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國侗站在電梯裡,看着商場的員工搬着大牀往樓上擡,心裡暗忖哪家新住戶又搬了進來,直到他走到自己家門口,看到有員工往自己家裡面進進出出的時候,才鄂然。
“媽,這是怎麼回事?”
莫國侗腳剛踏進去,看到自己母親站在自己臥室外面,有些焦慮的神情望着裡面,他皺着眉頭問了起來,等他走了過去站在門口的時候,渾身一僵,他看到裡面餘清媚坐在那,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原本牀上的枕頭,被單,棉被全部丟在角落的地方,還有零零碎碎的衣服甩在那裡,整個臥室都亂七八糟,餘清媚雙腿盤着坐在臥室裡的沙發上,雙皮神情呆滯無光,側臉有些暗沉,絲毫不受臥室裡搬動的動靜所影響。
莫國侗心驀地就沉了下去,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跟另一個女人在浴室裡發生了親密的關係,早上走得太急,以至於房間來不及收拾。
看這副模樣,他現在敢肯定的是,她已經知道了他帶了女人回家。
想到她離開時對自己說的一句話,把關係給斷了!他沒有斷,反而被她引到了臥室,神情頓時有些慌亂,垂在雙側的手握緊了拳頭。
雖然他喜歡上了別的女人,可他從來沒有想過離婚!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不可否認,他選擇的是餘清媚。
等搬運的工作的人全部走了之後,王麗雅才拖着兒子門在客廳裡,指着兒子的臉,很是心痛的罵着。
“兒子,我現在就放下話在這裡,小媚爲我們家付出了這麼多,我只認她這一個兒媳婦,我不管你外面的女人是誰,馬上現在給我斷了!”
莫國侗皺着眉頭看着自己的母親,有些詫異,隨着又看了眼臥室的方向,一臉懊悔的模樣開了口。
“媽,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跟清媚分開
。”
餘清媚在裡面聽到這句話,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臥室的門口,視線往他的方向看了過來,倆人目光相撞,她看着這個熟悉的男人,想到剛纔擺在她面前的事實,眼裡迸射着幾股冷意,穿透他的眼鏡,讓莫國侗心一緊。
沒有想過跟她分開?那他跟別一個女人在牀上又是個什麼意思?餘清媚雙手握緊又鬆開,再次握緊,咬着沒有血色的脣,盯着那張自己愛了十年男人的臉,她突然覺得好陌生,當初他淚眼婆娑的告訴自己,他不想死,讓她救他,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她,說一輩子都會感謝她,愛她,疼她,照顧她……多久而已?這份愛變得不堪入木。
“清媚,我不是故意的,我對不起你,我真的對不起你。”
很快,一道陰影罩了過來,她聽着男人充滿悔意低沉的嗓音,曾經讓她動心不已,現在卻心冷不住顫抖起來,她死死的咬着脣絕情的別開臉,閉了閉眼讓自己不受他迷惑,胸口那股控制不住的痛楚讓她幾乎要窒息。
他就是憑着她對他的愛,纔會這麼放肆的做着這種噁心的事。
“莫國侗,要是你厭倦了我,你直接跟我說啊,爲什麼要把她帶到家裡來?爲什麼?你比任何人都知道這房子是怎麼來的,難道我餘清媚在你眼裡就是這麼低賤嗎?讓你那樣來踐踏的我心?”
餘清媚壓抑着滿腔的怒意,聲音卻顫抖不停的質問起來,她一臉的清冷,可一顆心早已鮮血淋淋,他說他不是故意的,難道那個女人還自己找上門來,主動佔巢爲鵲嗎?牀上的事,要是男人不想要,難道還是她強了他不成?那套子又是誰主動帶的?
“不是的,清媚,我愛得是你啊,都是她來引由我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清媚,你原諒我,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會了,我會跟她斷得乾乾淨淨。”
莫國侗雙手握着她的肩,猩紅着眸子,痛徹心扉的神情,一張俊臉佈滿悔意的看着餘清媚,她有些凌歷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定定的,幾秒後有些諷刺的笑了起來,別開臉,掩飾掉自己剛泛生上來的淚水。
是的,她的心動搖了,剛纔確定的決定在這一刻,防線崩塌了,聽到男人滿是懊悔聲音跟保證時,她動搖了,她手落在自己腹部上,更何況,這裡還有這個男人的孩子
。
是她們愛的結晶,爲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難道就像母親就的一樣,沒有不偷腥的男人嗎?可是她接受不了,她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過別的女人,她跟他彼此都是初戀,乾乾淨淨,簡簡單單的一份幸福因爲錢變了質。
“清媚,你要相信我,我們一起十年了,我對你怎麼樣難道你看不到嗎?外面的女人,我只是玩玩,解決身體需求而已,我心裡最愛的還是你。”
莫國侗握着她的手,摸在自己臉上,她感覺到指尖涼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看到指腹上的淚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心底深處滿是複雜的情緒。
“那個女人是那天在你店裡我打的人嗎?”
她冷聲問道,看着他神色閃濼起來,隨着他答了一句。
“是,她叫楊小美,清媚,是她主動勾引我的,你就當我在外面叫了幾次免費的ji好不好,特別你現在懷孕,我是個男人,總有需求,她撲過來的時候,我一下子把持不住,然後就……”
“莫國侗,你是畜生嗎?看見女人撲上來就發情!我在家裡辛苦幫你懷孩子,你就在外面亂搞,你還是男人嗎?”
她冷聲打斷了他的話,這樣的理由虧他說得出來!她掙脫他鉗制着自己雙肩的手,轉身進了臥室。
在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婆婆對自己不甘的神情,因爲速度過快,所以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她拿了出套衣服,急急的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握着了她的手,一臉緊張的問道。
“清媚,你這是要去哪裡?”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大手,有些蒼傷的問了一句。
“我在家七天沒有開機,你卻從來沒有找過我,你真的在意過我去哪裡嗎?”
莫國侗握着她手的動作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