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齊雲璈此刻只能簡單地處理了傷勢。
只不過,左眼眼眶之處眼球不存,只剩下一個空洞的血洞,還在止不住地流下血液。
暗紅色的鮮血順着他的臉頰滴滴答答的流在地上,遠遠看過去,很是駭人。
“你們這些人,竟然敢如此對待我,此仇不報,我齊雲璈誓不爲人!”
話音剛落,他的手上的動作越來越迅速,那個詭異的旗子在風中被吹的作響,發出一陣陣瘮人的聲音。
武達浪看着他的樣子,連忙開口大聲道:“萬萬不可讓他將這陣法佈下!”
“我聽城中的人提起過,一旦此陣成,恐怕我們就會被團團圍在其中,被這些金蠶活活地吞噬。”
“到時候,血液敗壞,肉軀枯爛,還要經歷萬蠱噬心之苦!”
事實上,不用他提醒,李損一聽那大陣名字,心中便一陣惡寒。
他對五毒教早就有所耳聞,一羣整日與毒物作伴之人,又能是什麼良善之輩呢?
“這就是五毒教嗎?出手之間便是這般陰狠毒辣,動輒就是如此狠辣的陣法。”
小龍女看着眼前,即將向他們涌來的金蠶,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之色。
李損看出了她的擔憂,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握緊她的雙手,在他的耳邊輕語:“相信師兄。”
“大人,我們必須要在大陣布成之前斬了他,不然……”
李損也深知這其中的厲害,一改往日的風輕雲淡,臉上也流露出了幾分凝重之色。
雖然,他此前與五毒教的人交過手,只不過這種陣法還是第一次見。
他定了定心神,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看向齊雲璈的眼神中帶着一抹嗜血的殺意。
“哈哈哈,你們這羣螻蟻之輩,也敢在我的面前如此放肆,去死吧!”
齊雲璈一邊手上不斷搖動着旗子,一邊冷笑的看着他們,就好像在看一羣死人一般。
只不過,他那滿臉的鮮血,再加上左眼處的血洞,怎麼看都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滾!你這個醜八怪,沒有眼睛的妖精!”武嵩死死地抓着武達浪的衣角,整個人忍不住的顫抖着。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駭人的場面,看着將他們圍住的那些蟲子,整個人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小子!死到臨頭了,還能如此囂張,那就讓我再送你們一程!”
話音未落,那原本將他們圍住的金蠶羣,瞬間有了動作。
窸窸窣窣地涌動着,不斷髮出詭異的聲響,金色的翅膀慢慢的拍打着。
原本緊貼在地面的金蠶在一瞬間飛到了半空中,嘴裡還不斷的吐着黑色的絲線。
“大家小心,這些都是有劇毒,切不可輕舉妄動!”李損眼眸如炬,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金蠶,出言小聲提醒着。
隨後,他將小龍女護在了身後,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再使用內力了。
“師兄,我可以的。”小龍女眼色一變,想要與他一起並肩作戰。
李損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還不相信師兄的實力嗎?乖,你要愛護自己的身體,不然我會心疼的。”
武達浪也將武嵩死死的護在身後,就像一隻母雞也在護着自己的孩子一樣。
隨後,兩個人默默對視一眼,紛紛點了點頭。
“你留在這裡保護好他們,剩下的交給我!”李損瞬間飛到了半空中,只留下來這一句話。
“大人……”還不等武達浪說什麼,他已經出手擊退了一波飛來的金蠶。
隨後,就在他打算乘勝追擊,一舉攻破的陣法之時,一道金色的影子從他的左後方,飛速而來。
原來,就在他的注意力都在前方時,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金蠶悄悄的躲在了一旁,伺機而動。
只見,那金蠶就好像有自己的獨立意識一樣,先是吐出了無數的黑絲,擾亂了李損的視線。
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鑽進了他的領口處,在他的左肩死命的咬着。
“啊!”李損不由得有些吃痛,整個人瞬間脫力,落在了地上。
他皺了皺眉頭,飛速的伸出手將那金蠶拖拽出來,瞬間將它捏成粉末。
“哈哈哈,怎麼樣?體會到我這寶貝的厲害了吧。”齊雲璈看到他受了傷,立刻出言嘲諷道。
“大人!我也來助你!”
“師兄,我來了!”
小龍女與武達浪見狀,眼中多出了幾分擔憂之色,隨後紛紛想要上前。
“不要過來!”李損一邊查看着左肩的傷口,一邊阻止二人。
齊雲璈得意洋洋的抱住肩膀:“我跟你們說,我這些寶貝身上各個帶着劇毒,只要碰到一絲,當場就會殞命。”
“你們還是趕緊,去給他收屍吧!”
然而,就在他得意忘形,以爲勝券在握之時,李損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誰說,想要我的命?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實力!”
只見李損整個人再次飛到了半空中,一道道先天破體劍氣迸發而出,就好像沒事人一樣。
“這!怎麼可能?”
齊雲璈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景象:“沒有人能在這種毒下,活過半刻鐘。”
“是嗎?”李損一邊擊落飛擁而來的金蠶,一邊衝着他挑了挑眉頭:
“那我可真是要讓你,失望了呢!”
笑話!如果就這樣被一個小小鼠輩傷到,那他李損豈不是白活了!
再說了,真當他的大力真武體是擺設啊!
區區一個小破陣法罷了,對他來說,不過是熱身而已。
他投給了小龍女等人,一道安心的目光後,再次逼退了金蠶的襲擊。
“好!大人,打的好!”剛剛還在一邊有些崩潰的武嵩,此刻不斷的拍手叫好。
“哥,大人真厲害,我以後也要成爲像他一樣的人。”
齊雲璈此刻就好像發了瘋一樣,不斷的搖着頭,嘴裡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沒有人能逃得過萬蠱噬心陣的!”
李損最後一擊打出,整個金蠶潮,紛紛都停在了不遠處,再也不敢前進一步。
“呵,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