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的口氣很淡然,好像那不過是個小插曲,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她撇過頭,不敢去看齊悅那炙熱的眼睛,“我沒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事?!”齊悅的聲音拔高了,他氣得差點發瘋,他自己都莫名其妙,他到底在憤怒什麼,只是控制不住情緒,“你還要騙自己到什麼時候?還是你看着別人爲你擔驚受怕你很有成就感?很好!那我告訴你,你做到了,我是很害怕,我真該死的怕到差點不能呼吸,你滿意了?嗯?!”
他抓起昭華的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摸到沒有,我這裡啊,痛得快停止了,葉昭華啊葉昭華,你到底要狠心到什麼時候?你爲什麼要無視掉這份感情?沒有人能把別人對她付出的感情踐踏在地的,你可以不接受,但你不能無視掉,你可以繼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不能,我的心是肉做的!”
昭華企圖抽出手,卻被齊悅拽得緊緊的,他將手移到了左邊的肋骨那邊,“還記得嗎?那天你不顧一切的跳到激流裡去救陳書離,自己卻被沖走了,我也跳進去了,知道這裡怎麼了嗎?我害怕你撞到暗石,直接抱着你,就撞了上去,就是這裡,我斷了兩根,還有錯位,甚至頭部都有撞到,我整整在病牀上昏迷了一個星期,非常慶幸的,我沒有就此沉迷下去,我一直以爲是因爲你捨不得我,可是你呢?”
“可是就在我醒來的那一天,你卻成了函的女友,你好狠啊,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知道那幾天我是怎麼過的嗎?我還真他媽的夠賤,明知道別人不喜歡我,卻還一直想她,一邊罵着她,一邊喝酒,我那時候有多痛你知道嗎?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我的心,我的靈魂!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會陷得那麼深了,你明明一直都那麼的沒心沒肺,我甚至自我麻痹,我不過是對一個新鮮的獵物感興趣罷了,時間一過就好了。可是沒有好,什麼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聖藥,簡直就是狗屁,我怎麼會來越難受了呢?阿華啊,給我個迴應吧,哪怕是一點點,給我一點繼續的勇氣吧。”
說到最後,他幾乎成了是在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