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秀也就是聽了自己妹妹剛剛說的話,這才明白爲什麼女兒今天不願意過來了。
原本她願意來就是顧及着她們長輩之間的情分,現在到好,她的懂事居然就這樣唄自己的親妹妹給傷害了。
而自己這個當媽的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氣憤之餘,羅秀更加心疼自己的女兒。
爲什麼她的露露這麼體貼懂事,卻要如此被人欺負?
今天她這當媽的,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女兒受委屈!
羅芬見她不高興了,抿了下嘴,說話的語氣也軟了點。
“哎呀,姐,你看珊珊不是叫露露姐姐的嗎?露露讓一點又沒關係的了,再說,我叫她不要來,也是爲她着想啊!你看,她前任都結婚了,找的比她年輕,她還單着,這不是……”
羅芬的話不僅沒有讓羅秀消氣,反而更是怒火中燒。
“胡說八道!誰說我女兒單着?”說完,走到韓瑾瑜身邊,“我女婿不是在這裡嗎?”
羅芬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韓瑾瑜,眼眸裡閃過一絲不屑。
原來這個坐輪椅的就是白露現在的對象?除了長的好看外,也沒什麼嘛!關鍵還是殘疾,怎麼比不都還是被江辰比下去。
她的女婿可是韓氏集團的部門主管呢!前途無量。
這男人能有什麼本事?
她心裡這樣想着,嘴上卻沒有說出來。
可是光她的眼神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到她這樣的眼神,羅秀更是氣急,剛要再說什麼的時候,手卻被韓瑾瑜給拉住了。
“媽,您消消氣,今天的事怪我,我沒有維護好露露。”
羅秀聽着韓瑾瑜的話,心裡舒服了點,可眉頭卻沒有舒展開。
“怎麼能怪你呢?你們早上不是說你要去你公司員工的婚禮嗎?怎麼來這了呢?”
韓瑾瑜笑笑,沒有吭聲,然後把她的手放到白露的手裡。
然後他看向一直沒敢亂說話的江辰,語氣很平和的說:“江辰,你工作能力公司有目共睹,不過我覺得你還有更大的潛力,現在公司在南非那邊鑽石原料礦場正好需要人手,不如你過去吧!爲期三年,薪資加成。”
江辰一聽,立馬就明白了這是他對自己的懲戒。
其實可以留在韓氏就已經很不錯了,如果被韓氏開了,他相信以後在這個市就別想找到有韓氏待遇的工作了。
所以儘管要去條件那麼差的地方,他還是不敢有任何的意見。
剛說要同意去的話時,旁邊的張珊珊就不幹了。
江辰去南非了,那自己怎麼辦?
她可不願意守那三年的活寡!
“表姐夫,你以爲你是誰啊!你就叫我老公去南非?”
聽着她的話,江辰都要被她蠢哭了。
想想這世上除了自己的上司或老闆,誰還能安排自己去哪工作呢?
可只要是在自己的上司和老闆面前,她難道都不能收斂一下嗎?
可這還不算完。
羅芬聽了韓瑾瑜的話,也是一百個不同意。
“你說讓他去南非,他就要去啊!他們小兩口可才結婚,我女兒肚子裡還有孩子呢!”
聽着她們兩的話,韓瑾瑜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們,而是看着江辰問:“你同意嗎?”
江辰被問,當下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刻回答:“是,韓總,我願意去。”
一聽江辰叫了聲“韓總”,張珊珊母女立馬就愣住了。
這什麼情況?江辰爲什麼叫這個殘疾人韓總呢?
可張珊珊也沒有仔細去想,聽着江辰說願意去,立馬又撒起了潑。
“你去那裡了,我怎麼辦?三年啊!我纔不要等你!孩子我也不生了!”
江辰早就忍夠了她,一把甩開她的手。
“要不要等隨你,孩子要不要生也隨你!”
聽着江辰堅決的話,張珊珊臉色都白了。
她一把抓住江辰的胳膊,“你說什麼,我懷了你的孩子啊!你這樣說走就走,我怎麼辦?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
見張珊珊只顧鬧,旁邊的羅芬似乎漸漸明白了什麼。
沒等江辰說話,她趕緊拉過女兒,“哎呀,珊珊,知道懷孩子還哭什麼啊!男人有事業出去打拼很正常,你別鬧了。”
張珊珊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什麼事業啊!我看他就是想找機會甩了我!我不管,我不讓他去,他去,我就流了這孩子,不要了!”
聽着女兒這樣說,羅芬的臉色也更加難看起來,厲聲呵斥:“好了!你別再任性了!現在不要孩子,當初幹什麼?”
張珊珊從來沒有被自己媽媽這樣兇過,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哇”一聲,哭的更厲害了。
問詢而來的江家父母見周圍這麼多賓客在看熱鬧,生怕婚禮辦不下去,浪費錢財還娶不進兒媳婦,立馬過來安慰張珊珊。
“珊珊啊!有什麼事,我們好商量,你別哭啊!”
“哎呀,親家,有話好好說,別罵孩子了。”
羅芬聽着江家爸爸的勸慰,臉色也並沒有好一點,只是站在一邊不說話。
而張珊珊見婆婆順着自己的意了,立馬又囂張起來。
“還不都是你的好兒子,他馬上要出國去南非了,不管我們娘倆了。反正他要走,這婚我就不結了,孩子我也拿掉去。”
一聽她說這個,江家媽媽立馬急了。
“哎呦,珊珊啊!都這個時候,你怎麼……”
“媽!”江辰不願意再看着自己的父母遷就張珊珊,在她說完前,就立刻打斷。
“她要怎樣都隨她!現在她都這麼難說話,難伺候了,將來還指望她會孝順你們嗎?我還是那句話,這婚不結也罷!”
其實江家父母也早就受夠了張珊珊的脾氣,見兒子已經說的這麼堅決,哪怕心裡還有疑問,他們也沒再吭聲了。
兩個小輩,一個不願意結,一個蠻橫不講道理,要是真的結婚了,將來家裡沒準也是天天的鬧騰。
如此,他們也想通了,兒子和張珊珊的事,就隨他們吧!
張珊珊一見公公婆婆都不說話了,媽媽又訓斥自己,沒有一個人站自己這邊,一下子把火都撒到了白露身上。
趁着白露跟羅秀說話的時候,她拿起宴客桌上之前就擺了的喜酒往白露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