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陽城和如安城我都已經去過,聽說京陽城最是繁華,這次歷練就去那裡吧。”
易傾安下了山後,想了下自己這次準備去的地方。
京陽城雖然是離恆月宗最遠的城,但因其背靠天材地寶丰富的曲陽山脈,境內也有物質豐盛的餘靈河穿過,故而相比於恆月宗其他城更爲繁華,說是恆月宗下第一富庶之城也不爲過。
易傾安下宗之後就去尋馬家,發現之前出任務的馬已經被人借走了,也只好再另尋一馬。
京陽城外,一處山林中兩撥人正在火拼着,其中一方慢慢處於下風......
“師兄,您看?”
一個黑色服飾的問着走在最前面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沒有說話,瞥了一眼那邊火拼的地方,就走了開來,這樣的事情在這修煉界是經常發生的,他可沒有閒心去關心這些。
黑衣男子身邊幾人也都知道自家這位師兄的性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京陽城離恆月宗有一月馬程,這天易傾安風塵僕僕走進城門,街上兩邊是各種小商販,熱鬧非凡,易傾安牽馬徐行,邊走邊看。
“京陽城果然繁華,這樣的景象怕也只有武門下的賢武城可以媲美了,等事情辦完,帶她們這玩上一天,放鬆放鬆吧。”
街上,一個淡藍色服飾的高挑女子看着京陽城這般視景,想着客棧裡的師弟妹們。
“啪~啪~”
“小雜碎,快把草藥給我拿出來,連小爺的東西都敢拿,找死不成。”
易傾安循着聲音而去,看見一堆人圍着一個圈,圈裡面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一隻手提着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小姑娘兩邊臉上都有一道紅色的手掌印,顯然這是青年打的。小姑娘手裡拿着一株草藥,看草藥的樣子應該有不少年月了。
“我沒有拿你的東西,這是我的東西,我從山裡面採的。”小姑娘手緊緊抓住草藥,這要是平時,她會捨棄這株草藥,這次卻不行,這個可是救命用的。
“哼,還撒謊,就你這年紀,這修爲,也能採到這百年草藥?拿我們當傻子不成?我告訴你,這株草藥是本少爺殺了一頭二階中級妖獸後從一個山洞裡摘到的。”
“原來少爺已經這麼厲害了,我就說嘛,這百年草藥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到的。”旁邊一下人滴溜着眼睛,附和着那青年,拍着馬屁。
“年紀輕輕不學好,又偷還撒謊。”又一個下人用手指着小姑娘和旁邊人低聲交流。
“我沒有偷,也沒有撒謊,這就是我的,你放開我。”小姑娘聽到旁邊人的指指點點,手用力搖着青年的手。
“放開她。”
易傾安此時也大致明白了事情前後原委,而且也抓住了一些關鍵字,心裡有了判斷,然後走進圈內對着那青年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小爺的事你也敢管?我說這草藥是她偷的就是她偷的,別來多管閒事。”說着那男子提着小姑娘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一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姑娘家的,算什麼男人。再說就你這融靈一重境的修爲能殺死至少融靈境四重實力的二階中級妖獸?還有,編也要編的有理有據好吧,這紫靈草需要沐浴足夠的陽光纔可成長,可不是山洞裡面能有的。我看你就是看見小姑娘擁有一株百年草藥就想據爲己有,還真不要臉。”
易傾安轉頭看着走出來的人,一身淡藍色服飾,衣服胸口處繡有一株白花,高挑的身材,扎着馬尾,正伸出一隻蔥白玉手指着那跋扈青年。
“你來了。”
此時坐在酒樓靠路邊位置的一個黑衣男子看着那高挑女子,自言自語,然後看着某個人,手不自覺握了拳,隨時都可能躍身而下。
“吆呵,又來一個多管閒事的人。我告訴你們,這草藥的確不是我的,但我看上了,它就是我的。今天我就不放開這小乞丐,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在這京陽城,還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那青年一臉高傲看着眼前這兩人,有恃無恐,擺出一副讓人想打他一頓的表情。
易傾安本想好好說道,此時也懶得多廢話,直接上去捏住青年的手一扭,致使他手痛鬆開小姑娘。
那高挑女子也是直接上前,接住小姑娘。
“你們等着,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那青年見得自己的手被易傾安輕易扭下,且看不透這兩人的修爲,只得放下狠話,準備離去,然而剛一轉身,一柄黑劍直插在他眼前的地上。
“丟人現眼,給我滾回去。”
一個溫文爾雅狀的男子不緊不慢走了過來,對着那青年狠狠颳了一眼。
在這溫雅男子前面還有一個抱着空劍鞘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沒有說話,一臉嚴肅地走到青年眼前,伸出手,扇了他兩個耳光,然後拔出地上的劍插入劍鞘,笑着走到一邊。
“易師弟,以後遇見這樣的事情,直接打就行,在自家地盤上還有人敢如此行事。”
易傾安對於面前的人到來,很是奇怪,首先對着青衣男子行了禮。
“師兄,你怎麼來了?”
青衣男子正是恆月宗的大弟子秋狄。
“京陽城附近的曲陽山脈裡發現了一座洞府,我代表宗門過來。你來此處,是左峰主讓你來歷練的吧。”
“是的,師兄。”
那高挑女子把小姑娘放在身前,然後也對着青衣男子行禮。
“顧柔見過秋師兄。”
“顧柔師妹,南緣學院這次派你來參加啊。”
“是的,秋師兄。”
在三人交談時,那被扇了兩個耳光的青年對着走過來的溫文爾雅的男子委屈地喊道。
“大哥。你.怎麼.....”
“別給我惹事,回去再教訓你。”男子又惡狠狠看了青年一眼,然後瞬間恢復之前那般溫文爾雅的樣子走近前面幾人。
“原來是恆月宗和南緣學院的兩位弟子啊,失敬失敬。在下秦過,剛纔家弟多有不敬,冒犯了兩位,還請兩位勿怪,我給兩位賠罪了。”
易傾安看着眼前這個一臉笑意,滿臉斯文的男子莫名有種反感,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低頭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說:“我倒沒什麼,主要是小姑娘遭罪了,你們應該向她賠禮道歉。”
這小女孩沒有半點修爲,看其衣着也不是豪門貴族,即便是被人殺人,也不會引起多大的波瀾。所以易傾安的話一出,各人的反應均不同。
小姑娘一臉不知所措,手也無處安放,只得拉着顧柔的衣袖。
青衣男子秋狄嘴角的笑容不減,眼神也表示着讚許。
高挑女子顧柔則兩眼含光而笑,對這白衣少年起了興趣。
樓上喝酒的黑衣男子思緒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圍圍觀的的人則表現出不可思議。
被扇的青年秦弱咬牙切齒,一臉不屑。
而文雅青年秦過則依舊笑意滿面,只不過稍微低着頭,讓人看不見眼裡的兇光。
幾息之後,秦過彎下腰身對着小姑娘說道:“今日是我們的不對,這袋子裡有一些靈石和丹藥,你收下,就當作是我們的歉意。”
小姑娘看着秦過,又看着易傾安和顧柔,有些忐忑不安,然後在兩人的點頭中收下了袋子。
秦過見小姑娘收下那個袋子後,眼光一換,對着其他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多謝各位不怪罪。真巧,這就到了京陽酒樓,今天我做東,還望各位賞臉來嚐嚐這京陽一絕。”
“走吧,師弟,第一次來這京陽城,嚐嚐這裡的美食也好。”
秋狄說着便和易傾安走在最前面,顧柔牽着小姑娘隨其後,秦過和秦弱走在最後進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