炸棠吉,其餘各隊原地待命,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擊,休整一夜,第二天進攻棠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