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豬大屎尿自然多……喝了砒霜灌大糞
滾橫爬順（第四部：四十三）
金貴和兒子把豬擡到了新房子裡，爺兒兩個吃罷了飯。趁中午把豬圈裡的糞倒到了大街上，把糞堆到一起，靠牆堆成了一個長方形。農村裡的街道都不是很寬，堆上糞的街道里勉強能推過一輛手推車去。
隊裡每天早起會組織幾個人，對各家各戶糞量方量，評等級。各家的糞有好有壞，好的黑黝黝多遠就能聞到臭氣熏天，這些都家裡喂的豬大了，豬大了屎尿自然就多，漚出來的糞一等一的就是好糞。不好的糞發黃，有的是沒有餵豬，不過這樣的農戶很少見，大多是家裡的豬太小，糞也當然好不到那裡去。
隊裡把糞量過以後，馬上會開出工條子來，白紙上寫着糞堆的長寬高和方量，糞的等級，合多少工日，等到年底分配時會記在賬上。那堆糞這個時候也就是集體的了，會排人來把糞推倒地裡去。
金貴把豬圈在新房裡，那豬在裡面“哼哼”着住不習慣，金貴準備着趕快給豬修圈，免得它在裡面東奔西撞，失頭晃腦的來回找出路想着跑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金貴推着小推車，利用中午和晚上下工的時間，到山上去拾石頭。推回來後父親先用錘敲打出個方形來，那些七扁八園石頭也變得有個樣子出來，再坐在那裡“叮叮噹噹”的，拎錘打鑽把石頭的三面鍛的齊齊整整，放在那裡準備壘豬圈用。
拾石頭這些力氣活兒是金貴的強項，他的力氣大，多大的石頭他自己就抱到了車上，有時候推回來的石頭太大，父親還得把石頭開成兩塊。
虎兒到了星期天，和豹兒也會去山上拾石頭去，全家人都在爲修豬圈忙活着，都想把這個豬圈修的好一些，氣派一點，畢竟這樣的好事不多見的，修自家的豬圈集體買單，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每天白天有空就去拾石頭，晚上壘豬圈，也和茅廁一樣，在地上挖了三尺來深的一個坑。茅廁修
建時幫用的是石板，這一次用的是方正的石頭，爲了防止漏豬尿，石頭都坐着灰泥。坐底的石頭有二尺來寬，壘一層往回收束幾寸，豬圈的牆出地面二尺多，牆就收束到一尺寬。
豬圈的底先鋪了一層灰土，用砸坯的憷頭一遍遍的夯結實，又坐着白灰鋪了一層石板，石板之間縫兒也用灰灌的飽飽滿滿的，保證一滴豬尿都跑不掉。
豬圈的修建速度沒有茅廁快，用的石頭也多了，也好的多，特別出地皮那幾層，裡外牆的石頭一溜的淨面。豬窩搭在南邊的一個角落裡，上兩個臺階能進到窩裡，從窩的門進去，鋪了一層厚厚的茅草。
窩的牆都是用的石頭砌着，頂用了兩塊大石板蓋着，上面攤了一層白灰煤渣，小豬圈修建的比那二間房子都闊氣的多。餵豬的地方也是兩個臺階，有豬的身長那麼一個臺子，上面擺着一個長一尺二三，寬八寸多的石槽子，到餵豬的時候把吃食倒到石槽裡，“嚕嚕嚕嚕”叫幾聲，豬就會跑過來吃食。
餵豬的臺子在北面和豬的窩南北呼應，不過在不大的豬圈裡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彆扭。本來豬窩和吃食的地方可以修在同一個方向，那樣也能省下些功夫和地方來。可能是考慮到豬的懶惰習性，也爲了在豬長大以後懶的動彈，吃罷了食扭頭鑽進窩裡躺着睡覺，不知道飯後走幾步鍛鍊一下身體，就把豬窩和吃食的地方這麼擺設了。
其實真真的目的，也不是爲了讓豬鍛鍊什麼身體，巴不得它吃了不動，早點長大好早點賣了它賺錢。只不過是爲了豬在圈裡來回的走動，用那四個豬蹄子踩圈裡的糞草，有時候從地裡挖回野草來，也會扔的豬圈裡四面八方都是，讓豬在裡面來回走動挑好吃的吃，這樣也把不好吃的草踩爛，變成了黑爛的好肥料。
豬圈砌成後等不到村裡來驗收，把豬移進豬圈裡。怎麼也想不到，把豬移過來後，那豬就不好好在裡面呆着了，也不知是不是住慣了破圈的豬，不習慣住到豪華的像個豬宮殿裡來。剛住
進來的第一天，它從豬圈裡蹦了出來，衝到院子裡，順着街門就跑了出去。
金貴的母親一個人從家裡出來攆着追了會兒，一來上了年紀，二來那雙小腳不爭氣，跟着那豬跑了會兒，累得要死腿疼腳也疼的，怎麼也追不到那豬，任由它跑的不知去向。她馬上給地裡的兒子捎了個信兒去，讓兒子趕快回來找豬去。
隊裡在地裡播種的麥種，都用砒霜拌過，砒霜帶有紅色的塊狀結晶或顆粒，老百姓俗稱紅砷。這砒霜可是聞名於世的毒藥，多有人家買來拌合食物毒老鼠，偶爾也會有尋短見的喝了這些東西，治療的遲了馬上就會要了性命。
拌過的麥種成暗紅色，主要爲了防止病蟲害，各家各戶養的雞或豬這時候都會看管起來，害怕它們跑到地裡去刨吃了麥種，打一個跟頭就死在了地裡。
金貴的母親怎麼能不着急，剛剛餵了這麼大，倘若跑到地裡吃了砒霜拌過的麥子，那可就要了她的命了。前幾天村裡的一個媳婦和丈夫生氣，在地裡耩麥種時，偷偷吃麥種被人發現，兩個人互相揹着把她送回家來。
那吃了砒霜的媳婦和金貴家是鄰居，那媳婦的婆婆來喊金貴母親過去幫忙，也許她吃的少心裡還清醒着，大家從茅坑裡掏出來大糞讓她喝，她緊閉着牙關不張嘴，半兒不晌的家裡男人不多，就幾個老太太勸她說的天花亂墜，她就是不喝。
這時候，有經見過這樣事情的老太太，臉色一變大聲喊叫道：“不喝那裡能行，還不趕緊動手！”
幾個人馬上從炕上拖過一頂羊毛的氈子，把她摁翻在地，用氈子把她卷將起來，拿過兩條繩子死死的把圈着她的氈子捆住。出了這樣的事情，用羊毛氈子圈人，是一個老傳統，既不用五花大綁的人受罪，氈子卷着的人，在裡面不管怎麼折騰，也傷不到人。
那婦女在裡面動彈不得，灌一會兒大糞，停一會兒，讓她吐肚裡的東西，吐一會兒不吐了，再灌大糞，再停下來讓她接着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