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兩本結婚證就是她的護身符。
但是保得了一天保不了一輩子。
也許一開始就不該給她拉進來,都是當時頭腦發熱了。
......
今天寧玉兒意外的沒有去後花園的搖椅曬太陽,而是跟着程姨到廚房學做意大利麪。
程姨做起意大利麪一點都不含糊,那架勢儼然就是一個世界名廚。
醬汁看起來色澤飽滿,富有食慾。寧玉兒想如果她不委身在這做管家,其實去哪個餐廳當廚師也是可以的。
寧玉兒手法有些笨拙,但忙活了一上午還是有成果的。
雖然和程姨做的比起來相差甚遠,但是寧玉兒還是很開心的嘗起了自己做的意大利麪。
“程姨,你還會做什麼啊?”
只見她猶豫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我只會做意大利麪。”
寧玉兒有些驚訝程姨的話,但是她更好奇程姨的反應。
難道意大利麪和她有什麼不解之緣?
寧玉兒怎麼會知道,連稽延的晚餐從來只吃意大利麪。
看着程姨的眼神有些閃躲,接下來的話寧玉兒就沒再問出口。
她不想這麼愉快的時光被自己無知的問題而攪黃了。
“你做的意大利麪看着就有食慾哎!程姨,今天是我來莊園以來過的最開心的一天。”
“寧小姐喜歡我們先生嗎?”程姨一針見血的問,讓寧玉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程姨會喜歡一個會打女人又強.暴過自己的男人嗎?”
寧玉兒側着身子看向程姨。
她苦笑着,看來連稽延和連亦拓真是天生的父子倆,連......都是一樣的。
可是當自己全心全意愛上他的時候,他卻娶了別的女人。
“可能吧。”程姨說完就把自己做的意大利麪倒進垃圾桶裡。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自己的記憶都倒掉。
雖然寧玉兒沒有開口問什麼,但是還是一臉錯愕的看着程姨。
一向和藹可親的程姨今天很反常。
是自己勾起了她不好的回憶嗎?
“程姨......”
“我沒事寧小姐,我先去忙了,你早點回房間歇着,連先生吩咐過我,你不能累着。”
程姨離開的步伐有些慌亂和急躁,好像是廚房有什麼讓她害怕的東西。
寧玉兒撇撇嘴,自己也沒了繼續吃下去的興致,索性回房間睡覺。
一閉上眼睛,居然出現了連亦拓那張迷倒衆生的臉。
他嗤之以鼻的樣子,他怒髮衝冠的樣子,他深陷情.欲的樣子。
那個男人......十足的一個魔鬼。
因爲覺得他碰過那麼多女人,身體很髒,所以自己總是排斥他,好像從來都沒細細的打量過他——那個讓女人看見都會尖叫的男人。
不可否認,他確實有資本讓女人前赴後繼。
寧玉兒用被蒙上了頭。
他有沒有資本都最好和自己沒有關係,能遠離他就行。
自己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那個男人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災難,他絕對不會是自己的良人。
良人......
向澤...
...
寧玉兒嘆了口氣,這樣的日子真是讓人膩味。
連氏集團——
可能是因爲老總裁回來的原因,集團裡四處籠罩着緊張的氣息。
就連嚴坤今天站着的姿勢都格外的直溜。
但是這次出乎意料的,連稽延沒有像以往準備了什麼大排場,只是坐着連亦拓的世爵來的。
一頭白髮的他拄着白玉杖,有些老態卻遮不住他犀利的眼神。
雖然這次看起來架勢沒擺,可是前前後後安排了八個保鏢護送他。
連亦拓今天穿的特別正式,一身黑色的西服配上白色的襯衫,臉上的那條血痕已經差不多好了,幽黑的眸子炯炯有神,站在那裡整個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尊雕像。
神聖而不可侵犯。
連亦拓邁開筆直修長的腿走到連稽延身邊,連稽延看了一眼他,伏在連亦拓的耳邊小聲說。
“離婚以後殺了她,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連稽延的語氣很堅定,容不得他反駁。
果然,乾爹是不會留下活口的。
但是起碼對於聯姻的事,他讓步了。
連亦拓輕輕的點點頭,他明白乾爹是爲了他好,怕他陷入感情裡無法自拔耽誤前程。
“程青——在你那裡還好嗎?”他猶豫了一會,還是問出了口。
“嗯,她很自在。”連亦拓自然明白乾爹的想法,程姨一直是他不願意承認的傷疤。“程姨拒絕和任何同齡男人來往,比你還固執。”
連稽延呵呵的苦笑了兩聲,沒了下文。
看着乾爹的樣子,沒由來的想起了寧玉兒的樣子。
那個同樣固執又清高的女人,是不是應該正在吃飯呢?
......
