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安夏翻身的動作又加快了許多。
可這一快卻不小心碰到了某些地方,引來厲墨琛一聲悶哼。
“唔~”
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痛苦的,但是很快就舒展開,然後彆扭的將目光轉到一邊。
見此,安夏心裡多多少少也能猜到自己剛剛碰到的是什麼地方了。
有那麼一點小內疚,不過只維持了三秒都不到。
活該~
安夏腹誹了一聲,然後心安理得的坐到了一邊。
正要打開書繼續,就聽見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你剛剛是不是在罵我‘活該’?”
安夏一驚,這傢伙難道有讀心術?
見她不吭聲,厲墨琛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話。
“你不說話就是承認咯?”
安夏無所畏懼白了他一眼,“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它會這樣,你是罪魁禍首,應該負責。”
“我負責?”安夏很不服氣,“憑什麼?”
“就憑你太誘人~”
厲墨琛側目看着女孩,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搭在了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形成了一個半懷抱的姿勢。
簡單的幾個字讓安夏臉不自覺的燒起來,瞥過頭不去看他,嘴裡丟過去三個字,“沒正經。”
這話在厲墨琛看來就像撒嬌一般,勾着脣,他微微俯了身,將下巴抵在她一邊的肩頭,嘴巴靠近她的耳邊。
“嗯,看見你實在正經不起來。”
這帶着磁性的輕聲像羽毛一樣鑽進安夏的耳朵,讓她眼睛雖然看着書,可卻已經心不在焉。
“別鬧,讓我再看一會兒。”
“嗯,你看。”
安夏無語,他這樣貼在自己身上,她還怎麼看的下去?
“你先起來一下…”
“爲什麼?我又不吵你。”
“你這樣,我看進去啊!”
“呵~”這回答讓厲墨琛還是很滿意,果然自己比她的書更吸引人啊!
“你笑什麼啊?”安夏噘嘴,笑就笑唄,還非要笑的那麼勾人。
“你在身邊,就值得我開心,值得我笑啊!”
厲墨琛說的理所當然,墨色的眸子靜靜地凝着女孩白皙卻又透着粉的側顏。
“不和你說了,我先背書,還有你起來。”
“不要,你看書,我看你,兩不耽誤。”
安夏再次無語。
猛得合上書,她倏地轉了頭,鼻尖也差點蹭上他的。
“厲墨琛,我要生氣了。”
安夏說的一本正經。
“所以呢?”
這話安夏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威脅他晚上去隔壁睡嗎?好像沒什麼用,這房子裡的鎖對他統統不管用。
只能妥協。
“你就讓我背了這段好不好?”
“我沒有阻止你啊!書都還你了。”
厲墨琛一臉的無辜模樣,讓安夏有種想抽他一下的衝動。
呼了口氣,安夏軟了語氣,甚至還將書放到了一邊。
上輩子就聽說了“會撒嬌的女人最好命”,現在她就來試一試了。
雙手抱住他的胳膊,安夏將臉貼在了上面,然後睜大黑溜溜的眼睛朝上看着他的俊顏。
“墨琛~你好帥又有魅力,靠那麼近,人家看不下去書了~”
小嘴巴說完,撇撇又抿抿,一副委屈的模樣,讓厲墨琛剛剛拼命壓下去的火又燒了起來。
這丫頭簡直就是一個惑人的妖精,總是輕易的挑起他隱忍的浴念。
呼吸一瞬間變重,可他卻盡力的剋制。
想要先抽回胳膊,卻無意中碰到了一絲柔軟。
腦中那根弦繃的愈發緊,讓他只能深呼吸了幾次才說出話。
“讓你看書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安夏一聽就知道自己的方法起了作用,立馬坐直了身體,放開他的胳膊。
“什麼事?”
胳膊上突然消失的力量讓厲墨琛有那麼一丟丟的失落,不過他沒有賣關子,直接說了。
“我們年底把訂婚儀式給辦了好不好?”
最好連證都扯回來,自己也好行駛某種權利。
而且最大的好處就是讓那些覬覦她的人統統死心,別再找各種理由靠近她。
安夏沒想到他說的是這件事。
其實和他在一起,被他認真的求婚,安夏很滿足了。
沒有想着要辦什麼訂婚儀式。
可是後來她也想了,以厲慕兩家的家世,兒女訂婚是大喜事,根本不可能靜悄悄的不告訴外界。
她原本的打算是想安安靜靜的讀完大學再說的。
至少她不想在學校裡那麼高調。
畢竟只要與他舉辦了訂婚儀式,她就難免不會萬衆矚目了。
那種走到哪都被注意議論的感覺其實並不好。
可是看看今晚,安夏又有些動搖了。
厲墨琛今年已經26歲了,要他等自己四年,那他就30了。
雖然說男人在那個年紀一樣很受歡迎,可他要這麼每天晚上陪着自己純蓋被子聊天睡覺,似乎有些過了。
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也有自己的需求。
但是他卻並沒有因爲彼此已經交往,就對自己提這樣的要求,只是提了訂婚儀式。
光是這樣的尊重就讓她不忍拒絕。
訂婚就訂婚吧!反正不出意外,這也是早晚的事情。
等訂了婚,她就把自己給他吧!
也省的天越來越冷,他還常常晚上跑去衛生間衝冷水。
起身單腿跪在沙發上,安夏雙手摟着厲墨琛的脖子,在他嘴上輕輕吻了一下,剛離開一點距離,就應了下來。
“好~”
話音剛落,厲墨琛的身體就怔了一下,緊接着他就擁住了安夏的腰身,將她重新拉向自己。
灼熱的氣息噴撒在她的臉上,嘴巴也似有若無的蹭着她的。
“就這樣親一下就走,我有這麼好打發?”
安夏身體一繃,還沒有回答,就聽見他繼續說,“我有沒有告訴你,如果吻的不合格就要受罰,嗯?”
這回沒等安夏反應過來,厲墨琛已經強勢的印上了她的脣瓣。
熱烈,盡情,輾轉,纏綿,擁着女孩的力道也漸漸收緊,仿若要把她吃進肚子裡藏着纔好。
他真的是太高興了。
這段感情也終於可以公之於衆,任誰也別在想打這小女人的主意了。
她,是他的,永遠都是。
良久,在安夏就快喘不過氣的時候,厲墨琛纔有些不捨的放開她。
“笨,這麼久了還不會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