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遠朝陰沉的目光看着她。
“溫蕊,你爲什麼這麼執着?”
斥責的話裡哪有那天的溫柔,滿是不耐跟厭煩,溫蕊擡眸看着他,臉上不有過多的表情,而偏偏是這樣的神情,讓樑遠朝的耐性磨得越來越少。
“我說過,我不會離婚的!”
“有名無實的婚姻難道是你想要的嗎?”
“呵……”
溫蕊輕笑一直,目光冷然的掃了一下他的五官。
“是!即使如此我也不離婚。”
溫蕊把手中撕碎的協議書往他懷裡一推,傲然提着自己的包就出了家門。
你想要離婚是嗎?我偏不離!
我耗死你們!大家都別想好過。
溫蕊一邊開車心裡一邊想着,前些天還裝得想要跟自己複合,裝得回心轉意,現在卻又拿出離婚協議書來,她有些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想得是什麼?
這天溫蕊剛從外回來,就看到抹熟悉的身影在富安花園門口,車不由的緩緩的慢了下來,直到夢雪瑤站在自己身邊,溫蕊原本以爲自己不會疼的心這一次又疼了
。
無止休的疼讓她整個人都有些失控。
“你來幹什麼?”
她搖下車窗,看着帶着笑意示威的女人,臉上沒有過多的神情,聲音卻透着濃濃的慍怒。
“蕊姐,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死耗着也不是自己的,你又何必呢?”
溫蕊嗤笑一聲,此時的夢雪瑤哪有那天的委屈,話一出口就是挑釁,示威,指責。
“是啊?我這個就是這樣,明明不是自己的就喜歡霸着,我的個性就這樣。”
溫蕊冷眼瞅了她一下,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現在他是她結婚證上的另一半,是受法律保護她,溫蕊想到這,冷哼一聲。
夢雪瑤頓時臉上青白相交,沒有想到溫蕊會這樣回答自己的話,而且還親口跟她說,要死耗着樑遠朝,原本她還以爲是樑遠朝拿了唐乎自己的理由,眼下看來並不是。
“蕊姐,你知道遠朝是怎麼說你的嗎?”
夢雪瑤笑了起來,鄙夷的目光落在溫蕊臉上,見她不開口也不離開,又繼續說道。
“他說你在牀上像死魚,沒有任何的反映,若不是你身體有溫度,他都以爲自己在奸/shi。”
溫蕊握着方向握的手一緊。
“ 他說差點在你這裡都要早xie了,每次幾分鐘就完事;若不是我提起他的興趣,你知道嗎,他在這裡可以堅持一個鐘……”
“ 夠了。”
溫蕊咬脣低低的喝了一聲,她其實可以不聽她的話,驅車直接離開,卻鬼使神差的留了下來,她想知道樑遠朝對自己到底哪裡有滿意。
卻沒有想到,一開口便是對牀上的事來指責她。
“蕊姐,我還沒有說完呢
。”
夢雪瑤一手搭在她的車窗上,另一隻手背擦着自己的額頭,身體似乎虛弱得隨時要倒下一般。
“不必說了,我婚我是不會離的。”
溫蕊鳴了下車喇叭,提醒她把手拿開,見夢雪瑤不有反應,她伸手揮開她的手。
“啊!”
她只見夢雪瑤就這樣直直的跌坐在地上,隨着而來的是一聲痛苦的尖叫聲。
“你到底想怎麼樣?”
溫蕊推開車門,下車,冷聲的斥責着。
“蕊姐,我求求你放過我們的孩子,我答應你再也不會來找你,不會來求你;帶着孩子離開遠遠的……”
溫蕊腦子一下子懵了,孩子?她自始自終根本沒有拿掉孩子。放過他們的孩子,她什麼時候想要對她的孩子放手了?
旁邊慢慢的聚焦着越來越多的路人,溫蕊看着哭得梨花帶淚般的夢雪瑤,慢慢的理解了她的作法。
做作!
“你愛哭就在這裡哭個夠吧。”
溫蕊上車,車子剛啓動,夢雪瑤就已經檔在了車的前方,溫蕊只覺得太陽穴發疼,這個女人!
她拍了好幾下喇叭聲,隨着就看到夢雪瑤靠在自己的車頭緩緩的倒了下去。
溫蕊剛想下車讓她離開,突然一輛黑色的車就停在了自己前方,刺耳的剎車聲響徹在自己耳畔,可見有多着急。
樑遠朝從路虎車上下來,飛奔到紅色的海馬車前,神色大慌。
“雪瑤,雪瑤。”
溫蕊似乎還聽到他擔憂的呼喚聲,她就這樣坐在車裡,熄了火,冷眼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