一下午的會議讓人感到乏味,從一開始的膽戰心驚到最後的無精打采。
連稽延開了大概一個小時會議就走了,他只是聽聽總結,知道一下最近的營銷情況和收購公司的速度。
很多事情他都放手讓連亦拓自己掌權了,畢竟以後集團的所有業務早晚是要他自己扛的,早點熟悉也好早些得心應手。
連亦拓確實給他爭氣,亞洲大部分的市場都被他壟斷了,現在的連稽延常年定居在英國,偶爾處理下歐洲的事務,但是幾乎是大撒手了。
可那並不代表什麼都由他自己做主。
連稽延絕對不允許他的繼承人感情用事,在他的思想中,女人永遠要爲利益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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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了會,天已經黑下來了。
連亦拓坐上世爵打算回莊園,留宿在外面總是沒有家的感覺。
家——
好像下了班回家,有個女人在家裡做好飯等待自己的感覺也很不錯。
性感的薄脣勾起一抹笑來,讓他看起來和傳說中的撒旦一樣,邪惡又英俊。
現在自己可是她名副其實的老公,他忽然有些期待寧玉兒叫他老公的樣子。
那一定很好玩吧。
“連先生回來了。”程姨接過連亦拓的西裝。“寧小姐從下午就一直在房間裡,晚餐我吩咐人送進去的。”
“哦?”連亦拓挑挑眉,坐在了餐桌前。
程姨準備去給他上菜的時候,連亦拓忽然冒出一句話。
“他今天問起你了。”
餐廳忽然靜了下來,程姨停下來腳步,連亦拓也沒再說什麼。
沉默了好一會,程姨有點踉蹌的走向廚房。
她以爲,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
連亦拓自然是什麼都知道的,但是乾媽瘋了這麼多年,乾爹爲什麼沒有回過頭來找程姨,他始終帶着些疑惑。
他一開始以爲是乾爹拉不下去臉,可是自己在中間撮合了一次之後發現,他倆都對峙着,誰都不肯邁出一步走向對方,乾爹其實很在乎程姨,但是他就是選擇沉默。
程姨更是對他隻字不提,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他倆的關係,連亦拓還真是不相信他倆以前那樣轟轟烈烈的愛過。
乾爹選擇了利益一點不出人意料,異常自負的他不可能放棄往上爬的機會。
可是打拼了一生,賠進去一輩子的幸福,結果卻很瀟灑的把一切扔給自己管理。
“連先生,今晚需要夜宵嗎?”程姨再回來時,已經換上她一貫的微笑。
“不必了,你明天給寧玉兒再去添置些衣物,要以綠色爲主。”
“知道了連先生。”
連亦拓擡眸瞄了一眼大鐘,已經九點多了,自己也該回去休息了。
乾爹近期看起來沒有回去的意思,好像不放心自己和寧玉兒登記,這架勢應該是想看着自己親自了斷了寧玉兒他纔會走吧。
從乾爹的眼神裡就能看出來,他對一切都心知肚明瞭,現在就賭他連亦拓能不能下得去手。
不過目前寧玉兒是安全的,因爲有了連氏做擋箭牌,連稽延礙於連家的名聲,沒有對她怎麼樣。
推門進去,就看見牀.上隆起一座小山,寧玉兒睡的正香。
連亦拓褪去衣物去浴室洗洗澡就鑽進了她的被窩。
睡夢中的寧玉兒聞到了茉莉花的香味,無意識的就往連亦拓的懷裡鑽。
連亦拓伸開雙臂摟住了她,她的長髮散落在牀.上,顯得特別妖嬈和嫵媚。胸口因爲呼吸的原因此起彼伏,甚是撩人。
他不是柳下惠,美人在懷,再無動於衷豈不是錯過了眼前的“美景”。
可是正當連亦拓準備叫醒她起來“運動”的時候,某人卻以一匹黑馬的姿勢狠狠的踹了一腳他的命根子。
疼得連亦拓直咧嘴。
真想一拳揍死她。
寧玉兒還睡得正香,根本就沒有醒的跡象。
白皙的肌膚像剛從牛奶裡泡出來似的。
可是被她剛剛那麼一踹,連亦拓也沒了興致,略顯無奈的關了燈摟上她的細腰。
真瘦,該增增肥了。
她身上有種淡淡的香味,不似香水濃烈,不仔細聞都聞不見,但是很讓人舒服。
連亦拓慢慢閉上了眼睛。
豎日——
寧玉兒稍稍有點清醒的意識就聞到了那熟悉的茉莉花香。
腰上也感覺到有東西搭在上面,耳後的呼吸聲清清楚楚的告訴她,那個男人現在就睡在她身後,而且還是抱着她睡的。
寧玉兒輕輕的動了一下,腰上的手馬上又把她拉回去。
其實一向有些淺眠的連亦拓早就醒了,也許是因爲喜歡她身上的味道,也許是確實有些乏了,他一點沒有想要起牀的意思。
(本章完)